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80)
作者:风宸雪
她话语的镇定,让他抬起她下颔的手旋即收回,薄唇微扬:
“歇了这大半月,爱妃的身子想必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朕不懂什么叫积毁销骨,只相信,眼见为实。”
他的手顺着她的下颔一径往下,这具美丽的**,该还是处子之身,他并没有侵占过的完璧。
那些宫里的流言,实是让他不悦的,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大度到对于自己女人的贞洁无视,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国之帝。
可,他也知道,她的清白,是仍能验证的。这一点,他清楚得很。
今晚,他突然想要她,如果一定要找个要她的理由,或许,验证,就是一个不错的理由,也是借口。
随着身子打横被西陵夙抱起,蒹葭的心底的疼痛开始加剧,为什么每次和他肌肤相亲时,就会如此呢?
可,此刻,显然她是想不出所以然来的。不像初次那样,对着他,她心里还能想着教诲的东西。
有些什么,在这些日子的蹉跎里,已经开始变化了。
身子被他压在龙榻上,她能看见,榻顶雕着栩栩如生的金龙腾云,那龙的爪牙、铜睛狰狞地盘旋在那,让人心悸。
其实,龙,之所以为帝王的象征,是否,就因为这样的表象呢?
永是那么高高在上,带着让人害怕的绝对威仪。
她试图让自个分散思绪,这样,心疼或许就会慢慢消失。但,不过是事与愿违。
她的僵硬,她的神思恍惚,她的迷离落进西陵夙的眼底,他的眸光只一紧,看似,她对他有情,不惜以命相换,可,临到头,或许,她对任何人都是好的,仅要许她恩情的人,她都愿用两分的诚挚去还一分的恩情。
不过如此尔尔。
俯低身,不去吻她莹润的樱唇,只将吻附在她的耳坠,这样,他就不用去看她的失神落魄,离开太后授命以后的失神落魄。
犹记起,初次侍寝的那夜,她极尽妩媚,在他动情时,她却口吐鲜血,继而晕厥,彼时,他只当她是欲擒故纵,只当她是别有用心。
所以,他许她看似无上的恩宠,实则除了把她推到风口浪尖,用她挡去后宫那些他并不喜欢,却不得不雨露均泽给前朝看的嫔妃,也是反利用太后的部署,对太后加以试探,看太后究竟当初是否真的用过情。
只是,这一场试探,最终试探清的,又是谁的心呢?
不管太后有没有用过情,低太后来说,为了权力,情都是可以假装出来的罢。
现在,她被他压在身下,她的肌肤除了腻滑柔软外,他能觉到,她的瑟瑟发抖,他的手贴到她纤细的腰际,稍稍抬高,甫要褪去她的亵裤,却发现她瑟瑟发抖得更是厉害,他停止吻她,这才看到,她连双手都紧紧抓住锦铺的两侧,因着紧抓,指关节都泛起白来。
这,是装不出来的。然而,在那一次,他偏是以为她是装的,连那口血都以为是她故意服了活血的药所致。
如今想来,他是对她有成见在先,所以,把她的一切都看成是别有用心罢。
“蒹葭……”
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她本来闭紧的眼睛,连忙睁开,慌不迭地说:
“臣妾……失仪。”她沙哑的声音在此刻听来,更带了无措。
只说着,她松开紧抓住锦褥的手,便要去褪那亵裤,可,她的脸色是极其不好的,越来越苍白,额头隐隐现出汗意来,好像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他阻了她去褪亵裤的手,凝定她:
“你怎么了?”
在这样的时刻,他没有一点情欲,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十分痛苦,而这些痛苦,在初次侍寝那夜,他亦是寻不到根由的。
究竟,这是真的,还是刻意的呢?
她摇头,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心痛开始渐渐缓和,果然,她的心痛,是因为和他肌肤相亲才引起的。可,作为帝王的嫔妃,又怎可能没有肌肤相亲呢?
她也知道,这月余来,宫里那些传言,虽然,她是清白的,但,传来传去,即便是清白,或许,也都变了味道,这些味道的意义仅在于,高高在上的帝王,终究会起疑罢。
然,在彤史的记录上,她被他临幸过,所以,自不能让宫里的嬷嬷来验身。
但,如若她要证明清白,其实很简单,只要他临幸了她,那些传言在他跟前就会失去意义。
而只要帝王不起疑,其他的,在宫里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
再者,她确实也想要一个孩子,在君恩薄凉后,能够依赖的孩子。
今晚,月圆,或许,也能圆了她这个心愿。
思绪至此,借着缓和的心痛,她的手覆上他的双肩,微微起身,细密的吻,从他的喉口慢慢地往下,照着以前学的,一一地再次重复。
隔了这么久,虽是生疏,但,她却是要做的。
这一次,和太后的吩咐无关,只是,取悦帝王,是她要做的。
可,心,又开始渐渐痛起来,若再这样吻下去,恐怕,不用多久,又会回到上次一样,吐血晕厥吧?
那样的话,无疑更让他厌恶。毕竟,如今,再不是昔日,他无须用她再演任何恩爱的戏,这后宫中,能代替她的很多,譬如,今晚出现的那位公主。
而他显然也察觉到她动作的迟疑:
“罢了,既然心有不愿,何必勉强?”
漠然地说出这句话,他的手将她从他的身前推离。
“皇上——”
“不用说了,你是太后安排给朕的,昔日,太后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事到如今,太后都不在宫里了,你何必再演下去呢?”
她无言以对,纵然,不再肌肤相亲,心疼就会缓和,可,为什么,听到他这番话后,心的疼痛,反是频促起来了呢?
算了,不说,不说也罢,因为,她竟是不知该如何去说了。
魑魅山的点滴,在回宫,复出宫,再回宫后,仿似,渐渐淡去,或者说,归于虚无。
初秋的夜晚是清冷的,但,他和她之间的氛围更是清冷,随着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这份清冷,只将谁的心冻去:
“今晚,陪朕出席的是圣华公主奕翾,朕要纳她为妃,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并且,说得如此决绝。
她更没有想到,奕翾,原来就是圣华公主。
奕翾,这个字,即便在过去只听过一次,她却是记得清楚。
西陵夙在梦里唤过的女子,身份,竟是圣华公主——是曾被坤国灭去的锦国余孽,并且,曾率五十万大军挥兵岭南,导致翔王下落不明的女子。
按道理,奕翾于西陵夙来说,是会导致江山不稳的因素。
而西陵夙于奕翾来说,是灭国弑亲的仇人。
他和她本该是不能有交集,也不该有交集的,但,此刻,西陵夙竟是说出了这一句话。
所谓,君无戏言!
“你只需替朕操持完这一次的册妃大典,从此以后,你就不用再费心陪朕演戏了。”
费心?
原来,曾经种种,只换来这两字。
是啊,不论容貌,还是其他,她怎比得上圣华公主奕翾呢?退一步讲,说是纳妃,以西陵夙的城府心思来说,恐怕并非那般简单。或许——
她不再想下去,再想,她怕,自个的心,会乱。
“皇上,但,臣妾以为,若皇上要册封公主,前朝那关总归要过的,不如,让臣妾献美,也算是杜了前朝的口,压了后宫的心。”
圣华公主,毕竟对前朝来说,是谋逆之人,要顺利入宫为妃,终是要师出有名,大典上的诏书也好写。
她本来就是前朝乃至后宫,魅惑帝王的女子,眼见失宠,献美也是可能的,至于,为什么要献圣华公主,只需再加一套冠冕的说辞即可。
说出这句话,心疼骤然麻木。
她仅是不敢瞧他,唯有将脸深深低下,看到,苍白的双手无力的握住自己褪落到一半的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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