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倾东宫(107)
作者:鱼俞一
“别怕。”
他柔柔的慰哄安抚,又轻轻的吻在少女潋滟的唇瓣上。
待少女似好受了些,又柔柔辗转亲捻在少女的眉骨、面颊……
清色的夜无丝毫的暗色,偌大的居室外月色正是处处辉映,可却半分渗透不得这门窗紧闭的房间。
微亮的纱灯映过层层轻纱帐幔,姜宴卿将那暗涓的流红看得清楚。
在那须臾的瞬间,从未有过的愉悦和满足几乎要他疯狂。
他的眼底亦无法遏制的迸射出彻底捕获猎物的暗芒幽光来,呈出妖冶绮美的瑰红色。
他的姝儿……
忽地,邪火蹿腾翻涌。
姜宴卿眉骨压得极低,登时间没忍住,全交了。
姜宴卿微愣,一时顿着没动。
“宴卿哥哥……你……”
殷姝还鼻音染着浓浓的哭腔,她被姜宴卿亲着哄着止了些痛不欲生的苦楚。
可又在隐隐混沌中她似忆起两月前的一个梦,梦里迸溅至手心里的稠黑墨汁,可在方才,似……
她难受得打了个哆嗦,却见姜宴卿沉戾的面色更是阴翳。
久久,他紧紧抿着唇鹤颈低敛。
殷姝自是无暇顾及,她还难受的厉害,野兽的锋锐獠牙已深深的扎碾进了她的体内。
但好在,较之方才的一鼓之气,眼下似已缓缓竭了下去。
可虎口逃生的喜悦并未维持多久,她实质性的能感受到那不可观鞭笞入碾的獠牙似正如话本里的如意金箍棒一般变幻身形。
“呜呜……”
殷姝愈来愈怕,无声流着泪,不敢乱动一丝一毫。
她依旧还疼着,微微瑟缩一分,便会换来下一瞬的五马分尸。
“乖姝儿,还这么难受?”
姜宴卿攥紧了她的手心,少女哼哼唧唧一声,怯怯抬眼,看见近在咫尺的脖颈。
那一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殷姝径直咬在了他喉结旁处的位置。
她听见姜宴卿不着痕迹的嘶了一声,似也被她咬疼了。
少女慢吞吞松开牙关,又跌入一双诱她坠入深渊的幽眸,她扑朔几下蝶翼移开视线,看见方才她咬的那处渗出了一丝血色。
她害怕的觑着姜宴卿的神色,果见那张俊脸是燃烧着她不熟悉的火焰,黯然隐晦的沉眸亦是蔓出妖冶的瑰红色。
与那日蛊毒发作时一模一样,最后将自己咬得生疼。
她无声流着泪,见姜宴卿倾身下来,可与想象中的疼痛不一样的是,一道温软贴住了她的唇瓣。
清冽又燙灼的雪松香馥郁侵来,男子蚕食鲸吞着少女娇艳欲滴的双唇。
殷姝有些不敢换气,她怕自己檀口间尽是他的气息,又怕此刻那糜啧水莹的搅弄阭吮。
他似故意弄出这般湿腻的糜响一般,在这空寂的居室响彻萦绕,殷姝面色通红,羞意和苦楚让她破碎得似坏了的瓷器白玉般。
“亲了这么多次,姝儿还这么胆怯?”
姜宴卿大发慈悲阭了下少女的唇瓣,他的小姑娘还没学会如何沉溺其中,甚至每每学不会熟稔换气。
他渡一口气给少女,又离了那潋滟唇舌,予暖软的娇娃娃缓神。
他臂挽着少女的玉绸藕腿,半折棠蕊,与小姑娘贴得更近了些。
“唔……”
在人儿娇娇欲泣之际,又低头亲了下去,将残碎的低吟尽数湮没。
殷姝是无暇顾及自己被恶狼蚕食的口舌了,莫大的苦楚再次袭来,起势的大蛇已经亮出淬了毒的獠牙。
不,应该称得上传闻中的蛟蟒。
生生辗轧,周而复始。
偏生残忍的恶狼不知餍足,幽深的眸一点一点浮出勾魂吸魄的蛊惑和暗色来。
容色出尘,白玉无瑕。
可而今却能做到这般狠心绝情,让她无计脱身。
她无声流着泪,被阭噬得充血红肿的唇瓣不断溢出稀稀拉拉的呜咽。
第71章
“姜宴卿……”
幽寂如凉丝的空气中早已盈满了馥郁的麝香之气, 混着这屋子里本有的甜香,两者交汇在一处愈显旖旎暧昧。
清风顺着门窗缝隙钻进偌大的居室内, 轻轻漾蔓着覆掩在架子床上的薄纱垂幔。
殷姝混沌难忍间,似又听见些糜啧腻腻的残音,像被姜宴卿吸阭唇舌时带出的暧昧声响。
一声一声有些艰难的溢出,可却灌进她耳迹里又如何也挥之不散。
“唔呃……姜宴卿,不要亲了……”
一切都是这么的可怕,可怕的让她只能颤着指尖紧紧攥着带给她这一切的男子。
“乖姝儿,喜欢吗?”
高大的阴翳身形自百忙之中停了下来, 沉着一双眼来看她,又咬了下她的桃腮粉脸。
可他光咬一下似还不够,又辗转寻到她的唇瓣, 抵开颤颤巍巍的贝齿,阭住里头的小软舌。
搅匀吸噬。
“唔……”
“姝儿, 喜欢吗?喜欢我亲你吗?”
男子予她换气的间隙,大掌摩挲着她的玉颈, 又循向盎春融酥。
“呜。”
殷姝触电般一颤,娇娇弱弱呜咽出一声来,她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蛟蟒恶兽淬了毒的獠牙撕咬攫取成何样。
耳旁那些让她害怕又想躲的陌生声响愈发蹿腾,方才那儿是那般入骨髓的痛,她想自己那处定是早已流下许多血出来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痛……
她想起自己曾看过话本里的攻城壮举,士兵为击溃紧锁肃穆的城门, 便会动用一种武器名为攻城车。
看似无常, 可里头却用根根铁链锁着一的圆木, 圆木粗犷形重, 本就威力骇人。
更甚在尖端熔铸的金属攻城槌头,恍若气吞山河之势。
如此拉动铁链以惯性铸就的猛烈攻势, 要不了多久,士兵便会攻开城门,大肆屠戮。
笞破入碾。
她想躲,可细软的腰肢被掐握得极紧,一双藕腿也被姜宴卿那如铁矫健的双臂挽着。
更可怕的是,心底那陌生的情愫似从四肢百骸慢慢汇聚,似都一寸一寸的汇至那蛟蟒梭轧的位置。
少女阖了阖唇瓣,视线跌撞中看清姜宴卿那张眼尾泛红的脸。
“姝儿。”
姜宴卿轻轻唤她一声,从耳垂一路亲到面颊,又至了嘴唇。
缓缓抵开她的贝齿,阭住内里的小软舌。
如云似水似温海般轻轻的蚕噬,可亦带出些令她害怕的糜啧声。
她想哭出声来,可眼睛已经哭疼了,眼泪最终化作素水残沥。
“姝儿好乖。”
姜宴卿大掌紧紧攥着少女的软嫩指节,十指紧扣,似隐忍又似舒喟哑声道。
“我让姝儿受罪了。”
说着说着,他又以那殷红的唇瓣轻轻吻了下来,殷姝在这温情蜜意里,觉得自己心尖有些发痒,甚至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他亲的湿腻腻的。
“姜宴卿……”
她攥紧了手中的大掌,不由得无助又可怜的唤出一声。
谁料话音一落下,纤长的颈脖骤时间猛然扼制,一阵剥腹如锥般的钝痛袭来,少女蜷缩身形。
她觉得自己下一秒便要断气了,自己最深处的灵魂似就要在方才一蹴间出窍。
“呃唔……”
她额间迅速生出一层冷汗,身体也止不住的发颤发抖,下意识哭着唤出声,“姜宴卿,姜宴卿……”
转而,她觉自己被男子极轻柔的抱在了怀里,可连这最是润和的挪动都牵扯得少女蹙紧秀眉。
“我好难受呜呜……”
本是失去理智的男子自深渊烈火中拉回最后一丝清明,他微滚涩燙的喉结,强压着翻天覆地的邪气。
“乖姝儿,是我太心急了。”
抬起大掌抚在少女被冷汗泪珠淌湿的鬓角,一边细细的落下湿热的吻,一边低声慰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