认错夫君后+番外(64)

作者:月枕松萝眠
然后,他便看见了瞄准猎物的猛禽,以及,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的雀鸟。

眼珠子咕噜噜转,卫嘉言觉得书房透着诡异的热烈,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合着你们夫妇俩拿我老头子耍乐子呢。”

云起云舒刚要拉走卫嘉言,成大背着老翁慢了一步赶来,一落地,老翁一脸不悦的抱怨。

“急匆匆把我从边州拽来,可怜我这老胳膊老腿。”

戈宁受惊似的回头,眼神掠过屋外众人,脸红一阵白一阵。

“我的病是自愈,与你无关,他、他不该受那三刀。”

铛一身,匕首扔在地上,戈宁硬着头皮迎上老翁的视线。

老翁瞪眼,“怎么不算!我给你把过脉,那便算是瞧过病,必须抵三刀。”

戈宁上前一步,拦在萧松烈身前,气呼呼说:“想给我把脉,需自捅三刀,你既承认为我把脉,便自己动手吧。”

老翁嘿了一声,叉腰,胡须翘起。

萧松烈眼底笑意更甚,见老翁吃瘪,伸手拽了拽戈宁。

戈宁抽回袖摆,扭头警告萧松烈,“我不管,你这三刀不做数,我不答应!”

“你要是真捅了,我、我就……”

戈宁思索一圈,想不到如何让他忌惮,恶狠狠的威胁至此失了气势。

“大将军,府外有人持您的名帖前来拜见,自称姓戈,从洪州来,说是要接方夫人,老奴已派人迎了进来。”

萧管家匆匆进了院子,禀报完,他方才瞧见书房格外热闹。

戈宁听闻像看到救星一般,眼睛一亮。

作者有话说:

【新年到,财神到,2024祝大家:健康!平安!幸福!快乐!暴富!】

最后,写文写的是情绪这件事,深有体会了。

我也不想断这么久,是真的找不到感觉,粗纲有,细纲也有,到最后一章、到番外写什么,一清二楚,没用,写不出来,服气了。

第58章

◎不知如何面对,那便逃避吧◎

“大哥真的来京城了?”

娇柔脸蛋绽放笑容,眉眼弯弯,溢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戈宁发誓,他从未这般希望哥哥出现在她面前。

萧管家看看大将军,察言观色一阵又看看戈宁,老实说:“戈大爷在偏厅哩。”

戈宁闻言心便飞了过去,顾不得什么礼节,她提起裙摆冲出书房,步伐稍显凌乱仓促。

不只是迫切想要见到大哥,还有些戈宁说不清的小心思。

萧松烈的眼神太过□□,面红耳赤之余,她有强烈直觉,再待下去事情肯定会脱离她掌控。

不知如何面对,那便逃避吧。

戈宁脑子一热,不仅逃离书房,更要逃离眼下对她而言略显混乱的将军府。

丛丛茉莉包围的偏厅中,戈安坐立难安。

数月未见,不知道妹妹的病如何,在将军府可住得惯,是否被人欺负。

忧思一会,戈安转念一想,妹妹寄人篱下或许不自在,但有大将军镇着,应当不至于被人欺负。

胡思乱想好一阵,两杯茶水灌进肚子,戈安坐不住要走动走动的时候,偏厅外头传来一声清脆欢快的“大哥”。

戈安一下子听出戈宁的声音,搁下杯子起身,戈宁恰好跑到门边。

兄妹俩面对面傻站,戈安好一会方才认出大变样的妹妹,埋在心底的忧虑在这一刻消散。

他激动的上前,扶着戈宁,仔细端详他最担心的眼睛。

眸如点漆流绮彩,还直直望过来,可见是复明了。

戈安高兴极了,看完还不放心,抬手在她眼前摇晃。

戈宁嗔怪的瞪哥哥一眼,“我能看见!”

戈安更高兴了,连声说了几个“好”。

心底的大石头落下,戈安浑身轻松,这才有工夫重新打量妹妹。

脸颊比离家时圆润了,面晕浅春,光彩照人。

不需说,戈安一眼断定将军府在吃住上把妹妹照顾的极好。

戈安感念大将军的仁义,眼神一转,他注意到戈宁头上的簪子、珠花。

女儿家的物件他虽懂得不多,却能看出饰物昂贵,应是顾忌戈宁新寡,样式简单素净又不失端方大气。

戈安心中一边咋舌,一边转移目光去看戈宁身上的衣衫。

外罩的缃色纱衣在阳光下流光溢彩,轻薄薄、如云似雾的拢着戈宁,再看内里衣裙,裁剪合度,华美端庄,衣襟与裙摆处有金丝银线勾出繁复绣纹。

戈宁本就生得仙姿玉色,有华美的衣裳和满头珠翠衬托,更是惊艳夺目。

这……未免照顾得太好了。

戈安想问些什么,戈宁不由分说地扯住戈安往外拽。

“做什么呢,没规矩!且容我当面与大将军道谢。”

戈安被拖出去好几步方回过神,小声训斥一句。

他想抽回胳膊回到偏厅,哪知闻言的戈宁更显迫切。

“大哥你先跟我走,等离开这里再和你解释。”戈宁急得直跺脚。

她拖拽着戈安往大门方向走,时不时向身后方向偷瞥,似在躲避什么。

戈安听她语气急躁,又见她如此情态,心中迟疑。

莫非妹妹在将军府受了委屈,这才急溜溜的要逃?

一旦有了怀疑,戈安便待不住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问清楚。

推推拉拉间,两人距离大门一步之遥,待迈过门槛,即将登上戈安租来的马车,戈宁后知后觉此举不妥。

沉吟几息,戈宁折返回去,托门前护卫带话。

“你转告大将军,就说我想念亲人,实在忍不住跟着大哥先行离开,走得仓促,实在失礼,日后再亲自登门感谢大将军。”

说罢,不等护卫反应过来,戈宁转身跑下阶梯。

既已托人转达,那便不算不告而别。戈宁安慰自己一番,催促哥哥驾车离去。

戈安看了看钻进车厢的妹妹,眼神愈发疑惑,她一脸心虚窘迫,不太像是受委屈的样子。

“你怎么才来找我!”

马车上,看着将军府一点点倒退消失在眼前,戈宁心神一松,鼓起脸颊,攥起拳头,狠狠锤在戈安后背。

但凡哥哥能早些进京接她,戈宁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糗事。

“没良心,你大哥可是马不停蹄赶来京城,都没歇脚就找你来了。” 戈安捂着肩头,故作虚弱的嗷嗷叫,叫完,他又解释道:“你嫂子这一胎生得凶险,离不得人。”

戈宁一听,哪还有心思与哥哥耍脾气,担忧的问:“是了是了,我离家时嫂嫂即将临盆,大哥你快说,嫂嫂如何了?”

戈安,“自是平安。生了个姑娘,我瞧着眉眼有三分像你小时候。”

戈宁是家中老来女,出生没多久哥哥便娶了嫂子,真算起来,戈宁称得上是哥嫂一手养大,哥哥说像,那边是真的像。

戈宁神情期待,杏眸亮晶晶,“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嫂嫂和小侄女?对了,谦儿可知道自己多了个妹妹?”

戈安,“怕他考国子监分心,一直没去信呢,过阵子再告诉他不迟。”

戈安还要开口,平康坊坊门忽然涌来绵延的车队,他赶紧收紧缰绳,免得自家马车冲入对面的车队。

谈话打断,戈宁向车队投去目光,发现他们的目的地是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宅邸。

“在此处等等吧,瞧着是乔迁呢。”

能搬入平康坊,可见是了不得的人物,戈宁不想冲撞贵人招惹麻烦。

她刚要收回视线,忽地想起即将迎来新主人的府邸,似乎是从前的平昌伯府。

第一次在京城碰见抄家,戈宁印象深刻,平昌伯家眷的哭嚎根本忘不掉。

她探出脑袋张望,一看是平康坊东大门进来后的第二座宅邸,和记忆里一样,立刻确定了。

不过几个月,宅邸换了新主子,不知能繁盛到几时。

戈宁没忍住提起这段见闻,言语颇为唏嘘。

戈安不以为意,“京城是这样,起起伏伏,一家又一家,只抄家,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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