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174)
话音刚落,有人从灌木后走出,是两个高矮不一的男人。两人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元栀眼尖地瞧见灌木丛下流出的鲜血,和一只惨白的手。
元栀的心瞬间凉下。
完了,是山匪。
她心如鼓擂,面儿上却不动声色,右手捏紧了匕首,余光仔细打量着周遭的地形。她极为冷静道:“你们是谁?”
为首的男人本还严肃,在看见元栀的瞬间,神情猝然一变。他咧嘴笑开,露出一口暗黄的牙,笑嘻嘻道:“小娘子,我是谁不重要,你以后会成为我们的压寨夫人比较重要。”
说罢,他细小的鼠目贪婪地在元栀身上流连几息,啧声道:“也不知道这娘们儿成过婚没有,若是成过婚,不如把她献给大当家之前,咱们俩先……”
他话未言尽,另一人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别忘了大当家的嘱咐,咱们现在应当早点回去,莫要节外生枝。”男人哑声驳回。
“哎,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再说了,她已经看见了,肯定不能让她走。这么貌美的姑娘,咱顺手献给大当家,反正她也跑不出这座山,怕什么。”
闻言,高个大汉似乎面露松动之色。视线落在元栀的身上,喉头几不可察地上下动了下。那较矮小的男人更是扬起一抹猥琐的笑容来,搓手上前,声音油腻:“小姑娘,别怕,哥哥会轻些的……”
“放肆。”元栀骤然提高音量,鹿目森寒,她冷笑一声道:“你们可知我是谁?”
矮小男人敷衍道:“管你是谁。”
“在山里,哪怕是王妃娘娘搬出身份都没用。”
元栀略噎了噎,往日在长安的时候,若有个没脑子的人敢惹她,但凡她亮出自己的身份,对方瞬间便会缴械投降。
男人说的不错,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自己又是一人出门。
她暂按下心绪,稳住心神,扬起声音道:“我乃镇国将军府的元栀,你们岂敢动我?”
镇国将军府?
矮小男人陷入短暂的迷茫,旋即偏目朝高个男人问询:“是大当家之前说过的那个元家?”
高大男人凝眉颔首,看向元栀的眼神骤然冷冽:“这下怕是麻烦了,这样的千金小姐,不可能一个人在山里,咱们刚才干的事儿都被她瞧见了,若是被她传回长安,咱都有苦吃,不如现在直接杀了干净。”
矮小男人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明白事情严重,长叹一声,脸上还存着一丝不舍,懒声道:“小妹妹,你等会儿若是乖一点,哥哥就给你一个利落的死法。”
说着,二人掏出身侧的长刀,一步步向元栀这处逼近。
元栀见对方油盐不进,心更是一慌,她梗着脖子咬牙切齿道:“我乃凤相未过门的妻子,你们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敢保证,莫说你们,你们的寨子都会完蛋!”
二人听闻,瞬间笑出声,竟是一点畏惧之色也无。
元栀愣了,这什么意思?
矮小男人笑得连眼角都溢出泪意,他捂着肚子,撑着长刀,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小姑娘,这个关头,编一个谎言也不编一个实在的,你说你是那凤相未过门的妻子?”
他嗤笑道:“那我还是未来的天王老子呢!”
“你!”元栀勃然变色,因怒而染上的红意缓慢爬上脖颈。
眼见这二人一点都不信,元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常年待在长安,甚少外出。自小更是嚣张跋扈惯了,因着元家的面子,倒也没什么人敢质疑她。
直到现在,元栀才明白,若到生命危急的关头,身份是最无用的东西。
两个男人笑罢,瞬间扑来,元栀下意识往后一闪,二人意外地扑了个空,撞在书上。本就扁平的脸更是被撞得鼻头泛红,两人猝然恼怒,只觉得被这女子摆了一道,咬牙切齿道:“该死,别让她跑了。”
元栀瞧准男人扑来的时机,就在即将相撞之时,她倏地拔出匕首,左右躲闪间更是刺中矮个男人的手臂。
疼痛袭来,鲜血汩汩留下,男人低头瞧了眼伤口,瞬时怒了,骂骂咧咧道:“你敢伤我?”
元栀蹙眉不语,即便她学过几个三脚猫的功夫,可在这种亡命之徒面前,实在不够看。
不多时,她竟被二人逼在一个大树前。
前面是持刀的恶徒,她已无后路,连匕首都被人夺去。
她现在无比后悔,若是自己从前习武时认真些,今日是不是就不会被逼得走投无路。
捏着刀刃的手略略颤抖,两个男人身上的血腥气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