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倾东宫(108)
作者:鱼俞一
“乖姝儿,不哭了,待会便好了。”
姜宴卿阭住少女的唇瓣,轻轻阭着,挼在盎春融酥的玉糕处的大掌,又拂过香蕊落莓苔的海棠花瓣。
他微俯身看去,纵使做好准备,然呼吸仍是止不住的一滞。
“乖姝儿,不哭了。”
他沉沉道,心疼之余幽深如瀑的沉眸跃出疯执的芒光来。
他的姝儿,此后一生都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人。
姜宴卿情难自禁,脖颈和额都浮出可怕的经脉弧度,他眸光灼灼燃着粉嫩莹润的少女,更是难以忍受幽回狂涌的邪气。
见少女似缓过来了些,他揽着少女起身,尽数盈在怀里,大掌又托着少女的小脑袋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循序渐进的引诱,
“小姝儿,喜欢宴卿哥哥吗?”
少女的面被控着肆意的蚕噬亲阭,鼻尖乃至左腮上的咬痕已蔓上一圈鲜明的红印子。
再往下些的嫩白玉颈上,一层盖着一层不断往下延伸……
尤是现在如菟丝花般紧紧攀附的相拥。
姜宴卿视线黯灼,邪气蹿腾奔涌得他脑仁痛。
他重重吐了口气,却是没动。他眼底焚烧着火囚着蜷缩在自己怀间小小的一团少女。
少女极难耐苦楚的咬着唇瓣,水色潋滟的眉眼绯红,薄薄的晶莹雪肤也早已被自己融化成透着润泽的粉。
“姝儿……”
姜宴卿沉沉捻出一声,细密吻开少女紧缩的眉眼,又抬手将少女黏腻在额间的发丝撩开挂到耳后。
做完这些,他又慢慢阭过少女的耳垂、下颌,一点一点将少女吞噬。
素腻暗涓潸然,待觉小姑娘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些,姜宴卿又握着那双柔弱无骨般的藕臂圈在自己颈脖之上。
“姜宴卿,别罚我了……”
少女被紧紧抱着,因全身发软没什么力气便只能攀附着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如此一来,她便更难受的厉害。
姜宴卿还在细密阭着她的唇舌,她微一颤,蹙紧着柳眉想咬他。
可使劲半天,不仅没咬疼他,倒是不禁卸力间将自己弄得更为难受。
她低低呜咽一声,“姜宴卿……”
“我在,”
姜宴卿柔柔应她,又亲了下她的粉颊,“乖姝儿,我在。”
方才不经意的惊鸿一瞥,似窥见修筑房屋时的斗榫合缝,可又乍盈擎柱。
她觉得自己像遇见下手毫不留情的刺客,被捅穿钉死,锋利的寒刀白进血出。
她吓得发颤,发颤的指尖轻轻掐了下,被姜宴卿抚着后脑抬起头来看他,撞进一双氲着柔情和晦暗的幽眸。
他轻轻吻着她,哑声道:“马上便好了。”
燥热的大掌落在少女的娉婷细柳上,轻轻抚捻。
姜宴卿唇抿成一条直线,趑趄不前。
可如此便是对他最大的折磨,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鼠噬虫咬般的难忍,所有的一切渴和欲最终都汇聚在腹中。
棘缚的涡旋似无底深渊般辗轧逼迫他近身,苦不堪忍却又糯软得被融化的玉。
姜宴卿将蜷缩在怀中的娇娃娃抱得更紧了些。
如此,小姑娘轻轻哼唧一声,可蹙得极紧的柳眉似松懈了一分。
他试着抬起少女的下颌,点点吻去少女氤氲水雾的眼儿,又俯身吻住那潋滟莹光的嫩唇。
“乖姝儿,喜欢宴卿哥哥吗?”
亲着亲着,殷姝又听见姜宴卿在耳边问这个问题。
她微抬起眼来,看见姜宴卿眼底勾着的是能化出水来的柔情蜜意。
玉面这般画骨柔,可又这么狠心。
殷姝很委屈又很难过,为什么太子爷每次都能如此。
她想别开脸,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可偏生他不肯罢休,指节托住她的后脑,令她的面近在咫尺呈现在他眼底。
如此还不够,他揽着自己的腰身往又提近了些。
她被这动作,激得微一颤。
过了须臾,她缓过神来,已是比姜宴卿还要高的视线。
屋内的灯还亮得通明,光华流转月色。
殷姝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俯看这大姜朝金尊玉贵的太子爷、未来的君主。
她有些不适,下意识想逃避,却被姜宴卿那双铁臂桎梏钳得紧实。
“嗯?喜欢宴卿哥哥吗?”
他喉结微滚,殷姝能清晰的瞧见一滴热汗自那精雕细琢的下颌淌下,又滑过性‖感的喉结,最后浸进她方才咬出血的牙痕伤口。
她还是不想回答,可姜宴卿今日似不得到答案便不会罢休了。
他大掌上移捏控她的玉颈往下压了些,如此又是贴住了他的薄唇,鼻尖亦贴着他的。
“小姝儿……”
这低低掩抑又氲着极大痛苦般的一声自薄唇吐出来,清冽又灼燙的吐息喷洒在她脸上。
让她止不住一瑟缩。
这下子,难受的竟不止是她一人了,她分明看见姜宴卿眼底浮现的一瞬沉色,看见他眉骨压得极低,又轻轻的吸了口冷气。
还没探究是为何,她被控着玉颈亲在了他的唇瓣上,不过须臾的功夫,又是亲密无间的唇舌相依。
无论和姜宴卿亲了多少次,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般的缠吻。
可平日里冷淡矜贵的太子爷似很热衷此事,他很喜欢亲她。在今日悄无声息的混进东厂后,见到她的第一件事便是摁着她狠狠的亲。
殷姝想起今日自己认出他并非是见到了他人,奇怪的,她就是知道一把抱住自己的是他,亲自己的也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亲她呢?
殷姝迷蒙中很是不解,试探着回应了下姜宴卿的吻,她微舔了下近在咫尺的唇瓣。
骤时,她察觉姜宴卿怔了一瞬,旋即她便没有时间后悔了。
她无意踩中了蛟蟒的尾巴。
旋即她被拽入无底的漩涡深渊,唯一的定所和救命稻草便是此刻紧紧抱着自己的姜宴卿。
“回答我,姝儿。”他一边亲她的唇瓣,一边问。
少女愈发可怜的啜泣,只能残碎答道:“不喜欢……不喜欢……”
她很难受,她想咬姜宴卿,想将他咬疼。
可紧绷肩脊的肌理线条眼下她咬不动分毫,指尖也无力的抓不出伤痕。
她无论如何也不是这蛟蟒恶狼的对手……
正委屈啜泣着,却被他大发慈悲的抚着后脑扬起头来。
“姝儿不哭,我给你咬好不好?”
说罢,他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
殷姝欲哭无泪,这哪里是让她咬,分明是他想趁机亲自己可怜兮兮的舌尖罢了……
夜已不知入至几时,皎白的月已彻底隐入云层。
殷姝早已没了一丝一毫力气,柔若似一摊春水般窝在姜宴卿怀里抬不起眼皮。
第72章
“小姝儿, 小姝儿……”
她似能听见姜宴卿一直在耳旁低声唤她,低哑的声线掩抑着极大的痛苦又像是愉悦。
而后她又迷迷糊糊梦见那日男子强硬教她攥笔写字时, 不甚迸溅出来的一摊浓稠墨汁。
可这次,是更多,更多的都并非迸溅在手上,她隐约觉得自己永远也洗不干净了。
少女不断发着细颤,恍若溺水般的人一样急促难耐的呼吸。
可还没多久,她被抱着牢牢锁住她的男子就着这副姿势,躺至了绵软如云端的被褥之上。
不过须臾的功夫, 那不可撼动的桎梏又将她彻底笼罩。
“姝儿。”
“唔。”
她又被吻住了,姜宴卿似上了瘾不知疲倦的亲她,亲她的脸、眼睛……
最后又沉沉亲在了早已发红发肿的唇瓣。
一边吮阭着里头残碎无几的芳泽, 又柔柔的一声一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