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结同心/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番外(50)

作者:禅梵生


薛时野眼锋扫去,眸中的锋锐直将这些从尸山血海里走出的暗卫都看得心脏麻痹。

“下去,都去暗阁自领五十鞭,发配西营。”

他身边不需要优柔寡断的废物。

暗卫统领站在一旁,感到一阵牙酸,拍了其中一个愣头青的脑袋,“还不去领罚。”

一众暗卫无声退下,背影都显得有些沉重。

暗阁中的五十戒鞭即使是他们也要半条命,何况还要发配至西营,那里干的可都是最脏最累的活计。

暗卫统领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回头还得再调一批新人过来,还得特别挑机灵懂事的。

“此次属下也有错,请王爷责罚。”送走一群小的,暗卫统领这才单膝跪地。

薛时野睨他,并未开口。

暗卫统领心中一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却听薛时野道:“待此事结,自领三十鞭。”

暗卫统领一默,“……是。”

薛时野收回视线,行入内院,刚进去就听到一声惨叫。

里面,沈玦接手了审问的活计,正用鞭子往孙老二身上抽,眼神凶戾。待瞧见薛时野进来的身影时,他才停了手。

“表哥……”沈玦低声说着,“小表哥他没事吧?”

薛时野沉沉看他一眼,“嗯。”

沈玦松了口气,捏鞭子的手却又紧了紧,“这个孙老二背后有人。”

对方的身份他刚才也从影卫那边得知了。

这样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人,怎么会突然盯上别人,“他是接了悬赏,想要活捉表嫂的。”

至于为什么是活捉。

沈玦想到了。

薛时野自然也想得到——是为了威胁他。

沈玦说到这,表情就更加难看。

因为孙老二根本就不知道雇佣他的人是谁,但这事影卫已经去调查了,沈玦抹了把脸,才说:“那个掌柜的也是被人雇佣的,人已经跑了……”

张总管到玉器铺子的时候已人去楼空。

此事一环扣一环,堪称天.衣无缝,且……对方似乎对沈玦有所了解,特意派人把他支开,是担心沈玦坏事……

假如之前沈玦没有被掌柜的支开,安连奚若是看上什么,沈玦不说要跟着一起凑上去看,也会走过去替他拿过来。

这么一来,对方要下手可就难得多。

铺子四面墙壁和隔壁屋子都只间隔了一层墙皮,因而不论安连奚走到哪个方位,都会被盯上。

谁和薛时野有仇,欲算计他性命。

这样的人不知凡几。

而南下的队伍到了哪里,知晓他们行程的人更是多了去了。

薛时野这边无从下手,那些人自然会对安连奚动手。

不能说一切都是巧合。

而是有意为之。

恐怕连他的离开都被人算计在内了。

薛时野嗤笑了声。

沈玦低着头,耳朵动了动,居然从这笑声中听出了几分自嘲来。

原来他表哥也会自嘲的吗……

薛时野来了又走,只是让人把浑身是伤的孙老二一口气吊着。

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玦正诧异表哥突然仁慈了,接着很快反应过来。

估计是怕染上血腥气,叫表嫂讨厌。

没看孙老二想死都死不了吗,没准回去还要受一番折磨。

思及此,沈玦也丢了鞭子。

还把人性命留着,每天打一顿也好,他什么时候想发脾气了,去岐王府便是——这可是现成的沙包。

薛时野回房前,也去洗浴了一番。

刑房血味实在浓重,而那个人又过分娇气,受不得这些。

薛时野洗浴完回去,安连奚也刚洗完。

看到他,安连奚后眼神乱飘,“我没忍住……”还是洗了个澡。

薛时野走过去,安连奚就往床榻里躲,接着就被抓了回来,抓的位置也很是特殊,让他一下子就回想起了什么……

脚踝被握着往回拉。

这一动作委实让人难忘。

安连奚脸又红了,低着眼不看薛时野,同时小声说道:“为什么连这个也要管。”

他父母都没这么管过他。

薛时野轻笑着坐到榻边,而后把人拖到自己腿上坐好,捏住他带着水汽的一缕发丝,“在想什么?我是要给你擦头发。”

安连奚狐疑看他,果然就见薛时野拿起毛巾覆在了他头上,真的给他擦起头发来。

洗完头长时间不干的话,放在旁人身上,让它自己干也就罢了。但在安连奚这里,一个不小心就会头疼脑热的,可不得小心着点。

安连奚坐着不动弹了,任由薛时野帮他把头发擦干,垂眼时注意到他换了身衣服。

鼻端萦绕着的沉木香气变成了一股檀香,清清淡淡,似不小心沾上,却又长久不散,直往人鼻子里钻的味道。

“你换衣服了?”

安连奚说。

他观察了一下,“你也沐浴了?”

但薛时野的发丝干爽,一丝水汽也无。

安连奚回想起之前自己洗完就自动干掉的头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面对这个人,他的脑子好像总是容易短路,笨死了。

他圆溜溜的双瞳一眯,薛时野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

薛时野遂放下帕子,顺势用内力将他的发丝烘干。一缕缕乌黑,泛着浅淡幽香的湿发落入他手中,顷刻就变得干燥。

安连奚抿起唇。

就知道逗他。

待最后一缕发丝在他手中变干,薛时野低头,和他对视。

“错了。”

安连奚不理他。

薛时野笑着把人往怀里又带了带,“真的错了,不逗你了。”

安连奚瞥他,“这次错了,下次还敢。”

薛时野挑眉,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安连奚鼓起脸。

薛时野在他耳畔道:“方才不是说,要让我看看伤在哪了?”

沐浴时安连奚自己也看到了,他身上不少地方都青了一块,有些地方已经微微泛了紫。

就是他额头上这块也都有点要青的迹象,只是他自己看不见。

薛时野说完,还从袖中取出了一管药膏,这个东西他基本上是随身携带的。

安连奚是属于随便碰到一下都会留下痕迹的类型,有时他自己不小心磕到,薛时野便会用药膏给他揉揉,免得留下青紫。

但是这会,安连奚不太想给薛时野看。

其他地方就罢了,他后腰也有块地方磕到了,还有……

月退/根。

“我自己来吧。”安连奚伸手,想要去拿药膏。

薛时野手往后扬了扬,挑起唇,“不让看?”

安连奚:“不让!”

薛时野退而求其次,“我只擦药,不看。”

安连奚睇他,“不看怎么擦。”

薛时野心道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两人僵持不下,薛时野败下阵来,又被撵出了房间,站在房门口被夜间骤降的温度扑了满身。

有值夜的守卫见此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多乱看。

心中却是暗忖:看啊,他们王爷又被王妃赶出来了,啧啧,王妃威武!

过了好一会,薛时野才被放进去。

精神松懈下来,安连奚又赖到薛时野身上,不挪了,连晚膳都是缩在对方怀中用的。

薛时野哄着他,又吃了颗御寒的药,这才拢着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人,“睡吧。”

安连奚‘嗯’了一声,捏着他的衣角,整个人都蜷进了他怀里入眠。

薛时野看着他睡熟,眼神深暗,目光滑在他额角。

在寂静的夜色中。

落下虔诚的一吻。

翌日,薛时野仍是没有下令离开。

明康帝那边也似乎得到了消息,并未催促,反而是让人快马加鞭又送了许多珍贵补品过来。

安连奚的身体需要时时调理并温养着。

薛时野自然不会推拒,一一收了。

午间时分,沈玦来了一趟,一晚过去,安连奚额上的红印已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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