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九尾狐夫(126)

作者:枉凝眉x
随着屋主男人这说,他媳妇在一旁接茬道:“几位不知道,那二小子没爹没妈孤身一人,可老实一孩子,我倒不相信他会刨人家祖坟。”

“得了,得了,少议论人家事,邻里邻居住着,有事帮衬一把,尽到情分就行了!”屋主大哥一听,打断他媳妇话,引着我们来到韩小四家。

三间破落土房子,屋里屋外全是人,正闹闹吵吵的给死人准备后事。

“吆,孙家大哥大嫂来了,快,大哥快张罗人搭灵棚子,大嫂到下屋帮着蒸打,狗干粮,这人死的突然,啥啥都没准备,有些乱,有些乱!”

随着我们这进院,一个三十几岁男人张张啰啰喊屋主两口子帮忙……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开光纸马

“这几位是?”而随即男人抬头,问我们是谁。

“奥,过路且,过路借宿的,村长。”屋主男人一听说道。

“人怎么死的?”三爷起步往屋里进。

“啊……得病,是得病,跟他那几个哥哥一样,得了急病去世!”村长男人一听,很诧异眼神跟进屋道。

“我们走香堂口的,这位是我们神主。”小安子瞅瞅那村长,一指我说道。

“走香堂口神主……大神?”听着小安子说,村长男人一声很迟疑瞅我。

“让开让开都让开,死人横尸炕洞子,开纸马验光咒,都让开了!”

而也是这时,一哭哭啼啼妇女带着一个瘦脸中山装老头,从外面走进来。

后还呼呼啦啦跟着几个抬花花绿绿纸扎马村民。

“我蘸朱笔,点朱砂,念到哪,点到哪,点眼光,看西方,你为亡人代脚忙,点鼻光,闻草香,干草细料喂得胖,点耳光,听十方,你带亡人去西方,点嘴光,吃草香,你为亡人喝浑汤,点心光,真亮堂,你知主人好心肠,点尾光,通窍肠,喝水受累你担当,点脚光,走的忙,亡人骑着上天堂,好了,高头大马开光完毕,人可以抬出去了。”

随着这拥挤挤上前,中山装老头手拿一支朱笔,蘸着红红朱砂在那花花绿绿纸马上一通神忙活,喊着可以将死人抬出去了。

三爷就那样很冷眼看着,转身退到一旁,点起金丝烟斗。

“奥,这是我们村子扎纸匠刘大叔,祖传手艺,谁家有个丧事啥的,都是他在张罗。”随着我们退身到一边看,村长一声跟我们解释道。

“嗯。”三爷嗯了一声。

“三爷……那死人口吐鲜血,但脸面肤色确红润无比,根本就不像正常死亡的。”小安子瞅瞅,一声很高声道。

三爷瞅他一眼,没有吭声。

“这……”村长挠挠脑袋。

“那啥……几位,几位看看自己找地方坐,实在太乱,事太多,我出去张罗去了。”听着小安子喊叫,村长一声很客气说,随着那抬尸体村民出去了。

“看热闹!”三爷一声看热闹,也跟着往出走。

就这样复来到院中,死人尸体入灵棚子里,一张矮桌供上倒头饭,一摞挂大红枣打狗干粮,旁边一个丧事泥盆,死者家属哭嚎跪地烧纸。

“小四家的,棺材料子着手准备了没有?”随着一切准备就绪,那扎纸匠刘老头过来一声喊问道。

“打着呢,邻村木匠说了,最快也得明天打完。”随着老头问,跪倒泥盆前烧纸的韩小四媳妇道。

“奥奥,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明个棺料子到家,言语喊我一声,我来给刹扣。”随着韩小四媳妇说,刘老头转身走了。

“三爷,咱就一直看着?”小安子瞅瞅叫三爷。

“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又不着急回去,正好要你柳姐姐历练一下,经历经历这死人事。”三爷反身找一墙头坐下了。

“奥奥。”小安子一听,他也委那墙头上坐着去了。

“三爷,啥叫刹扣?”我瞅麻瞅嘛上前问。

“就是给棺木封钉。”

三爷瞅瞅我,一伸手拉我坐他身旁道:“这死人棺木封钉,是有大说法的。”

“首先死者孝子贤孙,要跪在棺木两侧,木匠手拿用红布包裹斧头,开始钉钉子。”

“如死人是男人,则左侧一个钉,右侧两个钉,寿钉一个,共四个,寿钉必须钉在棺头前的左前方。”

“如死者是女的,那一切则相反,也一共四个钉,但方位确完全不同。”

“另外在封钉时,如果刹扣之人在左边钉钉子,亲人就得喊叫死者名字,往右边躲,反之,则喊往左边侧身。”

“并且在封钉之时,钉钉人应往前绕行钉钉子,不可身形往后倒退,这是大忌!”

“另外寿钉钉好之后,把压口钱挂在钉子上,在下葬时,要把压口钱取下,待三天圆坟时候拴在坟头梁上,如果丧家没有给坟头上梁习惯,那压口钱就留在死者口里。”

“并且这钉钉盖棺时候还得念封钉咒,以保死者走的安心,不给家人添乱。”

“啊,这么多说法?”我一听,一声叫。

“是啊,并且棺头那颗寿钉还不能钉死,要钉一半留一半,这叫留阴,门,方便死者七天回魂探家。”

随着我叫,三爷复一声说道:“现在我就把那封钉咒教与你,柳儿听着,手持金斧来封钉,东南西北四方明,一钉添丁钱财进,二钉旺运永不停,三钉三羊开泰运,四钉全家享太平,天官赐福,地府安康,记住了?”

随着这说,三爷问我。

“嗯。”我迅速在脑子里过一遍,嗯了一声。

“几位几位,你们还没走啊?”而也是这时,我们借宿的屋主男人走过来。

“嗯,不走了,再待上一晚再说。”三爷一声应声。

“咋地……我听村长说,您几位是走香堂大神,刚刚村长还向我打听你们了呢,我这完全不知道啊!”屋主男人一听,倚靠墙头跟我们搭闲话。

“嗯。”三爷嗯。

“是不是几位觉得他韩家哥几个死的不对,这是看出来啥了?”听着三爷应声,屋主男人紧接着追问道。

“那二小子家在哪里,此时在家吗?”三爷一听,一声反问了。

“不在。”

屋主男人轻摇摇头道:“那孩子孤身一人,整日里往后山跑,有时候几天不回来,这不,听说又有几天没着家了。”

“奥。”三爷一听,又很不经心一声嗯。

就这样搭搭咯咯说话到晌午头,屋主男人喊着我们去吃饭。

屋里闹哄哄的,所有前来帮衬村民围坐一起,无非就是议论这韩家事出的厌恶。

有说是应了二小子诅咒,这韩家哥几个是摔貉子崽,得报应了。

也有说是祖坟被刨惹的祸。

反正闹哄哄,三爷则很淡定坐炕头桌子旁抽烟。

“唉唉唉,快快快,二小子,二小子回来了,往这边来了,快出去看看,这下非打起来不可!”

而也是这乱哄哄的功夫劲,有人从门外跑进来喊嚷道。

“啊……那快去看看,这老韩家哥几个都死了,还能饶过二小子,这回不得把他屎尿给打出来!”

听着有人叫喊,大伙一窝蜂往出跑。

“三爷?”小安子叫喊三爷。

“嗯,好戏开始了,走。”三爷很慵懒打个哈欠起身,带着我们出去。

一个身穿黑色袄裤少年,手中一粗粗麻绳倒拖一口没有棺材盖老棺,站韩小四家院门口。

身子骨在瑟瑟寒风中发抖,满头黑发凌乱,麻土豆一般肌肤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

“揍他,韩家的大大小小,只要能动弹的,都给我往死里揍!”伴随一女人很绝望呼喊,十几个人蜂蛹而上,对那二小子扑去。

眼瞅二小子被按倒在地,巴掌撇子乱飞,但很让人意外的是,所有蜂蛹上去捶打二小子的人,反倒仰翻在地上了。

无一例外仰翻,面色铁青栽倒寒风里。

而那二小子则扑棱起身,很随意抱起一个栽倒在地的人,扔棺材里,慢吞吞拖着向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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