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道情(139)
作者:金陵美人
“你背叛了我。”他自言自语,“云霁,我等了你九万年,你却背叛了我。”
“你是为了做六界至尊。”她说。
“可孤愿意与你共享六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罗睺停下脚步,声音越发阴沉。
玄女像是听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笑话,笑的喘不上气:“你是为了诛仙剑,没有诛仙剑,你成不了五界至尊。”
罗睺也跟着笑,阴森森的:“可是,有人能握住它。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第三个人,告诉孤,他是谁?”
“没有。”玄女索性闭上眼,“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罗睺叹息一声:“孤给过你机会承认,你说,仇千行会知道吗?”
玄女猛地睁开双眼,那日仇千行也在,他亲眼见到文昌拿起诛仙剑。
罗睺的笑声回荡在空中:“原来是仙界的文昌帝君啊,没想到,九万年后你竟喜欢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你若碰他一根手指头,我与你不死不休!”玄女仰头吼道。
“不死不休,正如孤所愿。”
罗睺的身影逐渐淡去,虽然玄女无法诛杀他,但与她打斗耗费了太多魔气,东荒魔界已成一片废墟,他要去其余几处魔界调养身息。
九天玄女在东荒魔界设下了诛仙剑阵,玄女娘娘不敌魔祖,身受重伤,仙妖魔三界皆知,尤其是仙界,诸仙惊惶不安。
天帝派太白金星前来昆仑山探望,他呈上太上老君加急赶制的疗伤仙丹,问:“王母娘娘,不知玄女娘娘伤势如何?”
玄女浸在瑶池中疗伤,她很多年不曾受过这样重的伤,细小伤口不计其数,身上多处贯穿,右腰侧被剜下三寸,可见脏器跳动。
她回来时,身上绛紫色的衣裙像是从血水中拎出一般,一步一步走回山上,神血顺着昆仑山的石阶一直淌到山下。
“多谢星君,玄女已歇下,仙丹本尊替她收下了。”西王母笑着道谢。
太白金星躬一躬腰,轻声:“天帝要小老头带一句话,敢问玄女娘娘为何孤身前去魔界。”
西王母道:“那本尊就不知晓其中缘由了。”
小老头摸着胡须,惆怅道:“诛仙大阵都不能降伏罗睺,一旦他率魔军向仙界发起进攻,后果不堪设想啊。”
“既然担忧,那便请天帝早做打算。”西王母向着身边仙女使了个眼色,仙女心领神会,上前对太白金星道:“星君一路辛苦,请随我去偏殿饮一盏瑶池仙露。”
太白金星见西王母有意赶客,也省的自讨没趣,笑眯眯的随仙子去了。
西王母坐在瑶池边,看着玄女千疮百孔的后背,忍不住用灵力灌注疗伤,埋怨道:“你便是去,也得知会我一声。”
“我去探一探他的虚实。”玄女缓缓睁开眼,“我果真拿他没有办法,诛仙剑阵都伤不了分毫。”
西王母安慰道:“你左手执剑相较于右手,确实逊色三分,更何况是面对罗睺。我与东王公一定会想出办法,你千万要撑住气,再不能孤身迎战。”
仙子上前禀告:“娘娘,文昌帝君来了,他要见玄女娘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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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亲亲你,我的神。”◎
西王母没理会, 反而去问玄女:“你要见他吗?”
“我瞒了你一件事。”玄女低低开口,“在琅邪台,文昌帝君曾拿起诛仙剑, 仇千行目睹了全程。”
西王母愣了愣, 迟疑道:“罗睺知道了?”
玄女没有回答,缓缓地吐出一息, 沉默即肯定。
“罗睺拿不起诛仙剑,故执着于你。如今他知晓文昌帝君可以操纵诛仙剑, 定不会善罢甘休……”西王母忽然又生出一念,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日,文昌可以助云霁了结罗睺。
玄女的视线浮在池面, 轻声:“我累了, 不想见客。”
“当真不见?”
“不见。”
西王母慢悠悠起身, 无奈道:“好吧, 你安心疗伤,我去替你回绝。对了, 罗睺的事需要提醒文昌帝君吗?”
“不用,什么都别说。”玄女立刻阻止。
文昌帝君在侧殿喝了两盏瑶池仙露, 才得召见。殿内只见西王母, 不见玄女, 他神情凝重,拱手道:“我想见玄女,请娘娘成全。”
西王母学着太白金星的模样, 颇惆怅地摇一摇头:“天帝派仙使前来探望, 都未能见到她一面, 更何况是帝君呢?”
文昌行礼的手没有收回的意思, 重复道:“请娘娘成全。”
西王母苦笑一声:“帝君, 不是本尊不想成全,而是玄女不想见你呐。”
文昌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她伤势重吗?为何要孤身去魔界?”
“帝君,既然玄女不想见你,自然也不希望你得知她的消息。”西王母佯装不耐,“本尊这里茶水管够,请帝君自便。”
她打定了主意,倘若文昌帝君再求一求,她便顺势给一个台阶,让这对苦情人见上一面。
“一眼,只一眼,我远远的看她一眼就好,请娘娘成全。”文昌突然撩袍跪下,让西王母有些措手不及。
西王母没答应,也没说拒绝,只是起身往瑶池走,并不理会身后的文昌。
文昌心领意会,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玄女侧身去拿石架上的长袍,许久不曾泡池子了,热气熏的她头晕眼花。“哗啦”,她从水里出来,随意歪在池边长榻上缓神。
西王母转过一道四季山水屏风,文昌帝君站在屏风后,屏风连接处隐约可见人影。
“他走了吗?”玄女朝着屏风望去一眼,反手长榻下捞起一坛酒,仰头灌了起来。
西王母没注意到这一眼,拧眉:“谁给你拿的酒?”
玄女舒坦的叹出一息,点评道:“不如玉叶琼浆。”
“你在哪里喝的玉叶琼浆?”西王母坐下来,小声嘟囔,“怎么没有拿来孝敬我?”
“琅邪台法会,从太阴元君那赢来的。”玄女仰面朝天,定定看着头顶的一片云彩,“在一个叫寒烟升露的地方……好像文昌也在。”
文昌想起了那一日,他与她在寒烟升露。
西王母藏在袖中的手捏出一个安神决,角落里的仙鹤香炉飘起一缕馨香,牵绕梦魂。
玄女沉沉睡去,西王母对着屏风轻唤:“帝君,进来吧。”
文昌绕过屏风,径直走到玄女榻边。
西王母很知趣的回避,顺手将瑶池周围的所有小仙子支开,省的打扰有情人相处。
她睡容轻松安泰,唯有眉头不解,拧在一处。他轻轻坐在榻沿,忍不住伸手去抚平那一道愁结。
玄女忽然睁了眼,文昌的指尖来不及收回,她迎面望入文昌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挂着笑意的唇角:“你为何对我施昏睡决?”
文昌细看她的神情举动,眼角眉梢的一丝一缕都不愿漏,试探着问:“我何时对你施了昏睡决?”
“就刚刚,在寒烟升露。”玄女稍顿了顿,错开眼才说,“你还亲了我。”
哦,文昌料想,大概是安神决的缘故,使她记忆错乱,还以为自己仍在琅邪台参加法会。
这样也好,总归是能好声好气地与他说几句话的。
文昌仍倾着身,俩人呼吸交织,他眼底有潮热徐升,心鼓能闻:“我错了,下回不对你施昏睡决了。”
“还有呢?”玄女撑着手肘将上半身抬起,俩人便凑的更近了,她脸颊渐渐泛起红。
“还有什么?”文昌忍下将她拥在怀中的心思,没忍住去拨动她腮边碎发,明知故问,“是我亲的你吗?”
在她一息缄默中,文昌的身体莫名僵硬,那日在寒烟升露,她唤了凌苍。
玄女突然去捧文昌的脸,诸多言语都化在浓烈的一吻中,重而清晰,无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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