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夫君后+番外(62)

作者:月枕松萝眠


若是能骗她一辈子,一辈子都活在他编织好的美梦里,对戈宁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萧松烈并不甘愿扮作旁人陪她一辈子,午夜梦回时听她唤着别人的名,为别人牵肠挂肚、贪嗔痴念。

只是想想,萧松烈就抑制不住心中的酸涩。

作者有话说:

最近卡文,卡成文盲就算了还心心念念想改文案,改之前和正文差了十万八千里,改之后就厉害了,差了八十八万八千八百里,卒

第56章

◎义父,您不能答应那老匹夫◎

一夜好眠,戈宁悠悠醒转时神清气爽。

自记忆恢复,她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踏实的觉了。

眷恋的在寝床上舒展身体,戈宁躺了一会方才撑起脑袋,半眯着眼听窗外微风吹拂,虫鸣鸟叫。

不多时,低声细语合着清脆鸟鸣一起传进寝房。

“也不知大将军说了什么,昨儿竟不曾听见夫人哭,睡得可香了,还是大将军有办法。”

云起曲起手肘捣了捣云舒,“你小声点,莫吵醒了夫人。”

云舒压低嗓音:“巳时了,赵大娘问了两回何时摆早膳,咱们真不进去叫醒夫人?”

云起坐在廊下,趁着阳光大好,穿针引线为戈宁绣鞋面,听云舒纠结忧愁,笑道:

“难得见夫人睡得如此踏实,怎好打扰。早膳搁锅里热着,什么时候起来吃都一样。”

云舒一想有道理,小声说:“我帮姐姐描花样。”

寝房中,听云起云舒嘀嘀咕咕,戈宁抛在脑后的记忆渐渐回拢,满面红光霎时散去,忽青忽白忽羞恼忽懊悔。

昨夜为躲萧松烈闷在薄被里假寐,哪知装着装着,戈宁竟真的睡了过去。

萧松烈后来说了什么,何时离去,戈宁一丝一毫都记不清。

哀叹一声,戈宁抱着脑袋趴在枕上走神,十几息后,她忽地坐起,暗下决心。

还是早些与他说清楚吧。

可是……坦白之后呢?

将军府是不能再白吃白住下去的,然而她在京城举目无亲,出了将军府无处可去,身上亦无傍身钱财。

思及此,戈宁一下子泄气。

她捧着脸蛋苦思,良久之后,总算想到了一个可靠的法子。

不敢惊动云起云舒,戈宁踮起脚去到稍间,那里摆了书桌书架,置有笔墨纸砚。

戈宁一边警醒着外头动静,一边飞快磨墨,提笔写信。

信是准备送去洪州的,给哥哥和嫂嫂。

行李被云起云舒收着,戈宁手里既无银子也无过所,连城门都出不去,只得求哥哥来京城接她,等哥哥来了再一起商讨如何答谢萧松烈。

懒得赘述,亦不敢赘述,白又白绝口不提自己在京中经历,只简明扼要的留了几句话,催促戈安进京。

清理痕迹,封好信件,戈宁回到寝房,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唤来云起云舒帮她梳洗。

戈宁:“今日换身衣裳,咱们出府逛逛去。”

她得找个机会把信送出去。

小时候听哥哥提过,京城有商行可以帮忙传信,戈安进京读书赶考那些年就是通过商行和家里联系的。

戈宁垂着眼眸,努力回忆那家商行叫什么,没瞧见云起云舒眉开眼笑的模样。

巳时过半,戈宁打着买蜜饯果子的由头成功进了李记蜜饯铺。

一进铺子,戈宁不着痕迹的支开了云起云舒,伙计前来伺候时,她二话不说把信塞过去,给了一副银坠子做好处,差遣伙计跑个腿。

伙计还记得戈宁,住将军府的那位眼盲妇人,他不敢怠慢,忙不迭答应下来。

戈宁目的达成,别处不肯再逛,吩咐车夫掉头回去。

云起云舒只奇怪夫人为何来去匆匆,逛了一会便没了兴致,未曾怀疑什么。

回到将军府还不到午时,这一次,戈宁总算看清所谓的狭窄小巷。

她暗暗道:“早该想到的,什么小巷,都是诓我。”

就说停在她面前的轿子,瞧上去珠光宝气很不普通,戈宁哪哪都不敢碰,更别说坐进去。

开了眼界的戈宁心底胆怯,弱声说:“不坐轿子了,今日走回去吧。”

云起云舒在犹豫,戈宁已经迈开步子,她们不得不快步跟上,扶着戈宁走回正院。

顾忌戈宁眼盲不便,二人挑了平坦的石板路。

这一路,未免云起云舒发觉她复明,戈宁只敢偷瞧几眼,便是如此,她也忍不住为将军府的景致赞叹,继而神思恍惚。

阁楼、水榭、假山、花园、小桥、流水……处处鸟语花香,处处溪水潺潺。

她在如此精致秀丽的园子里住了数月,实在太不真实了。

戈宁一边惊诧一边胡思乱想,回神时,二人扶着她穿过西苑往正院走。

园子美极,戈宁控制不住的想看一眼再看一眼,这一看,目光恰好掠过正院前的凉亭,亭下有人影。

只一眼,戈宁便认出了凉亭里的人。

她赶紧收敛好奇心,垂下脑袋盯着斜尖目不转睛,待过了前头一座小石桥,凉亭下的谈话冷不防飘到了她耳边。

“不行!义父您不能答应那老匹夫。”

“我意已决。”

“小孟太医就挺好,而且小孟太医说了,婶婶的病已无大碍,养着养着说不得哪天便能痊愈。”

“等不了。”

“可是那老匹夫分明是趁火打劫!什么神医,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您看看他提的那些要求,我从未见过哪个大夫如此、如此……嗨呀!”

卫嘉言气得词穷,一甩袖子,怒道:“不行不行,我绝不答应!”

萧松烈拧眉,“嘉言,不许无礼。”

卫嘉言气极,跺着脚顶撞:“老匹夫老匹夫老匹夫!他就是老匹夫!大骗子!”

戈宁没想偷听,是他们说话太大声又不避讳旁人,风一吹,她被迫听了一耳朵。

什么神医小孟太医,戈宁听的稀里糊涂,隐约察觉这事与她有关,脚步不由放慢。

“夫人可是走累了?”云起云舒很快发觉戈宁异样,停下来问询。

戈宁不得不把注意力挪回来,应付她们二人,“是晌午的风暖烘烘的,吹得我舍不得走。”

云起左右看了看,扫到不远处的长廊,笑着说:“今儿天气好,夫人不如在廊下坐一坐。”

戈宁悄悄瞥一眼,长廊与凉亭只隔了一湾水,两丛竹,太近了。

她暂时不想和萧松烈接触,拨浪鼓似地摇头:“回去吧,我想歇歇。”

三人越走越远,戈宁再听不到凉亭里的争执,不一会便抛之脑后。

慢悠悠走回正院,已到午时。

一进西厢房门,云起云舒扶着戈宁坐下,捧来新沏的茶水。

戈宁小口小口喝着,半杯茶水下肚,忽听屋外传来匆匆脚步声。

云起迎了出去,传话的仆妇躬身弯腰回话,“请夫人移步,随奴婢前去花厅。”

云起看了看,正是传午膳的时候,问:“去花厅做什么?”

仆妇如实道:“老爷从外头请来了一位大夫,医术了得,此刻正在花厅等着呢。”

云起云舒一听,不敢磨蹭,忙转身回房。

第57章

◎全都想起来了?◎

“神医?”

长廊上,听闻仆妇的回禀,戈宁脚步一顿。

她忽地想起卫嘉言与萧松烈在亭中争执时,似乎提到过。

细想起来,卫嘉言态度很不寻常,戈宁心底有些介意。

仆妇亦步亦趋跟在左右,老实巴交的回话:“是老爷特意派人从边州请来的,昨夜刚到京城。

听小厮说,那神医医术极好,有个李三刀的称号,外头不少人知晓哩。”

戈宁茫然,从未听说过什么李三刀的名医。

她想不出头绪,垂首向花厅走。

拐过月洞门,戈宁余光注意到卫嘉言正被成大压着肩膀,死死控制在芭蕉树下。

卫嘉言气得直跺脚,一会转头和成大说话一会要往花厅里冲,几次挣扎全让成大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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