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逃不掉后野翻了(5)

作者:尤诉


踹完薄靳绥,金蝶贝又咬牙盯着他看,拳头捏的紧紧的,突然毫无预兆地扑了过去。

薄靳绥轻巧的翻身站起,反手搂住金蝶贝的腰,一把将他扣在墙上。

金蝶贝四脚并用地扑腾,小拳头密集打在薄靳绥后背,挠痒痒似的。

薄靳绥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掌顺着衬衣衣领的走向来到金蝶贝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住他的腺体。

金蝶贝像被按下了暂停开关一样猛然僵住,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危险的挂在睫毛上。

薄靳绥表情淡淡:“老实了吗?”

第6章 哭起来好乖

薄靳绥捏在小蝶贝腺体上的手轻轻的,没有用力,害怕吓到小蝶贝。

小蝶贝身体虽然还是虚弱的,但心思敏感得很,他知道薄靳绥不是那个坏人,也知道薄靳绥不会伤害他,只是人类给他留下的阴影太过深刻,他放不下自己的戒备心。

他害怕。

脆弱的腺体有指腹划过的触感,小蝶贝吓坏了,他以为薄靳绥又要咬他,屯在眼眶里的泪水登时憋不住了,水柱一样,晶莹剔透,串连成线。

薄靳绥一愣,老实是老实了,就是金蝶贝哭成了泪人。

他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呆呆的靠在薄靳绥的掌心里,然后啪嗒啪嗒掉豆子。

大概是海里的生物天生水比较多,哭起来没完没了,毫不吝啬,流的眼泪湿了薄靳绥半条袖管。

薄靳绥没怎么见过人哭还哭得这么乖,溜圆的眼睛含着泪,一动也不动。

“别哭了。”

薄靳绥担心他继续哭下去,病房都要淹了。

小蝶贝也不说话,咬着嘴唇颤颤巍巍,抬起水润的眼盯着薄靳绥,小模样气鼓鼓的。

“生气?”

小蝶贝:哼。

薄靳绥笑了笑:“生气也没有用,除了这里,你那里也去不了。”

说完小蝶贝的情绪明显变差,像被夺了自由的奶猫,悲伤的缩在角落里,看都不看你。

薄靳绥松开扣在他腺体上的手,掌心上移,轻轻抚摸着小蝶贝细软的头发,温柔而缱绻地说:“留在我这里不好吗?”

小蝶贝皱起眉,心说一点都不好,别以为我睡着了不知道,你偷偷咬我腺体呢!也就是本蝶贝大方没跟你计较,你不放我走还想让我留在这里,梦做的倒是不错。

全都是坏人。

他推开薄靳绥的手,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哭累了,没力气了,要睡觉补充体力,继续跑。

薄靳绥被他晾在窗户边,就这么看着他歇了逃跑的心思,爬回病床上闭上眼睛,装的还挺像。

可没过一会小蝶贝真的睡着了,夕阳垂暮在他脸上留下温柔的影子,薄靳绥坐在他的床边,静静看着他。

他好像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小蝶贝,金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一层光晕,软趴趴的贴在额头上,眼圈还是红红的,却被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格外诱人。

薄靳绥不自觉地想到他湛蓝的眼睛,比起陆地上Omega常有的瞳色,他更像是来自海洋深处的珠宝,矜贵神秘,让人甘心沉溺在他干净澄澈的眼眸中。

是谁也会沉溺的吧。

薄靳绥笑了笑,刚才又闹又哭,估计是攒的那些体力劲儿全用光了,还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噜声。

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小蝶贝的脸,软绵Q弹,薄靳绥又捏了捏,两只手一起捏,眉眼里是盛不开的柔情。

小蝶贝睡得沉了,被人这般蹂躏都没有醒来。

沈灼已经在门口看着薄靳绥幼稚的玩了很久,实在看不下去,走了过来:“捏醒了又要跑。”

薄靳绥最后捏了一下,恋恋不舍地松开,抬头看着他,温情不复存在,更像一只被打扰了的雄狮,狠戾地盯着不该现在出现的人。

沈灼尴尬地咳了一声,“检查结果出来了,你跟我过来。”

这应该是沈灼出的最快的一份检查报告,结果却十分揪心。

薄靳绥起身出去,关上门离开的时候深深看了小蝶贝一眼,希望他不要趁他不在的时候逃跑。

*

沈灼的办公室里整洁干净,薄靳绥坐在沈灼的对面,听他说金蝶贝的情况。

“不是什么好消息,你不用这样看着我。”

薄靳绥的眼神太过热切,恍惚中让沈灼产生一种他已经完全医治好金蝶贝的错觉,但事实是金蝶贝的情况相当棘手,他从金蝶贝的血液中提取出浓度高达72微克每毫升的,这是一种已经禁止生产的的动物促长剂的主要成分,根本不适用于金蝶贝这种软体生物。

长期被注射药物,金蝶贝的身体内已经累积了太多无法分解的氯四环素,渗透到五脏六腑,严重影响到基本的生存需求。所以才虚弱到撞一下玻璃就会晕过去,活动不了多久就想要休息。

沈灼把检查结果报告递给薄靳绥看,“他的器官正在慢慢衰竭,现在能做的只有定期给他挂水,溶解掉过多的氯四环素,但你也知道,这根本挽救不了。”

沉重的气息在房间内蔓延,薄靳绥一直沉默盯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冷淡的眼神里看不出丝毫情绪。

沈灼倒是摸不准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喉咙里发出像被砂石磨砺一样嘶哑的声音,薄靳绥手中的报告书已经被捏的变了形,清隽的楷体在褶皱中变得模糊。

沈灼没有说话,金蝶贝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他不忍心说出口。

薄靳绥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了答案,脑海中浮现金蝶贝第一次化形时蜷缩在鱼缸内的模样,他很瘦,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身体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本来他以为这就是金蝶贝经受的全部伤害,却没想到最致命的隐藏在身体深处,一寸一寸蚕食着他的生命。

“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我要知道他还能活多长时间。”

“三年。”

“够了。”

三年足够了,足够他弄死薄承寒,然后和金蝶贝一起,共赴死亡。

薄靳绥准备离开,沈灼却叫住了他:“保持金蝶贝的心情愉悦,不要总是惹他生气。”

倘若一个人连活的心思都没有,不论别人付出多少努力,都救不了他。

薄靳绥头也不回,沈灼严重怀疑他根本没听进去,或者说薄靳绥根本不想这么做。

留在桌子上的检查报告皱得不成样子,折起许多个可怜的锐角。

沈灼已经猜到了薄靳绥到底是什么心情,为了好兄弟的幸福,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治好金蝶贝。

毕竟好兄弟今年二十六岁,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一手养出来的Omega总比外面的香一点。

第7章 想把他带回南洋

小蝶贝这一觉睡了很久,从日暮西垂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薄靳绥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守在小蝶贝身边,累积了太多没有处理完的工作,这天一大早林意就送来了文件和电脑,还有一些洗漱用品。

林意进来的时候,薄靳绥正闭着眼睛睡觉,他是坐在椅子上的,上身的肌肉因为支撑身体的平衡而用力,撑满了衬衫的袖管,力量感十足。

房间里静悄悄的,林意轻轻关上门,将电脑和文件放在床尾的凳子上,然后放肆地看着薄靳绥。

Alpha睡觉的时候会无意识的释放出信息素,警告别人不要打扰,同时也是躺在病床上这个人的安抚信息素。

林意心底苦笑一声,这个人永远不会对别人露出一丝纵容,却舍得用自己的信息素温养一个根本不熟悉的人。

谁都猜不透薄靳绥的心思。

房间里的信息素变浓了些,林意知道,薄靳绥在赶他离开。

他没有逗留,绅士地替病床上睡着的金蝶贝掖了掖背角,然后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刹那,薄靳绥睁开眼睛,短暂的混沌之下是沉寂一夜的阴暗,他看向病床的方向,小蝶贝还乖乖的睡着。

安静的睡颜经过一夜的沉淀现在已经乱了不少,几撮头发顽皮的翘着,给小蝶贝的破碎感添了些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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