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哄卿卿(37)
作者:十颗糖粒
处处透露着古怪。
吴月然有意找人打听发生了何事,派了个丫鬟出去,自己转头来找虞烟。
吴月然越想越觉得不对,郑凝和虞烟闹起来,作为姻亲,谢家的奴仆怎么一门心思向着虞烟?
吴家想搭上谢家都没有门路,吴月然看得分明,那谢家的老妈妈看向虞烟的眼神都与旁人不同。
这小傻子肯定是使了些手段,或得了机遇。
不问个清楚,吴月然心里发痒,恐怕夜里都睡不着。
一迈进虞烟的院中,静谧无声,连个迎人待客的丫鬟都没有,简直寒酸。
吴月然直接进了屋,虞烟和她的婢女悄声私语,一见她来,齐齐转头看来,立马止了话音。
一看就有事瞒着。
吴月然走过去,一壁打量她屋中陈设,漫不经心问道:“瞧你这心虚的样子,不会是在侯府闹事,连累了虞翎吧?”
虞烟懒得理她。
吴月然颐指气使:“你这婢女怎么也傻站着。不知道给客人倒杯茶来。”
“客人?吴小姐想要喝什么。”青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中,吴月然听这声音,顿时汗毛倒竖,一连退了好几步。
“那你坐下。听我慢慢说。”虞烟一看到青柚,就有种安全感,正好跟吴月然说说今日虞翎干的好事,免得她倒打一耙。
吴月然僵硬地摇摇头:“忽然想起来。母亲还在外面等着,走前还得拜见老夫人。”
话音甫落,人已经出了房门,一刻都不愿在此停留。
不速之客离去。
珠珠又分外忧心地问起侯府之事。
“姑娘今日诊出什么毛病了?为何国公府会送些补品过来?”
虞烟受了无妄之灾,今日没正经吃过多少东西,正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等着小厨房上菜。珠珠这般一说,她尴尬得手指蜷缩。
茵娘说的什么劳累,忧思,苦闷,全是谢公子忽然变成谢世子害的。
虞烟支支吾吾:“就是……随便给我补一补。”
补补脑子罢了。
-
宁昌侯府老祖宗年事已高,底下的子孙大办寿辰,前些日子精神头还不错,但寿辰这日,忽然起不来身。
宾客尽散,老祖宗那里差人过来,说想见谢兰辞一面。
谢大娘子眼看着传话的婢女苦等半晌,才等到谢兰辞点头。
原想等他一道离去,谢兰辞神色淡然:“大姐身子重,先回吧。我已经不是无知稚童,你放心。”
谢大娘子无奈颔首,带着谢芊芊先行一步。
天色渐暗,谢兰辞独自一人出了侯府。马车驶动,相锦压着声音禀事。
正提到国公府送了些贵重药材过去,谢兰辞睁开双眼,冷白指尖在桌案上轻点两下,威严迫人。
“是些正经药材。”相锦声音微弱,吞咽一下,“老夫人顺道往澄园送了些。主子您也该多补补身子。”
想到主子的伤尚未痊愈,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带了些急切。
谢兰辞怔了怔。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们这可是正经医馆出的好药,药材金贵着呢。小夫人若觉得艰难,吃一颗便是了。”何家来的媒婆百无禁忌,那时还毫不掩饰地嫌弃他身上的伤口。
“这位郎君……实在该多补一补。你就,吃它个三粒吧。”
相锦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好端端的,主子的脸色怎么突然难看起来?
谢兰辞还记得当时虞烟抗拒的神情,她凶巴巴地夺过瓷瓶,一把扔到窗外,然后眸子湿漉漉地看向他,满是不安。
“别吃。万一你……你死在床上怎么办啊。”
谢兰辞觉得,自己暂且还没那么短命。
她究竟知不知道谁才会死在床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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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暂且先不怪他好了。◎
宁昌侯府大办的这场寿宴, 白日里一派祥和,热闹非凡,在上面花了许多心思,贴进去许多银钱。
到这天结束, 侯夫人却是闷了一肚子气, 把清点入库一应事宜全交给了手底下的管事去办。
宁昌侯面有忧色, 负手踱步。
侯夫人没再遮掩心头的不满,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早该过去了。那年的叛军头领, 哪一个落得好的?个个尸骨无存。”
“就是有再大的冤屈, 如此亦能含笑九泉了。国公夫人在天之灵,恐怕想看到家人其乐融融, 哪有像我们府里这般,还要长辈捧着小辈的?莫说是你这个舅舅,就是见了母亲,他谢兰辞面对外祖母, 也不像……”
宁昌侯面色微沉,斥责道:“妇人之见!”
侯夫人轻嗤一声:“便是陛下, 也差御前太监送来贺礼祝寿, 没说别的。”
宁昌侯沉声道:“够了。莫要再提此事。”
夫妻多年, 她哪能不知道他心里亦是这般想法, 只是谨慎过头,关起门来也要做出个体贴大度的长辈模样。
宁昌侯出了主屋,婢女上来替她捏肩,侯夫人肩背一松, 沉沉吐出口浊气, 休息片刻过后, 郑凝亲自送了盅补汤过来。
郑凝在自家人面前向来嘴甜,两三句话便哄得侯夫人露了笑意:“还是凝儿懂事,会心疼伯母。”
侯夫人喝完补汤,郑凝适时开口:“我今日犯错,让伯母费神了。”
在侯夫人看来,郑凝犯的不是大错,谢大娘子身边那位于妈妈,是一点脸面不留,胳膊肘一个劲往外拐,生怕旁人不知她谢家门风高洁。
除此外,郑凝回回主动找谢芊芊说话,侯夫人看在眼里,也不大满意。
他们宁昌侯府,难不成都得顺着谢家人?
“不是大事,哪用得着专门跑一趟。”侯夫人牵唇笑道,“你只顾着与芊芊说话,倒冷落了其他几位小姐,下回可不许了。”
郑凝垂下眼,恨恨地掐住锦帕。
谢芊芊真是不识好人心。论人品才情,贺家姐姐样样出挑,还乐意与自己玩在一起,听得她与那虞家五姑娘的一番纠葛,还好心安慰几句呢。
想起虞烟,郑凝忽而想起她和薛宁远的传闻,觑了眼揉着额角的侯夫人,佯作不经意间提起:“小郡王今日在园子里转了圈,好像没见到想找的人,兴致缺缺的就走了。”
薛宁远脾性乖张,但年年在秋狩表现不俗,在陛下那儿得了些称赞,他白日在宴上借故发了脾气,侯夫人听了,没说什么,只叫两个机灵的奴仆去跟前伺候。
郑凝在跟前一提,侯夫人倒是想起来了,眸中泛起微微冷意,不由笑了笑:“老七家的对她关照得紧,我还道是个好的。原来这般上不了台面。”
白日瞧那于妈妈护得紧,还以为虞家五姑娘和谢家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渊源。
看来是想岔了。
那小娘子就一张脸格外出挑,还格外媚艳,身段也不正经,就是个勾得男人失魂落魄的狐媚子。骗得几个纨绔子弟,就是到了头了。如何能是谢兰辞能入眼的?
-
虞烟很少做噩梦。
按理说,青柚回来,她该夜夜好梦才是。但今次有了例外。
沐浴绞发后,换上柔滑寝衣,趟进柔软舒适的被窝,帐幔一放,白日的烦心事全然远去,虞烟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天光明灿,绿意盎然。
她一个人在树下赏花,自得其乐,虞翎不知从哪钻出来,阴沉沉地将脸贴近:“为什么偷跑出来,大夫在等你。”
正想跑,薛宁远又堵在跟前,步步紧逼:“躲我干什么?我只好来找你了。”
路人纷纷抬头来看,她扭过头,连声唤人救命。
虞翎转头解释:“我是她姐姐。”
薛宁远则道:“为着你,我和人动过手,你还想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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