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傅敲晕在床(重生)(44)
作者:良月初八
黎婉心下不妙,迟疑道:“怎怎么了?”
“你的嘴巴好像有点红……肿。”
“!”黎婉这才想起某个男人咬了她好几口,难怪从进门起桃喜就有意无意地瞟她的脸,原来是在观察她的嘴唇!
她的脸腾一下红了,使心思暴露无遗。
桃喜见她羞成这样,便没再使劲打趣,哄她道:“都这般激烈了,小姐你还质疑大人对你的心意,未免太不厚道呀,嘿嘿嘿——”
黎婉脸皮薄得很,被丫头这么一笑,巴不得找块布把脸挡住,省的被调笑都没处躲。
她气急败坏往门外走,一抬头发觉天色已晚,黄昏晚霞铺满天际,再不回府日头就要落山。她心中记挂答应温寂言的点灯前回府,便拽着桃喜走人。
没走两步就遇见牵着马车的魏刀,黎婉再傻也猜得出是温寂言让他在此处等候的。说的也是,温寂言怎么可能放心她和一个丫鬟独自在外逛街呢,必定会派人保护她的。
她坐上马车,心里又甜又酸。
甜的是温寂言真的很疼她,酸的是这份珍贵的心意,原本好像不该属于她。
……
马车徐徐慢行,一路驶过陌柳长街,耳畔的嘈杂声渐渐远去,待到马蹄声停歇,黎婉撩开车帘下车,桃喜连忙扶住她的手。
“哎呀小姐,今日府内灯笼打得好早,往常都要酉时末才点灯吧。”
桃喜这么一说,黎婉随之抬头,望见太傅府邸灯笼高高挂起,甚至还应着斜阳余晖。
黎婉:“……”
若无主人的命令,下人不会擅自更改点灯的时辰。
黎婉放缓步伐,磨磨蹭蹭往前走,刚至门前便被太傅大人逮个正着。
温寂言眉眼带笑,用热乎的手掌捂住她的耳朵,原本凉嗖嗖的耳朵瞬间融化在他手掌,如同寒冰遇温化了冻。
“冷不冷?”
很暖和。
黎婉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多人瞧着呢,温寂言也太腻歪了。捂耳朵这种事,好歹回房再做呀,她感觉四周的目光都快把她淹了……
桃喜见状抿着嘴偷笑,悄悄退至二人身后与魏刀站在一侧,几个守门的下人也在交头接耳不知聊些什么。
到底是脸皮薄,黎婉红着脸拽着温寂言往梨风苑方向走。
一路灯笼映照双影,橘光如同流动的火焰在蔓延,增添星星点点的暖意。
温寂言不疾不徐提醒道:“婉婉可还记得答应过何时归家?”
“你不讲道理。”她指着盏盏明亮的灯笼委屈,“这灯点早了,你就是故意想罚我。”
哼,温寂言以为她傻乎乎的发现不了,她却偏偏要当面拆穿他。
“那你认不认?”他理直气壮。
这是变相承认一切都是他的安排,黎婉被温寂言厚颜无耻的模样惊呆了,这男人最近欺负人都不带掩饰的!
她小声嘟囔道:“认就认,罚就罚,你还能罚我去干苦力不成?”
“谁说不能?”他擒住她的手扯进怀里,黎婉抬头与人目光相接。
对视片刻,她刻意摆出无辜的模样,心中笃定温寂言不舍得让她做粗活,装傻问道:“干什么呀?”
灯火下,男人将她嫩白的小手握紧几分。
“罚夫人侍候为夫沐浴可好?”
第33章 沐浴
“沐、沐浴?”黎婉定在原地, 反复确认道,“是脱掉衣裳的那种沐浴嘛……?”
温寂言忍俊不禁:“不然呢?”
黎婉捂住脸不敢置信,那岂不是什么都能瞧见?天哪,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呢, 嫁进府这段时日温寂言入寝会穿好亵衣, 从未在她面前露过什么……
她最多只是新婚夜大胆地为对方解过腰带,吭哧吭哧忙活半天, 最后还以失败告终。
在她脑子里想东想西的时候, 温寂言已然牵着她来到了梨风苑的浴室,清荷屏风掩在浴桶前,浅缃色帷幔层层叠叠, 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原是早有人放好了热水。
还以为温寂言说的侍候是要她从接热水开始呢, 原来早就命人接好了。
就知道这男人不会让她做粗活的。
“需要我做什么?”她红着脸明知故问。
他握住她的手拉至身前, 捂在腰间问:“可会解了?”
她气恼地嗔人一句:“只会拆, 不会解!”
闻言温寂言笑得更深,那股子暗戳戳的坏劲儿可把黎婉羞得抬不起头。少女垂着脑袋一边生疏地解男人腰带, 一边小声阴阳怪气:“妾身伺候夫君沐浴更衣。”
费了大半晌功夫,总算是磕磕绊绊把腰带解下,她不免长出一口气。玄黑长袍质地是一等一的好, 冰凉绸缎沾染室内热气变得微润, 摸上去手感柔软光滑。
她慢吞吞地把男人的外袍褪下, 露出素白里衣,盯着这片雪白, 她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顿感嗓子干涩。
再往下脱的话,就没了……
她抬头偷瞄一眼温寂言, 他正好整以暇地瞅着她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要自己脱的意思。
早死晚死都要死,她心一横牙一咬,闭着眼睛用十成十的力把对方的里衣扯开,只听“嘶”一声,不祥的预感从脑内升起。
她的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偷偷观察眼前的景象。
温寂言的里衣的确脱掉了,是被她硬生生撕开的……
“嗬。”温寂言本就存了心欺负她,如今更是得理不饶人,回忆道,“婉婉还真是记仇,我撕了你一件纱衣,你就要毁我一件里衣报复回来啊。”
她没有!黎婉想把温寂言的嘴巴堵住,这男人记性真是好,她入府以来的丢脸事对方居然如数家珍,逮到机会就要旧事重提,生怕忘了似的。
黎婉一恼,睁开眼睛想要狠狠瞪他一眼,眼皮一撩,入目却是男人光.裸的胸膛,毫无遮蔽地袒露于眼前。
那一刹那,她的好奇心作祟压过了羞涩,目光快速扫过他的身材,心中发出由衷的赞叹。
温寂言素日里着宽大官袍,纵然穿常服也只看得出他肩宽腰窄,比例极佳。万万没想到,剥开这层里衣,他的肌肉线条如此流畅,小臂丰健,腹肌紧实分明,看得人眼热不已。
黎婉瞧了瞧对方,又可怜兮兮低头瞅了瞅自己,哼!身材好了不起啊!
“怎么还皱起眉头了?”温寂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一靠近,黎婉的面颊又飘起红霞,男人的气息几乎将她紧紧围住,不给丝毫逃路。
“你……”她臊得不好意思再盯着,心中反复默念,眼前人是她夫君,看多少都是天经地义的。
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有点热。”她滚烫着脸颊给自己找借口。
温寂言不吃她这套,直截了当道:“穿得太厚自然热。”
黎婉:“……”
他伸手为她解开斗篷,黎婉眉心一跳,惊讶道:“作甚?”
“我与夫人共浴。”他简简单单撂下惊天动地的话。
她睁大双眸,嗖的一下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断断续续:“你你你我我……不像话!”
这页她在小册子上看到过,那书上还注有鸳鸯.浴三个字,画面活.色生香,只瞅了一眼便令人面红耳赤。
温寂言什么意思……她没听岔吧,所谓共浴,便是共同沐浴之意,他们俩连房都未圆,就要直接做如此刺激的事儿不成!
“太难为情了,我不要。”她试图挣扎,用毛茸茸的狐白斗篷把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独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杏眸目不转睛地望向男人。
温寂言放软了口吻:“夫人就把我这么晾着?”
此刻他上身未着寸缕,肩若削成,窄腰劲瘦,皮肤呈现冷白色,在热气熏腾下覆上一层薄薄的细水珠。偏生这男人神情十分坦然,还得寸进尺地委屈起来,言语间好像受了她冷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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