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太子后嫁给他弟+番外(10)
作者:窃腰
“上次的事……”
盛媗想说上次的事她没放在心上,而且如果非要算,那从皇帝赏赐她一大堆东西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
但魏思茵压根没耐心听完,一抬手瞪着她:“你不许再说“上次”“上次”!”
盛媗:“……”
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在公主也不想看见她,赶走了姓郦的,公主就忙着“偶遇”卫衍去了。
卫南霜和盛媗都松了一口气,卫南霜牵过盛媗的手,盛媗在她手心摸到了一把汗,她看她,卫南霜却偏头朝她笑了笑,安慰她:“没事了,郦家那位小姐从小和我不对付,她肯定是看见我们一起来才故意找你的。”
“我没事。”盛媗将声音压低一点,“你和池公子说完话了吗?”
卫南霜脸一红,小声说:“刚刚怕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我叫他先走了。”
盛媗点点头,卫南霜牵着她出了佛殿往神树下走,说:“走吧,去把福牌挂上。”
盛媗步子一顿,想了想道:“还是算了吧。”
“怎么?”卫南霜回头看她。
盛媗将福牌收起来:“还是不挂了,免得有人看见又惹出是非。”
卫南霜默了片刻,她无法担保不会再来一个郦小姐,就没劝盛媗非要挂上。
按照惯例,卫家祈完福会在云归寺住一晚,第二日才会下山回府,卫国公和卫稷这些时日都忙着朝中事,正好趁此机会歇一歇。
晚间,盛媗轻手轻脚出了房门,流苏跟在后头要拦她,盛媗不理,一溜儿出了院子,朝神树去。
流苏在后头追,压着声音嘶喊:“姑娘你又胡闹!听人说寺里晚上有人巡夜的,被人逮着怎么说啊!”
盛媗头也不回:“我又没干坏事,逮着就逮着了呀。”
“那你鬼鬼祟——姑娘!”追到神树下,流苏一口气险些没提起来,“你还上树?!姑娘你干什么!?”
盛媗已经跃上了神树的头岔,她没那么邪乎的轻功,不能飞身直上,但一路连蹦带跳爬上去还是不成问题的,她倚在第一个最大的岔口上回头看流苏:“我越想越气,这树又不是她家的,凭什么管我挂什么愿望,还敢用鼻孔看南霜姐姐,她管我我就非要挂,我不仅要挂我的,我还要把她挂的给扔了。”
盛媗说完又往上跳了一段,流苏在树下急得直跺脚,怎么劝盛媗也不理。
流苏说的什么盛媗已经没在听了,她耳朵两边全是树叶被带得沙沙响的声音,这树枝叶太茂盛,要不是她身量足够小,又学了些轻功,不然真挤不上去。
树还挺高,盛媗钻了好一会儿才到树顶,脚下的树枝已经细得随时会断,她颤颤巍巍从怀里摸了福牌出来,用红绳系在了树上,这才松了口气,一刻也不敢多待,连忙又往下爬。
爬了大半,脚下踏实了,她没在树顶那么紧张了,心里慢慢洇出了一点得意。
白天她专门留意着那姓郦的将福牌挂在了哪,一会儿找到给她扔了,今天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万事大吉了。
盛媗中途歇了口气,底下的流苏已经安静下来,她探出脑袋朝她炫耀:“我就说没人会——”
盛媗险些闪了舌头,呆呆看着树下大变活人似的多出个人来——
是卫衍。
居然是卫衍?!他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
盛媗差点吓得叫出声,一手扶着树干,一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卫衍在树下招了招手,示意她下去。
盛媗在树杈上挂了一会儿,意识到拖着是没用的,到底只能往下爬,到了差不多的高度,纵身一跃。
本来每次她看到卫衍都心虚,这回她在树上被他逮个正着,之前在他面前苦心维持的乖巧形象好像一下子全毁了,如果是这样,她现在这副真面目,岂不是很容易勾他记起往事?
盛媗想到这里,腿一软,落地的时候一个趔趄。
“小心些。”卫衍很快地说,身法也很快,及时扶住了她。
脚在地上砸得有些发麻,一动就疼,盛媗僵着身子,抬头看卫衍:“世、世子哥哥……”
“嗯。”卫衍认认真真地应,“哥哥在。”
盛媗愣了愣,她对于目前的处境有点迷茫,看向流苏:怎么回事?有人来了你不说?
流苏看着她,扬了扬头:我管不住你有人管得住!
盛媗:“……”
懂了,原来这是猴子搬来的救兵。
“脚崴了?”卫衍这时低声问。
盛媗兀地回过神:“没有没有!”她赶紧将胳膊从卫衍的手里收了回来。
卫衍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放下背到了身后,他朝盛媗笑了笑,说:“你发髻乱了。”
“嗯?”盛媗下意识摸头发,果然乱糟糟的,应该是上树的时候被横生的枝丫勾乱的,她抬起小爪子胡乱梳了梳。
卫衍笑得更深,过了一会儿停了笑,指了指树上:“在挂什么,祈愿的红绳牌吗?”
盛媗点头,小声“嗯”了一声。
卫衍又问:“许的什么愿望?”
盛媗不想说,糊弄了一句:“随便许的……”
卫衍没追问,只说:“福牌挂得越高,许愿越灵验。”
“是吗?”盛媗抬头看他,边关不兴这些,她不知道还有这个说法。
卫衍有点诧异:“你不知道?”又笑了一下问,“那你为何爬那么高?”
盛媗没多想,老实答:“我怕人看见我福牌上的字,所以才——”
她话没说完,自己收了音,卫衍眯着眼看她,眼尾像是有点愉悦地上扬着:“看来你的愿望不太能见人。”
盛媗知道自己失言,将嘴巴抿了又抿,朱唇抿成的平线写满了“懊恼”两字,她不看卫衍,视线心虚地往一边飘。
卫衍没纠缠这件事,转过身只说:“时辰很晚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盛媗一边“嗯嗯”地应,一边站在原地不动,敷衍得很明显,卫衍走了两步回头看她,盛媗赶忙说:“世子哥哥先回去吧。”
“嗯?”卫衍问。
盛媗眨巴了两下眼睛:“我想……再吹会儿风。”
卫衍挑了一下眉,对这个说法显然秉持吃惊且怀疑的态度。
一旁的流苏赶紧又告状:“世子!姑娘她想等你走了扔别人的牌子!”
盛媗立马一个眼神瞪过去。
卫衍问:“为何要扔别人的牌子?”
卫衍的目光一看回来,盛媗立马收起了凶巴巴的表情,很乖地低着头,但她并不回答卫衍的问题。
一旁的告状精赶紧抢答,将白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给卫衍讲了一遍。
卫衍听完,语气不明地说了句:“还有这样的事。”
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裁决。
被人找茬的事和牌子上见不得人的愿望都被流苏抖了个底掉,盛媗肩膀耷拉下去,干脆破罐子破摔郁郁道:“是她先来挑衅我的,我也不想扔她的牌子,可是我实在是憋屈,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我气得睡不着嘛。”
她语调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撒娇的意味,这是从前被哥哥训教的时候学会的小花招。
她诉完了委屈,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哥哥,是卫衍,她一点一点抬眼看他,看见面前的人面色凝然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她不敢打扰他,乖乖的没出声。
但很快,卫衍动了迈开了步子,却不是回寮房的方向,而是折身往大门紧闭的佛殿去。
盛媗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发愣的时候卫衍回头叫她:“过来,去佛殿。”
盛媗心里纳闷但脚下已经不自觉动了:“那门不是……”
“没锁。”卫衍笃然。
第9章 搜房
佛殿的门果然没落锁,大概是因为殿内没什么可偷的,唯一值钱的几座金身佛像,就算敞着门也没人能偷走。
卫衍进了佛殿,从长案上拿了笔,又拿了一块福牌,俯身在牌子上开始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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