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太子后嫁给他弟+番外(155)
作者:窃腰
端亲王妃和护国大将军同出一门,一位嫁入端亲王府,一位迎娶新妇进门,接亲的长队如两条火树银花的长龙,盘绕了大半个兴陵,举目所见,皆是华灯灼灼。
这一夜,整个京师都不曾入眠,端亲王虽不理政事,却实在财大气粗,包下了京中所有酒楼,宴请全城百姓,达官贵人也好,贩夫走卒也好,皆可入楼,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说两句祝福的吉祥话。
兴陵城里,到处听得见的都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此夜盛况,流传甚广,在之后的许多年里,都为大嵂人所津津乐道,亦是无数怀春的姑娘心中的向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大婚这一晚,比起外面的热闹,洞房里则要安静多了。
揭盖头、饮合卺酒、夫妻结发,一应流程走完,等真要夫妻洞房的时候,盛媗已经累得不行,瘫在榻上一点都不想动了。
卫衍望着榻上瘫软成泥的人,纵溺地笑,帮她宽下身上厚重繁琐的喜服。
盛媗一动不动,卫衍撩她一眼,唇边笑意不减,故意“啧”了声道:“新婚夜,新娘子怎么好像对夫君一点兴趣都没有。”
兴趣还是有的,只是有心无力。她精力充沛的时候尚且被卫衍折腾得腰酸背痛,更何况现在她已经在腰酸背痛了。
盛媗撑着胳膊,半撑起上半身看他,试探道:“要不今晚先别……”
卫衍没说话,眼睛眯了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盛媗:“……”
她重新躺下去,噘着嘴抗议道:“反正不是第一回 了,又不是没试过……”
卫衍看盛媗一眼,挑了下眉,先没说话,给她把鞋袜脱了。
盛媗打了个滚儿,把腿收到床上,刚要掀开被子卷进去,小腿被卫衍突然一把按住。
她惊讶地转头看他,下一刻,男人箍着她一双细细的小腿用力,直接把人给拖了过来,而后他欺身压过去,支着一只胳膊撑在她上方。
盛媗心跳骤然加速,卫衍垂目看着她,狭长的眸子里笑意轻浅,说出的话却好像委屈得不行:“夫人这么说,可真叫人伤心,不是第一次,夫人就对我没兴趣了吗?”
盛媗:“……”
卫衍:“可是为夫的第一次也是给了夫人……”
盛媗听不下去了,忙一仰头,堵住了他的嘴。
卫衍得逞,笑得眉眼俱弯,就势舔砥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
情到浓时,盛媗早把自己刚才喊累的事给抛到脑后了,谁知某人却记仇得很,关键时刻抽身而去。
盛媗:“……”
她转头看他,也不说话,细细喘着气嘤咛了两声。
卫衍卷着臂弯里的人往怀里带了带,从背后吻了吻她的耳垂,故作体贴地轻笑道:“不是说今日累了吗,早些睡吧,别的事……明日再说。”
盛媗:“……”
盛媗知道,只要她撒撒娇,他什么都肯依她,偏今日她不想,于是索性撑起身,在卫衍诧异的目光中反客为主,直接坐到了他身上。
盛媗俯下身,狠狠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娇娇软软的声音故意装的凶巴巴:“我现在有力气了,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吧!”
卫衍被她这副样子逗得低笑出声,不等他开口,身上的人堵住了他的嘴,像只生气的小猫一样,开始胡乱啃人。
盛媗在这种事情上一贯很被动,初次掌握全局,实在不得章法,连她自己都有些恼,卫衍却乐在其中,上扬的嘴角始终没落下去过。
半晌,盛媗快失去耐性的时候,卫衍才重新掌握回主动权,一手抱着腰上的人,一手按着她后脑勺,没借用任何助力,只凭过人的腰力,抱着人直接坐了起来。
说来好笑,两个人在一起的时日已经不短了,他却像个患得患失的小媳妇,没有成婚,便总觉得不踏实。
如今……终于得偿如愿了。
唇齿相依,盛媗被亲得晕晕乎乎,卫衍将她细声的嘤咛尽数吞没,心里想:“从此以后,这就是我的人了。”
……
红烛燎燎,帷幔摇摇,新婚燕尔,金屋莺娇。
*
三日后的归宁,因为盛景聿要送卫南霜回卫国公府,盛府没人,盛媗和卫衍便干脆也一起回了卫国公府。
卫思思扯着卫南霜和盛媗陪她玩,卫衍找了机会,和柳氏单独说话。
柳氏不知为了什么事,到了后堂正疑惑,就见卫衍双手交叠,以手背触额,躬身弯腰,给她行了一个晚辈见长辈的大礼。
“阿衍,你这是做什么……”柳氏小时候总这样叫卫衍,后来他大了,便不这样叫了。
柳氏扶了他一把,卫衍却弯着腰不肯起,他低着头,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哑声说道:“珚珚的兄长之前一直反对我和珚珚的事,后来突然不再阻止,我知道,是因为您帮我在他面前说了话。”
柳氏一愣,之前去找盛景聿被盛媗和卫南霜撞上那回,她正是为了卫衍的事而去,之后又专门找过盛景聿一回。
卫衍:“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但您来国公府后不久,就已经对我很好。对那时的您来说,我还是原配的儿子,是抢走您心上人的女子的儿子。但您还是对我很好。”
盛媗把卫南霜对她说过的、那些她以为是盛景聿说的话,都告诉了卫衍,但卫衍没说,那些话不可能是盛景聿说的——“与其说是他把我们当做别人,不如说,是他一直觉得,他自己是那个“别人””,这样的话,只可能是出自从小对他细心照顾有加的柳氏。
柳氏说不出话来,卫衍性子淡漠,便是对他好,他也从不会说什么感激的话,她也没想过要他感激。
可真正听到,又是另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母亲。”卫衍俯身更低,“多谢您。”
私下里,这是卫衍头一回这样叫她,柳氏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她是高兴的,高兴这个孩子终于肯对家人敞开心扉,更高兴他这孤苦的一生,终于走到苦尽甘来时。
*
卫家禁院的小祠堂,年后开春就要拆了,是卫衍的意思。
除夕的时候,盛媗陪他去上了最后一炷香。
卫衍照样是将香吹灭的,也没让盛媗给这位郁愤死在异国的公主上香。
“我真的不用上香吗?”换了个身份站在这里,盛媗有点忐忑。
“不用。”卫衍摸摸她的头,温和地笑了笑。
盛媗没有说话,看着他有点悲伤的笑容。
“其实,对她来说,连我这个儿子她都不想要,何况你这个儿媳,你给她上香,我怕把她给气活过来。”卫衍语气轻松,故意又道。
盛媗点点头,也笑了笑,默不作声牵住了他的手。
卫衍低头看了一眼,把她的手握紧,就这样低着头轻声道:“拆了好,她被困死在这里,生前最想做的就是离开,如今,我也算放她自由。”
卫衍声音又低了一点,近乎呢喃:“……也放我自己自由。”
*
卫襄头回一个人在边关过年,盛媗和卫南霜都回兴陵成婚去了,就连魏思茵也被接回了宫里,就他自己,这种时候,居然也有点想念缠人的魏思茵了。
因为卫襄一个人在边关的缘故,盛媗几人老早就启程回了沧州,柳氏和卫国公让他们带了一大堆的东西。
卫襄在军中与普通将士无异,与他们同吃同住,不搞特殊,这两年来立了些小功,升了十夫长,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战事,很难有什么大功,自然晋升得慢。
边境诸事安定,盛景聿因为三年的流亡转徙,身体积攒下了不少毛病,加之开春不久,卫南霜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盛景聿就交出了帅印,陪卫南霜回兴陵养胎。
云安城是盛媗的家,但如果哥哥不在这里,她和卫衍守在沧州也没什么意义,索性一行人一道回兴陵,只苦了卫襄又成了一个人,这一年连魏思茵都被关在了宫里,魏宜阑说要等卫襄闯出些军功来,不准魏思茵现在跑去妨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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