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太子后嫁给他弟+番外(134)

作者:窃腰


“嗯?怎么了?”

“殿下。”盛媗步子停下来,拉着卫衍也一并停下,“殿下,我今晚不回松霖院了,我住客房。”

卫衍神色一滞,胸口忽地豁开了一道口子似的,冷风直从里穿,又冷又空:“你说什么?”

他戴着面具,神色看不真切,盛媗只听他的语气,心里忽地一酸。

她不自觉反握紧了他的手,声音小小的:“我说……我这段时间能不能住客房?”

“为什么?”卫衍朝盛媗压近了一步。

盛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一边看着他一边努力地整理思绪。

这空当,卫衍攥紧了她的手,脖子一弯,头也低下来,追问的声音干涩得像一根绷紧的弦:“为什么?”

明明一直好好的,为什么盛景聿回来了,就要去住客房?

是因为哥哥回来了,她不再需要他了?

还是她从来都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一种屈辱,所以耻于让兄长知晓?

“疼……”盛媗哼了一声。

卫衍怔了怔,才发觉手上太用力,把她给抓疼了。

反应过来,他蓦地松开手:“……抱歉,我……”

“我刚刚跟哥哥说……”盛媗没管他的话,揉了揉手自顾自开始说道,“我喜欢你。”

卫衍:“……”

卫衍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一会儿心上被捅开一个洞,一会儿又被蜜糖给填上了?

盛媗低着头揉手,续道:“但我觉得哥哥的态度有点奇怪,他好像不高兴了。”

盛媗低落地说:“我感觉哥哥不太喜欢你,但是我想让哥哥对你印象好点。你说我又没嫁给你,就跟你住在一起,哥哥肯定以为我被你骗了,或者被你威胁了,他肯定觉得你不是真心的,只是图一时新鲜,以后更不会对我负责任。我不想这样,我……”

盛媗抬起眼,卫衍忽然捉了她的手,给她轻轻地揉。

她止了话,没再说下去,只细声问:“那我能不能去住客房呀?”

“能。”卫衍哑声道,情绪起落之间,竟一时让他喉间发热,滚烫难言。

盛媗眉头蹙起一点,仔仔细细看卫衍的眉眼:“你怎么好像也不高兴?”

“谁说的。”卫衍抬眼,她的手被他揉得暖烘烘的,他握进手心,朝她笑了一下,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只要我们家盛媗一直喜欢我,我就永远高兴。”

盛媗直来直去的脑筋难得九曲玲珑了一回,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刚刚不高兴,是因为以为我不喜欢你?”

卫衍:“……”

怎么他的玩笑这么难听懂?还是他刚才真的不高兴得那么明显?

盛媗眨巴了两下眼睛,眼睛亮晶晶的,头回觉得眼前无所不能的男人也有需要她的时候。

“殿下……”盛媗弯起眼睛笑,甜津津道,“你别怕,你家盛媗不会离开你的,会一直喜欢你。”

卫衍要说还不高兴,那肯定是假的,他一边把面前的小姑娘抱进怀里,低头去吻她抹了蜜似的小嘴巴,一边把自己微红的耳根藏进黯然的夜色里,生怕她发觉他被戳破心事的赧然,以及,他害怕失去她的那份闭口不敢言的畏惧。

“好了。”盛媗红了脸细细喘着气,卫衍退开低头笑着看她,“陪你去收拾客房。”

盛媗点点头,小猫似的“嗯”了声。

盛媗没和盛景聿住在一个院子,住在了隔壁,收拾屋子本来很快,但因为卫衍处处要检查过问,侍女们诚惶诚恐硬是收拾了近一个时辰。

屋子收拾完,已经很晚,卫衍站在门口还在扫量屋子,盛媗无奈又好笑,去推他:“好了殿下,你再不走,天该亮了。”

“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卫衍眸子眯了眯。

盛媗笑,踮脚亲他:“那就亲一下了再走嘛。”

软嘟嘟的唇贴上来,温热而湿润,卫衍由着怀里的人猫儿似的舔他的唇,喉间不可抑制地滚了滚。

盛媗亲了一会儿,正要退开,卫衍一把拦住她的腰,复又将她按进他怀里。

他反客为主,低头碾着她的唇压下来,灼热的呼吸铺天盖地,眨眼倾覆而来。

第112章 被废

口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盛媗有点喘不上气来。

卫衍扶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薄唇压着她不离寸许,带着她往屋里退。

盛媗有点晕晕乎乎,被他半抱着亦步亦趋地退了两步,突然间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猛地一把推开他:“不……不行!”

卫衍专注于唇齿缠绵,不留神被她推得退了一步。

他站定望着她,眸色深了深,嗓音沉哑得像是喉咙被热水烫过:“……干嘛?”

盛媗朝门外飞快扫了一眼:“哥哥就在隔壁,你——”

她话没说完,卫衍一步靠过来,按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仰起头,蓦地又吻了下来。

盛媗:“……”

她想再推他,这回卫衍有了准备,箍住她两只手固定,让她连胳膊都动弹不得。

他一路吻着她往内室退,盛媗又羞又恼,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明明哥哥就在隔壁,他这样不管不顾,待会儿要弄出什么声响来被哥哥听见,那叫什么样子?

盛媗细细喘着气,想到待会儿被哥哥听见,从脚指头到头发丝儿都跟着烧了起来,羞臊极了。

眼看要进内室,卫衍突然停了。

盛媗的唇被亲得发麻,慢慢缓过劲来,紧闭的眼睛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看。

卫衍捉着她的腰捏了捏,舌尖在她口中轻轻柔柔地扫了一遍,缓缓退开去:“珚珚……”

盛媗怔了怔。

他头回叫她的小字,低低的嗓音格外动听,语气却有几分小心翼翼,好像她的名字是什么脆弱珍贵的名器,稍微用点力就会咬碎了去。

盛媗反应迟钝地“嗯”了声。

卫衍垂着眼皮,狭长的眸仁被长密的睫羽盖住,神色显得极尽温柔,低头看着她,喃喃道:“好听……”

盛媗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忽然就有些空。

卫衍俯下身,视线和盛媗平齐,然后缓缓凑近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那我回去了。”

他嗓音有些哑,又压得极低,盛媗怔怔看着他凑过来,脑子里空白了一瞬,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卫衍没退开,和她鼻尖对着鼻尖,语调更低了,听起来有一点委屈:“不送我吗?”

盛媗咽了一下口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卫衍的话,讷讷道:“送……”

卫衍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来。

说是要送,卫衍也只准盛媗送到屋门口。今年的冬格外长,春二月还凉飕飕的,盛媗在屋门口乖乖停了步子,看着卫衍走。

等人走了,连背影都看不见了,盛媗还站在门口。

屋外的风很凉,正好把她脸上的热吹散,她又站了好一会儿,低下头,嘴角不自控地傻傻地翘了起来。

她抿住嘴角把傻笑压下去,这才关了门,喜鹊似的连蹦带跳地回屋睡觉去了。

*

云归寺的事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勃然大怒,立马召见了盛景聿和纪维生。

见过两人后的当天,皇帝就下令将太子禁足东宫。

一月底,账本信件和罗氏先后抵达了兴陵城。

账本上有多方分赃的证据,然而独独没有太子。占大头的人是魏辰逸。

而信函的落款,也是魏辰逸的名字,同样太子与此事看起来毫无干系。

一屋子的人围着这终于到手的物证,却发现还是拿太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账本传了一圈,众人愁眉不展,信函又传了一圈,魏宜阑才道:“等等,这信好像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卫衍问,一屋子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魏宜阑。

魏宜阑顶着一脑门饱含期待的目光,顿时压力有点大,语气也不确定起来:“这信的落款虽是魏辰逸,但信的字迹,好像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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