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权贵送人后我封心(122)
“哪里需要介绍呢。”魏婉莞尔,“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俩原来就相识吧?”魏婉指卞如玉,“道长您门清,他到底是谁。”
第47章 卌七
老者和卞如玉演技均无破绽, 但她记得那日与丽阳混战,老者突然现身相帮。
梁彻藏不住事,她能通过神色断定梁彻不认识老者。
那老者为了她才出手?
魏婉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面子。
且她和梁彻逃走, 老者并没有跟上来。魏婉曾在白烟滚滚中回头一望, 老者始终护住昏迷的阿火,还轻柔驮起他。阳光烟雾看不清老者的脸, 她却莫名觉着,老者待阿火特别像刘婆待她。
老者定和阿火异常熟稔,自然也极有可能认识卞如玉。
她来诈一诈。
老者哈哈大笑:“老夫的确识得殿下,但殿下未必记得老夫。”
卞如玉原本想演不记得,但魏婉一晲,他就乖乖交待:“本王也记得司马先生。”面对司马,又自称本王了, “司马先生洛阳才子,文武双全, 长驱濠州, 攻靡坚城, 淮西一战成名, 天下何人不晓?”
“莫提当年,”司马抬手制止卞如玉,嘴角勾起的笑极细微地僵了僵,转瞬即逝,轻道,“这些事好不容易忘了,殿下何必重提起?”
卞如玉笑道:“司马先生过谦了。”
“淮西?”魏婉却在此时插话, 声音响亮,不容忽视。
司马双唇一抿, 上下打量魏婉。
“我是淮西人。”魏婉解释,“但我出生时本地已经——”顺嘴要说“本地已经太平”,但实在算不上,遂改口道,“本地已经没有打仗了。”
仗没打,动乱仍持续。
“所以还是第一回听闻将军的事迹。”
司马深深看着魏婉,她的年纪的确不像经历过元德年间的人。
司马垂首,淡笑:“陈年旧事,没听过还好些。”却忍不住负手追问:“淮西近年如何?”
“我也不清楚。”魏婉心道,大抵是不好,“我十三岁就逃来京师了。”
司马此时已没看她,闻言挑起眼皮,重瞥一眼,无须问,她既然一人逃难,父母兄弟估计是不在了。
司马脸色渐沉,负手站着,远不似吃馄饨那回多话,之后问两三句,只答一句,兴致缺缺。
魏婉和私牙约好了时间,也没法久聊,客套数句,匆匆告辞。
魏婉和卞如玉同牙子会面。
这类人分官牙和私牙。官牙只给进京赴任的官员安排住处,不收租金,亦不对外。私牙则给普罗大众找房租赁,收取佣金。
牙子领去背街宅院,卞如玉见牙子腰间系着一圈钥匙,犹如腰带,沉沉下坠,不禁问道:“找你租房的人多?”
“多啊。”牙子一面开院门一面道,“京师寸土寸金,大多数人还是租房子的。”
魏婉弯腰,凑近卞如玉:“所以京师有句话叫‘居大不易’。”
卞如玉转眼珠,微微分唇:“是吗,有这句话?”
他离她双唇的近的那侧脸颊明显比另一侧红。
前方牙子回头,朝魏婉点下巴:“这位姑娘看来是懂行的。”
他早早估量过卞如玉和魏婉的行头,不会给他俩推荐特别贵的宅院,院门进去只小三间,做牙子的人随身都带一把鲁班尺,上层风水尺量阳宅,下面丁兰尺丈阴。
牙子往门上一笔,展示给卞魏二人看,刚好到“义”字:“抓内不抓外,您瞧,天库,贵子。怎么样?”
魏婉:“贵了点。”
牙子见魏婉和卞如玉都久不说话,笑道:“这样,每月少一文钱。咱们都是实在人,我不诓你们,你们也别给我压太狠?”
魏婉和卞如玉对视一眼,两人皆想多看看,魏婉开口:“牙先生,实不相瞒,我家还做点买卖,这义字门不行啊!”
做生意一般鲁班尺要量到“财”字,不能丈“义”,太讲义气则无利可图。
“明白,明白!”牙子一副我懂的表情,“那我带您们看另外一套。”
还有这讲究,卞如玉不知,愈发目光晶亮流连魏婉脸上,唇角翘起,情不自禁想用手肘拐她一下。
但是他只晓得能勾两根手指头,不晓得能不能拐肘,不敢冒犯。
魏婉冲卞如玉笑了笑,卞如玉即刻挺直腰背。阿土和阿火在暗处瞧着,皆觉殿下如果有尾巴,此刻一定竖起左摇右晃。
咄!大不敬!堂堂九殿下能怎比犬呢!
阿土阿火,一个移目望天,一个瞅地,皆只当自己没想过。
浑然不知的牙子则领着卞如玉魏婉过了条街,相看第二处宅院——比之前那栋占地还小些,院子刚够放下轮椅,转身稍难,厢房只两间,同样难转身,但螺蛳壳里做道场,茅房灶炕一应俱全,甚至辟了半间客房,多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