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175)
矮个男人的视线止不住的在元栀身上流连,欲怒交织,阴鸷笑道:“竟是个这般泼辣的小娘子……”
元栀阴沉着脸,心里算计着捅谁求生率更高些。耳侧尽是男人的污言秽语,她终于忍受不住,怒目圆睁,气得眼尾泛红,恼羞成怒道:“笑什么笑,你牙上有菜。”
“恶心死了。”
“你说什么?”矮个男人骤然被激怒,元栀的脾气此刻也上来,背后的手暗自发力。
她硬着头皮道:“说你恶心。”
男人怒意极盛,也不顾其他,当即就要扑上。说时迟那时快,在男人扑上来的瞬间,元栀伸出隐在背后的右手,只见她攥者发簪,尖锐的那头直直刺入男人的腹部。
血飞溅在元栀的脸侧。
元栀面儿上冷静,可心里早已方寸大乱。
矮个男人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尖声怒骂:“四哥,快杀了她!”
高个男人凝神盯着元栀。原以为是个只会口舌之争的女子,没成想竟真的有这魄力。
兔子急了都咬人。
他不多言,脚上发力,瞬间蹦起来,持刀朝着元栀劈头盖脸地砍去。
纵然是元栀,也被这样的场景吓得不行,腿脚如灌铅一般动弹不得,脑中走马观花地回忆起从前珍惜的点点滴滴。
她骇得阖上双目,双肩止不住打颤。
这一回……他也救不了她了。
就在元栀认命之际,耳侧蜀地传来咻得一声!
一柄剑刃直射而来,带着凛冽的血意和破空的声音。
高个男人刚抬眸看去,下一刻,一柄利刃直直刺入他的腹部。伤口极深,几乎将他整个人贯穿。他愣愣低头,长剑插入腹部的景象尤为骇人,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瞬时瘫倒在地,捂着腹部,身上更是疼得动弹不得。
“谁敢动本相的未婚妻子?”
凤玄歌的声音冷冽,阴寒,叫人心生惧怕之意。
但在元栀耳里却宛如圣听。
她惊喜地睁开眼,不知何时,眼尾早已泛起酸涩泪意,下意识颤声喊道:“凤大人!”
凤玄歌没有回应她的视线,只是信步上前,径直略过元栀。
他一袭绯衣猎猎,银发如风雪飘渺,狐狸目阴鸷森寒,眼底是无尽的血意。他的衣裳之上凝结着或深或浅的血块,此刻的他仿佛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般。
矮个男人瞬间吓尿,瘫在地上,颤声求饶:“大人,小的不知道她真的是大人未过门的妻子,小的知错了……求求大人饶小的一命。”
高个男人比矮个男人更早回神,他脸色苍白,身下是一滩血。捂着腹部强装镇定道:“大人,小的是黑风寨的,我们的大当家连城安他……”
“黑风寨被灭了。”凤玄歌冷声开口:“你们,是漏网之鱼。”
他这番话说得轻飘飘的,但二人听闻却瞬间白了脸。这是连最后的逃生机会都没有。
两人面面相觑,矮个男人咬了咬牙,直接撇下重伤的高个男人,径直起身往外狂奔,凤玄歌却也不追,缓步上前,将插入高个男人身体的水龙吟猛地拔起。
刀刃拔出时的场景格外血腥,元栀下意识阖眸。
凤玄歌捏着剑柄,抬手,掷出。
不过一息,男人的身体彻底倒在草丛中,挣扎一番,再没了生息。
高个男人捂着伤口连连往后爬,所行之处,皆留下一长串血迹。他神情惶恐,涕泗横流,脸色因惧怕而变得狰狞,惶恐道:“大人,求您,绕过我,小的做牛做马都会报——”
是长剑入体的声音。
高个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目逐渐失焦,最终没了声息。
元栀站在原地没有睁眸,直到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檀香气息,她这才颤颤巍巍掀开眼帘,入目的是那个让她安心的身影。
凤玄歌身形高大,将后背的日光遮了个严实,他的眉目隐在阴暗中显得有些晦暗不清,可元栀却能清晰感受到他的眸中,沸腾的,汹涌的怒意。
在看见他的瞬间,隐在元栀心中的委屈,恐慌,惧怕,瞬间如海浪一般奔腾而出。强装的镇定骤然瓦解。元栀的眼尾泛起绯色,墨色双眸凝上一层水光,鼻尖骤酸,带着哭腔委屈出声:“凤玄歌,我……”
她想说,她害怕。
下一刻,一抹温柔覆在她的唇上。他将人紧紧箍在怀中,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另一手则按着她的秀发。他的唇温热而柔软,带着恬淡的酒香,是元栀素来熟悉的千里醉。男人的舌格外灵活,他的攻势极猛,肆无忌惮地掠夺元栀的气息。
良久,直到元栀喘不过气时,他这才松口,沉闷沙哑的喘/息声萦绕在元栀耳侧。她脸色涨红,带着媚色,抬眸却撞见凤玄歌浮上烟霞的双颊,和略带红意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