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太子后嫁给他弟+番外(156)

作者:窃腰


虽然盛媗和卫衍不大在卫国公府住了,但桐华院和鹤山院还是给他们留着。

桐华院里有一棵棠梨树,盛媗当年差点被先帝赶回沧州,躲在棠梨树下偷哭,当时凄凄惨惨地想,自己吃不上棠梨树结的果子了,今年却赶上时候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该能吃上果子了。

“还没熟,嘴就馋了?”十四在沧州遇到了一只雪白的雌狐,一见钟情,把人家拐到兴陵来了,如今雌狐也快有小狐狸了,卫衍安置完那一家子毛茸茸,出门就看见盛媗站在树下发呆,嘴角还挂着一丝怅然的笑。

“才不是呢。”盛媗仰着头道,颇有些不平地瞟了卫衍一眼,“就是想起来那时候某人装模作样地骗我,居然手把手地教我怎么勾引他。”

卫衍从廊下走过来,闻言失笑:“盛大小姐,你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光天化日说什么勾引不勾引的,都是做娘亲的人了,小心教坏小家伙。”

盛媗“唔”了声,看了一眼还未显怀的肚子,没所谓道:“这才哪到哪儿,耳朵都还没长出来吧,听不见的。”

卫衍牵过盛媗的手,从背后把人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笑了声:“手把手教你怎么勾引我,这可是天下独一份的待遇,还不满意?”

盛媗瞥一眼肚子,轻拍他的手:“你还说!”

卫衍毫无顾忌咬她的耳朵,嗓音有些发哑:“我们家珚珚不是说听不见么,没事。”

“咳!”两人背后蓦地响起一声轻咳。

盛媗身体顿时一僵,卫衍捏了捏她的手指安抚,有些不高兴被人打断,转头看,却见是盛景聿扶着卫南霜来了。

看见盛景聿,卫衍就收起了眼底一划而过的冷意,淡淡打了声招呼:“盛兄。”

卫衍是不叫盛景聿兄长的,盖因卫南霜是卫衍的妹妹,盛景聿又是盛媗的哥哥,虽然血缘上卫衍其实不是卫家人,但如今关系上的确如此,两人究竟谁是谁的妹夫,属实不好算。

盛景聿点点头,目光直接掠过盛媗,看向她身后的棠梨树:“南霜近来食欲不振,只愿吃酸的,别的酸物她却没胃口,想起来你们院子里有棠梨,她吃过一回尚可,再来摘一些。”

盛媗当然没二话,点点头:“那摘吧,要多少?”

她抬手准备叫人帮忙摘果子,盛景聿却道:“既然你不吃,那不如索性把树移到芷昔院去。”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卫衍一眼,“也省得我们总来打扰。”

卫南霜和盛景聿成婚后,不能继续在芷兰院和卫思思住在一起,就搬进了芷昔院。

盛媗:“……”

卫衍:“……”

“不行!”

“不行。”

两人随即异口同声。

“……”盛景聿挑眉,“为何不行?”

卫南霜扯他的袖子:“这么近,也没事……”

盛景聿握住她的手,目光仍旧落在卫衍身上,卫衍同样没情没绪地看着他。

这两人这辈子估计都得这么杠下去,简直莫名其妙。

盛媗表示不参与这两人莫名其妙的对峙,默默和有同样想法的卫南霜挪到一起。

卫南霜拉着盛媗往屋里走,不管院子里的两人,低声对盛媗道:“你的肚子还不满三个月,方才见你……你可千万忍耐些,好歹撑过这个月才能行房。”

盛媗一时没明白,茫然又震惊地和卫南霜大眼瞪小眼。

院子里,盛景聿也走到了卫衍面前,冷着脸出声警告:“……王爷是做父亲的人了,血气方刚的时候想必已经过去,舍妹身子要紧,还请王爷尽力克制。”

卫衍:“?”

屋门口,终于反应过来的盛媗:“……”

院子里,终于明白过来的卫衍:“……”

盛景聿说完,转头就走:“霜儿,慢些,等我。”

卫南霜有盛景聿了,盛媗就止了脚步,站在门口等卫衍过来。

她朝他伸出手,噘着嘴娇滴滴地撒娇:“你看,都没人扶我~”

卫衍快步过去,话音里全是笑:“来了,我的盛大小姐。”

卫衍到了门口,盛媗没急着进去,小声问他:“哥哥怎么跟你说的呀,真的要把树移走吗?”她嘟着嘴有点舍不得,“这树也算我们的定情信物吧。”

卫衍眉眼轻弯,宠溺地揉了揉她笨笨的小脑袋,温声道:“不会,是逗我们家珚珚玩的。”

“真的?”盛媗道。

“真的。”卫衍在她额头亲了亲。

盛媗高兴起来,拉着卫衍恨不得蹦蹦跳跳进门,想起自己都是做娘亲的人了,又故作稳重的,慢慢地、乖乖地走。

卫衍偏过头,垂目望着她,脚步不动声色地配合着她放得很慢,他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连脸上温柔的表情和嘴角纵溺的笑,也都是安静的,仿佛怕惊扰这岁月。

白丝红颜,相去咫尺。

他曾嫌恶一生漫长,这一刻,却只想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

正文完!

第129章 番外

仲冬时节,天寒地冻,好在暖阁里烧着地龙,屋子里一点也不冷。

卫衍从外面进来,裹了一身风雪,看见围坐在桌边的三个人,嘴角弯了弯。

卫无忧从凳子跳下来,踮脚抱了桌上的手炉下来,小短腿扑腾扑腾跑过去,脆生生叫了声“爹爹”,贴心地把手炉递给卫衍。

卫衍和盛媗生了一对双生子,女儿取名盛宜安,儿子取名卫无忧。

盛宜安长得像盛媗,卫无忧长得像卫衍,然而,两个孩子的性子却恰恰颠倒过来,卫无忧跳脱顽劣,活脱脱和盛媗小时候一个样,盛宜安呢,小小年纪却总是冷着张脸,简直和卫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因盛宜安晚从盛媗肚子里出来片刻,做了妹妹,但平素里,她却是基本担当着姐姐的角色——包括但不限于:告卫无忧的黑状、以及假借盛媗和卫衍的名头管教卫无忧。

卫衍揉了揉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往桌边走:“雕的怎么样了?”

盛媗“唔”了声,愁眉苦脸地哀叫:“好难学啊……”

盛媗和刚成婚时没什么两样,只是眉眼看着沉静了些,仿佛多了些母亲特有的温柔,但一开口,这种沉静就不见踪迹了,尤其在卫衍面前。

“难就不学了。”卫衍毫无原则道,摸了摸盛媗的脑袋,把手炉塞进她手里。

卫无忧自己撅着屁股爬到凳子上重新坐好了,看了看卫衍,又看了看盛媗,小胖手指着桌上三人面前的木雕脆声道:“爹爹,这是我和妹妹和娘亲雕的,爹爹看看,谁雕得最好?”

“那肯定是你娘亲。”卫衍看也没看便道。

盛媗笑,笑完才道:“不成,你得认真评比一下。”

卫衍无奈,只得把三个木雕都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还是盛媗雕得最好,卫无忧其次,盛宜安最末。

卫衍说完,卫无忧就朝盛宜安挤眼睛,嘴上安慰她道:“妹妹,你不要气馁哦,哥哥会好好教你的。”

说完,又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地看了卫衍一眼,暗示道:“爹爹买的梅花烙,我也会分给你的哦。”

盛媗在一边抿着嘴笑,不说话,只看着盛宜安。

卫衍瞥卫无忧一眼,也不揭穿。

盛宜安生得和盛媗小时候一模一样,样子倒是可爱极了,白软团子一个,可这团子指定是雪堆的,小小年纪居然一身生人勿进的气息。

盛宜安嘴角弯了弯,一团孩子气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不怀好意的笑意,奶声奶气问卫无忧道:“哥哥,你的木雕真的是你雕的吗?”

卫无忧耳朵红了红,脸上煞有介事,忙点头:“对啊!”

盛宜安一偏头,小小的嘴巴一开一合说道:“可是我雕的那个刻了我的名字,你换了也没用。”

卫无忧想也不想,脱口道:“你的我换给娘亲了,我的是……”

卫无忧反应过来,急忙抬起小胖手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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