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寻南风+番外(25)
谢植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是不是绘制了张吉如何死亡的图出来?那张图被张县令的手下瞧见了,他们说,这是一种邪术,专门取人魂魄的杀人方法,死后魂魄散尽,永不超生。”
“那这跟官家有什么关系?”姜书绾脑子飞快地转,“而且还会怒气冲冲……”
谢植也不瞒她:“埋尸的土坑里找到了一块木牌,上面字字句句都是诅咒官家的,斥责他为登大位残害手足,兄弟相杀,因此天灾人祸不断,各处大坝屡屡坍塌,这是天谴。”
“所以,这个杀张吉的人,是为了以他的尸体作为诅咒?”虽然从前也听过一些巫蛊之术,但姜书绾仍然觉得其中疑点重重,“我想看看那块木牌。”
谢植这回真没嘴软,抓着她的手一口咬在指尖:“还看!”
“你做什么!”姜书绾惊呼一声,谢植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抱在了自己怀中,就要往床边走,她总觉得自己要掉下去,死死抓着他肩头,“你放我下来。”
“外放了三年,胆子变大了是好事,但性子太野了可不行。”刚扯开半边衣襟,熟悉的清甜气息就萦绕鼻息间,谢植嘟囔着:“身上抹了什么,怎么这么勾人?”
姜书绾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心思在此调情,瞪了他一眼:“毒药,闻者一个时辰内必死无疑。”
“一个时辰……”谢植眯着眼算了算,“三两回也来得及,死了也不亏。”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恐吓不成,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谢植的手不安分地探进裙摆中,姜书绾气急,“官家都生气了,你还不去查是何人散播的谣言?”
才摸了两下就感觉掌心热热的,谢植哪有心思管其他人,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关我什么事。”
姜书绾刚准备再骂他几句,忽然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顶着,热热的、硬硬的,谢植见她不再挣扎,嬉皮笑脸地问:“绾绾也是食髓知味了,对不对?”
“跟我说说,什么样的取魂术?”姜书绾感觉身体里好似有火苗在窜,所到之处一片燎原,她迫切地需要想点什么别的来分散注意力,否则这火就越烧越旺。
谢植眼珠转了转,指了指自己的唇:“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我明日亲自去问——唔——”话还没说完,谢植的吻就落了下来,撬开她紧闭的双唇,灵巧的舌头像水蛇似的到处乱钻,舔舐过她唇齿间每一寸。
是他一贯的强势作风。
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谢植才松开她,姜书绾嘴唇被他含在口中吮吸,饱满地泛着水光,红润润地让人想一口吞下去,他轻轻喘息着在她耳边问:“怎么办?我似乎有些上瘾了。”
姜书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黑暗中,一双眸子亮闪闪地望着他:“带了瘾字的,总容易让人泥足深陷,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些酒瘾、赌瘾之人犯下大错,谢相,有瘾还是早日戒了好。”
空气里都是包裹着她味道的甜蜜气息,谢植摇摇头:“戒不掉,那不戒不行吗?”
她柔软的指尖戳在他的心房处,点了点:“可是,这里已经装了别人了。”
想起她这几日说过的话,还有那个念念不忘的心上人,谢植有些颓丧,压在她身上的力道也减轻了些,然而就在姜书绾以为他要退去时,谢植突然将她抱了起来:“你不是说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姜书绾有些错愕地看着谢植……这是那天她一句玩笑话而已。这个人,该不会是……
只见谢植眼角亮亮的,墨色的瞳子里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耳边听见他在说:“只要你不说停止,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也可以。”
她心里涩涩的,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想起姐姐从前劝她的话:“盲婚哑嫁的,成亲前都没见过面的两个人哪能说恩爱就恩爱呀,都是靠成亲之后日日夜夜陪伴出来的。”
日日夜夜的陪伴,或许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意吧。
“姜书绾,我已经退让至此了,你也拿出些诚意来吧。”
“你要什么样的诚意?”她有些茫然,不确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谢植凑到了她耳边:“把解药给我,一个时辰太短了,我还没活够呢。”
第19章 浣溪沙(10)
她是毒药,也是解药。
前一次两人都很急切地去占有彼此,并未仔细品味其中滋味,故而这一回谢植的动作慢了些,先是细腻温柔和姜书绾缠吻,又耐心地抚摸着身下每一寸。
温热的嘴唇贴在她柔滑的肌肤上,谢植大口呼吸着有她气味的空气,心想着:我怎么会不知道,燕山府路那三年你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