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寻南风+番外(26)
含着她柔嫩的唇瓣细细琢磨,他在心中对她说:“天祐元年的秋末,你破了头一桩案子,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却为了那个失去儿子的老奶奶哭了一整晚,当时我就开始怀疑,送你去那里是不是做错了。”
火热的唇舌继续辗转往下,舌尖舔舐过她柔软的小腹,惹得姜书绾一阵阵酥麻,谢植脑海中继续想着:“而后你白日里处理公务,晚上挑灯夜读,翻遍提点刑狱之册,你一定想不到,燕山府路新开的书舍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刑狱典籍,那都是我给你寻来的,天祐二年,你破了案子之后还特地去感谢那书店老板,殊不知,该谢的人是我!”
沿着柔软的小腹往下吻,馥郁的甜香味更浓,谢植微凉的鼻尖顶在穴口,姜书绾的身子已经微微战栗,她有些不确定,又有些害怕,颤抖着说了句:“不要……”
不要?他偏要!
谢植轻轻咬了一口,甜腻腻的味道来源正是这里,心中又想到:“天佑三年,凶手是个辽国人,被你当众揭穿后,竟然恼羞成怒要杀人,你拿自己去和人质交换,若不是有我派去的暗卫,只怕小命都要丢了,我想着不在身边看着总不放心,还是将你调回来的好。”
结果,调回来在身边也不乖,三天两头惹他生气,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让他伏低做小。谢植越想越气,牙上的力道重了些,似在研磨。
姜书绾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了,情不自禁地弓着身子,双脚踩在他的肩头,紧张地脚尖都绷直了。谢植再抬起头时,唇边还留着一丝晶亮的水痕,姜书绾伸着手替他擦了擦,两人抱在一处,吻得更加缠绵。
她从不知道,原来巫山云雨竟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飘飘然好似身处云端。
可是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来临,谢植今日却不急,磨磨蹭蹭地逗着她,拍打的力气也是绵柔柔地,像是在给小猫顺毛。
然而对姜书绾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她咬着牙,额头都滴出汗来,攀着他的肩膀喘息:“谢相,今天也没吃饭么?”
啪啪两下打在她屁股上,谢植的脸不知是否被她气得,顿时通红,咬牙切齿地训道:“一天没打,皮又痒了?”
然而姜书绾的挑衅还没结束:“我就说你没吃饭吧,我奶奶拍灰也不止这力气。”
在这种时候,挑衅他的结果就是被噼里啪啦一顿揍,姜书绾身子又酥又麻,扭过头去不看他,偏偏谢植不依不饶,捏着她的下颌骨:“羞什么,又不敢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姜书绾同他赌着气。
谢植按着她的身子,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摇了摇:“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我没生气。”姜书绾这才转过脸来,面色有些严肃,她想到那些空穴来风的诅咒谣言,还有赵元思隐晦的暗示,正色道,“六部是你在管的,各处减水坝都在坍塌,还不收敛一些么?”
她又不是傻子,才不会相信是诅咒让堤坝坍塌,这里面的猫腻恐怕与贪腐脱不开关系。
谢植愣了一瞬,忽然明白了今日赵元思为何忽然提起堤坝的事儿,还刻意说得那么隐晦,他低头笑了笑,将姜书绾揽入怀中:“看来太后不用担心,小猫长大就变成老虎了,能自己吃人的。”
“你在说些什么?”姜书绾不明就里。
谢植笑笑:“你也觉得是我贪污了那些银钱?”
“汴京中黄口小儿都知道,五花马,千金裘,不如谢相一壶酒。”姜书绾微微叹息,她心中不信谢植是那样的人,但这些年他所作所为,偏偏又让她迷茫,只得绕开话题:“左相位尊,右相权重,你看人家薛相,名声就比你好得多。”
“薛怀庭啊……”谢植将那个名字念得意味深长,却又不明说。
姜书绾嗅到了一丝隐情,忙问道:“薛相怎么了?”
“我记得,你原先是想拜在薛怀庭门下的,后来怎么来我府上温卷?”想起从前往事,谢植难免有些好奇,“那老家伙装得板儿正,清廉高洁的样子就骗你们这些书呆子。”
姜书绾仰装生气,不去看他。谢植扭过她的脸,黑暗中,二人鼻尖相贴,这几乎要给姜书绾一种错觉,他们不是因为欢爱而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而是一对交心的亲密爱人。
“你觉得是我么?”他又一次问,只是这一回认真了不少。
姜书绾无处可躲,只能顺着自己的心意,一股脑儿将心中的话全都倾诉了出来:“我觉得你不会,也没有必要,但是你很多行为又让我看不懂,谢植,你要敛那么多财到底要做什么,可以告诉我么?无论如何……我总是、总是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