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练(118)

作者:羞花掠影
赵断鸿因为褚谦把他辛苦堆的雪人给撞倒了,也不管褚谦卧病在床与否,带着人不分早晚地找褚谦的不痛快。

豹将对于此事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只要赵断鸿不去找辛如练,他什么都可以听赵断鸿的。

褚谦由于被褚楚下了毒,浑身无力在驿馆躺着,也只能任由赵断鸿三天两头来挑事。

一时间大燕和大乐也是剑拔弩张,褚楚倒是因此得了几天清闲。

不过在知道辛如练在去接宋砚清的路上失踪后,褚楚就着手计划找人了。

赵断鸿听说辛如练失踪就更坐不住了,带着人说什么就要去寻辛如练。

豹将拦也拦不住,只能跟在赵断鸿后头去找人。

上次他就带着人想要置辛如练于死地,事后虽然辛如练没有提及此事,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次虽然不是他动的手,但事关辛如练,说什么他也要跟去看看,免得被辛如练打个措手不及。

另一边,祝从浓知道辛如练失踪后急得不行,也开始召集人手去找。

相比之下,江书改倒是冷静非常,面上让祝从浓安心,私底下又连同宋培印把事情闹大,让谢景谙头疼不已。

就这样,京城一时间又热闹了起来,只不过这个热闹并不是人人都想要的。

接连几日寻找大御明昭太子无果后,另一个消息又传了出来。

宋三公子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辛如练和佘九仓。

当日宋砚清出门寻医这是人人皆知的事,但人们也只当是照常。

毕竟这些年宋培印为宋砚清寻找的医师郎中不说一千,八百也有了。

可是谁知道这回还真找到了名医,还是被九州五国奉为医圣的佘九仓。

这位医圣早些年就归隐了,这次能为宋砚清出山诊治,可见宋培印是动了大手笔。

与此同时,谢景谙在这个关头宣布立后,娶的是宣首辅家的千金,宣青檀,开年后便举行立后大典。

第86章 我对你的心意

对于谢景谙要立后这件事, 辛如练和晏行舟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谢景谙继位多年,后位一直空悬,朝中上下早有非议。

不过一直被谢景谙压着, 朝臣虽有微词,但也没人敢置喙。

要说谢景谙先前根基尚浅时立宣青檀为后辛如练还是比较相信的, 毕竟宣首辅确实是个不错的助力。

可是如今谢景谙已经能掌控朝堂了, 按理说不需要拉拢宣首辅才是。

倒是宣首辅和宋阁老在朝堂上一直不对付, 假若谢景谙此番是想借着抬高宣首辅来打压宋阁老,这倒是说得过去。

只是辛如练心里就是有些说不出的不安,毕竟当初谢景谙那张立后圣旨上还写着她的名字。

突然改主意, 辛如练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对此,晏行舟表示既来之则安之。

只要他这个明昭太子一日还未找到,谢景谙就别想过安稳日子。

辛如练回来以后,祝从浓、赵断鸿先后来看望过。

对于失踪这件事, 辛如练对外的说法是去接宋砚清的路上遇到了雪崩, 幸得撞上隐居避世的佘九仓,恰好医圣当时心情不错,便也顺水推舟帮宋砚清治病。

反正医圣治病不是看条件就是看心情,她这话并没有引起怀疑。

倒是祝从浓提起过谢景谙要立后的事。

只有两个字, 突然。

突然到她这个胞弟事先都不曾表露过这个意思, 就像是一夕之间起的主意。

况且她也是知道她这个弟弟对辛如练的心思的,后宫无一妃嫔, 后位又空悬这么久, 不就是想着有朝一日把它留给自己喜欢的人。

此番突然要立宣首辅的女儿为后,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私底下也没听说他和宣青檀见过面什么的, 只怕他连宣青檀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不过对于谢景谙要立后这件事祝从浓是不反对的。

想立后了,说明他收心了, 不再执着于练练,此后她也不用夹在中间难做人。

赵断鸿原本是要挤到辛如练身边去的,但一左一右被晏行舟和祝从浓给占了,他只能站到辛如练身后嘘寒问暖。

经此一事,赵断鸿强烈要求要住进宋府,美其名曰看顾辛如练,有什么事他也能第一时间发觉,必然不会再叫先前的事发生。

祝从浓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一听他这话当即就招呼人把赵断鸿给赶了出去。

鸡飞狗跳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豹将看不下去,强行把赵断鸿拖走才算了事。

等到把祝从浓和赵断鸿送走,褚楚也来了。

她这些日子本就悄悄住在宋府,方才为了不让人知道这件事特意回避开了,这下等到人差不多都走了她才来。

彼时屋内就只剩下辛如练、晏行舟以及阮良桐和佘九仓几人,褚楚一一见过,等到视线落到晏行舟身上的时候不由得微微变色。

男子面带病色,弱不胜衣,眼角一颗泪痣尤为明显,衬得整个人羸弱中带着些温润儒雅,端方持正。

也是这颗泪痣,让褚楚想起一个人。

大御明昭太子,晏行舟。

他的眼角也有这么一颗泪痣,就连位置和大小都似乎一样。

只不过二人相貌并不同,气质也不同,晏行舟身上比眼前之人多了几分皇家威严,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尊华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也不是轻易就能遮掩的。

思索间,褚楚扫过晏行舟的眉眼。

晏行舟的眼睛受了伤,说是双目失明不能视物,可这位宋三公子的眼睛分明好好的,彼时正含笑看着她的姐姐辛如练,扯了扯她的衣袖送上一颗梅子,目光柔情似水,视线一点儿也不曾离开辛如练。

褚楚不由得松口气。

那位叱咤风云的明昭太子怕是做不出这等小儿女情态。

况且如今那位太子殿下尚下落不明,怎么可能会是眼前之人。

这世间有泪痣的人多了,有些相似也没什么,怎么可能人人都是晏行舟。

见晏行舟半天没理会褚楚的见礼,辛如练不由得用胳膊肘拐了拐晏行舟。

晏行舟似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凑到辛如练面前,低声问:“何事?”

这一凑二人就难免离得很近,晏行舟的鼻尖几乎都要碰上辛如练的耳垂。

气息灼热喷洒在颈侧,辛如练睨他一眼。

这人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九州五国说起他这个明昭太子谁不夸赞其大才,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掉链子了。

“楚楚在和你说话。”辛如练低声提醒。

听到这一句,晏行舟仿若才回过神,后知后觉向褚楚施礼赔罪:“方才沉迷于夫人的温柔乡,一时忘了回礼,让帝姬见笑了。”

褚楚失笑:“宋三公子不必多礼,倒是我初来乍到,打扰公子和姐姐了。”

人家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这个话题到此便也结束。

倒是辛如练看了晏行舟好几眼。

什么温柔乡?

她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

不对,她已经见识过了。

先前某人不还编出一大段来哄骗自己是他嫂嫂吗?

说起瞎话来当真是一点儿不带脸红的。

褚楚和辛如练说话,一旁的佘九仓看着二人倒是起了几分狐疑。

他也看出来了,褚楚和昔日的阮良桐有些像。

大乐帝姬和他的妻子长得如此像,反倒是才回归膝下的女儿和他妻子长得并不像,这说明什么。

佘九仓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阮良桐当即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着急。

这件事目前为止也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多事之秋不宜声张。

佘九仓知道她是在为两个孩子考虑,也就顺着她的意思来,并没有多说。

几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时间也过去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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