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哄卿卿(77)

作者:十颗糖粒


而且,有谢兰辞替她把关,找到个品性不错的男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见一个爱一个,不见怎么能喜欢上呢。

几日后去见楚芫,虞烟便精心妆扮一番,楚芫一脸惊艳,赞道:“正该如此。”

虞烟往楚芫身后瞥去,惊讶道:“江大人怎么也在?”

有他跟着,还能四处去见那些青年才俊吗?

楚芫道:“他非要跟来的。赶也赶不走。”

江林州笑容发苦,想起谢兰辞托付之事,更觉头疼,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虞烟和元潇情谊深浅,他是不知。

但看着楚芫挽着虞烟,含笑替她整理衣袖的样子,江林州很清楚在楚芫那里孰轻孰重。

不由心想,这和小丈母娘有什么区别?

这事太难。要不还是谢兰辞自个儿来吧。

第61章 第 61 章

◎男人多的是。总能有喜欢的。◎

江林州深觉头疼, 恨不得谢兰辞立时出现在此处。

若非今日皇上又将人召去,这苦差事如何会落在他头上?

江林州不远不近地跟在虞烟楚芫身后,如非必要,不曾上前来打扰她们说话。

楚芫此前原打算带虞烟去附近的筑云寺走走, 筑云寺临近书院, 又以姻缘灵验闻名, 门外有家占地宽阔的书斋,街巷之间走个两三步,就能遇上一个读书人。

不提别的, 虞峣相熟的同窗里头, 便有好几位住在附近。

虞烟见江林州巴巴望着楚芫,哪敢让江林州看着她们走到筑云寺去。

倘若把江林州气坏了身子, 罪过就大了。

楚芫刚起了话头,虞烟便说日头太大,还是不去了。

楚芫看了看天,挑眉道:“今日还热?”

虞烟哑口无言, 不怪江大人在阿芫面前如此听话,她也是一样呢。

楚芫看她没有想法, 也不勉强, 一道往如意楼走去, 一面与她低语:“看来我们烟烟是冰肌玉骨, 一丁点热也受不了的。赶紧让青柚教教你,去水里泡着吧。”

还是算了吧。

虞烟亲眼见过青柚入水救人,像飞鸟一般把人拎了起来,轻功和水性都是一流, 一举一动流畅自然, 哪能教的了她。

虞樱嫌弃虞烟首饰素净, 前阵子就催她来置办头面,但近来应酬颇多,未能同行。楚芫正好要为表亲备礼,便顺道为虞烟把把关。

如意楼首饰精美,为京中贵妇闺秀所喜,匠人手艺精湛构思巧妙,实乃不二之选。

虞烟一走进门中,便想起上回在此知晓玉镯来处的尴尬场面,幸好没见到那位接待过她的娘子。

那位娘子只需一眼便看出这镯子的来处,似乎还对她和谢兰辞的交情有些误会。

当日她初次知晓他的身份,惊讶震撼之余,只顾着为先前莽撞举动而羞恼。

而今日再来,她的心境又有不同。

虞烟从未对旁的男子有过这种心意,也不曾见过其他姑娘恋慕男子时的种种反应,只能凭着本能来行事。

这价值不菲的玉镯是他的补偿,仅此而已。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但她已经无法再与人条分缕析地说明,他们从无可能。

婢女将一行人引进后院,虞烟楚芫在屋中挑选首饰,江林州只在掏钱时出声,很有自知之明地坐在一旁喝茶,耐心十足地候着二位小姐。

楚芫去与匠人交谈的空当,江林州偏头一看,虞烟又与接待的婢女交谈起来,“这个至少等上半年?”语气有些惆怅。

江林州立时看向婢女,十分阔气地加钱让人赶制,既然已开了口,便顺势和虞烟攀谈起来:“虞小姐是等着急用?”

虞烟觉得没必要瞒着,看了眼楚芫还没回来,小声道:“你们婚期定在何时?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前一刻,江林州还全想着如何追问,但听了这话,脑中嗡地一下,原来是他和楚芫的新婚贺礼,霎时间唇角翘起,绽开一个笑容,反应过来,又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欣喜与雀跃。

江林州掩唇清了清嗓子,对着把他看作自己人的虞烟,神色缓和下来,“还没有定下来。兴许在明年秋日……等她身子好些了,再做打算。”

虞烟若有所思,点点头,又给婢女说了要求,婢女一一记下。

虞烟又看向江林州,回想起他方才略显愁闷的脸色,“江大人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江林州下意识否认,顿了顿,又道,“太医院某位小大夫常去虞府,是谁病了?”

虞烟压根没想到他怎么知道,立时否认:“我们从前便认识,他在京中没有旁的亲朋好友,我闲来无事便会招待一二。多谢江大人关心。”

江林州温声道:“看来你们交情颇深,有医术精湛的一位好友,也是幸事。”

片刻后又佯作不经意地问道,“不知他休沐时喜欢玩些什么,京城有意思的地方很多,没去过当真可惜。”

元潇在太医院是一副好学勤恳模样,见了虞烟少不了抱怨几句,说忙得手都要抬不起来了,虞烟真没想过把他带去四处游玩。

江林州既然提起,她想了想:“他休息的日子不多,我们早有约定,若要去游山玩水,得两个月之后了。”

江林州是想随便问问,没想把虞烟之后两个月都要与元潇时常见面的事问出来。

江林州笑容僵硬,打断道:“四时景色不同,那时若还有需要,尽管来问我。”

若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带给谢兰辞,江林州已经能想到那平素淡漠寡情的谢世子会是如何不悦。

为了不再受其牵连,这些事还是等谢兰辞亲自来问吧,若有误会,当面便能澄清。

若不是误会……光风霁月的国公世子,也不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吧。

江林州说完,两息后方觉出他的话漏洞百出。

若到了秋日,虞烟仍是每旬都与元潇结伴同游,那如何是好?

想他谢兰辞年少成名,春风得意,在朝堂之上从未有低头之时,有其出色天资和家世,从来没有尝过求而不得的滋味,难道如今就要栽在虞烟手里了?

许是这二人初遇的时机便不同凡响,江林州在起初并没发觉谢兰辞待虞烟有何区别。

受人谋害卷入案件的受害人,多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

但如今知晓他的心意,江林州再回想起来,不论近日,从最开始就对虞烟格外不同。

江林州暗叹,他先前可没错过车夫和珠珠的对话,她们原本要去筑云寺,虞烟见他在这里才找借口没去。

从前国公府上下为谢兰辞婚事操心,谢兰辞置之不顾,只如清风拂袖,从未在心上停留。

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该到他为这些男女之事多费心思了。

论起这事,江林州现下可是谢兰辞的前辈,一想到自己为讨表妹开心做的种种努力,便止不住想笑。

实在想不出谢兰辞在乎一个人,又会是什么表现。

虞烟坐在椅中,婢女挑了个簪子插入她发间,江林州思忖间,偏头瞥了一眼,大约也只有这位姑娘能一探究竟了。

只是谢兰辞心思颇深,算无遗策,虞烟性子又与常人不同,能发现得了吗?

楚芫跟匠人聊过,了结一桩大事,回来颇有闲心地给虞烟挑了耳坠,清透玉珠衬得肌肤愈发白皙,线条精致。

虞烟很不习惯,从楚芫给她戴上那一刻起,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只有眼珠子能转一转,楚芫不过不小心碰上她的耳朵,虞烟的耳朵就红了个透,连带着脖颈也染上绯色。

虞烟为了回家不被四姐姐戳额头,还是得再挑些耳坠,便由着楚芫为她试戴,语声格外轻软,“阿芫去了很久。”

楚芫本来已经与人聊完,交代清楚,但即将离开时看到周以宁过来,便又待了片刻。

虞烟随口提起,楚芫动作微顿,什么也没说,又换上珍珠耳坠。

虞烟手放在膝上,端坐椅中,玉颈泛粉,耳尖通红,哪怕觉得痒,也只会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她,从小就不会与人争辩,在亲密好友面前,更是绵软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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