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千岁(274)
无理取闹!
明棠还道他怎无缘无故纠缠起这事来,原来又是以此为借口来拿捏她如此这般。
他是不是一日日的,总想着这些事情?
这还是个太监应当是的模样?
明棠气得想推开他,忍不住也道:“大人若非要如此这样说,那总要求个公平才是。我与周大娘子的事情如此言谈,那您与公主之间的事又该如何算?
这上京城之中的人人皆知,您与公主在白马寺如此这般私会,后头又在除夕夜时在宛溪河畔同赏烟火,还有所谓的冷檀香丸一事,桩桩件件都是误会,可人云亦云亦非空穴来风,如此说来,大人是否还欠我更多几回?”
谢不倾听了这话,又捏着她的下巴,于唇齿之间含糊笑道:“小兔崽子,牙尖嘴利得很。”
明棠亦不退让:“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罢了。”
却不想谢不倾又缱绻缠绵地吻她,叹息似的说起:“昨夜本督问起,事关上京城之中流言蜚语你是否在意,也不知是谁的嘴这般硬,说是浑然不在意。若是当真不在意,怎将这些事情桩桩件件记得如此清楚?”
谢不倾的思维着实缜密,如此这般欺负她,居然还能如此环环相扣地讲出另一套说法——不说周时意与公主的事情,倒逼问她是否在意。
她才避开谢不倾递出来的陷阱,却不想又跳入他另外一套说辞之中。
明棠在口舌之道上着实不擅长,屡屡败于谢不倾之下,末了只能冷笑:“大人这张舌当真三寸不烂,如此嘴上功夫,看来大梁朝都不必军队对敌,大人往那战场上一站,便是多说出几句话来,都能将对方十万兵马气死。”
“如此谬赞,愧不敢当。只不过三寸不烂之舌,所谓嘴上功夫,倒也可叫明世子尝尝滋味,可要试试?”
谢不倾原本握着她的手往下一放,轻轻按了按,果然惹得她软了身子跌倒在怀中,暗示之意极浓:“如何,可要尝尝滋味?”
明棠在此之前,如何也不曾想到,这般混话也能从谢不倾的口中说出,瞪大了双眼不知如何应对。
便是上辈子零落成泥碾作尘,但也好在还凭着这身皮囊在金宫之中略有地位,往来见识者皆是谈吐不凡之人,哪听过这种下三滥的荤话?
谢不倾看着她恼羞成怒红彤彤的面颊,忍不住失笑。
明棠连指尖都气的颤抖,欲骂他,又被他将口中的话皆吞入腹中。
明棠着实被他这不知从哪来的纠缠惹得没话可说,被他衔着唇舌挑弄,气喘吁吁,面颊上怒色染的通红一下子变成了绯色。
她此前从来不知自己口中竟有如此多的易感处,天生被他逮了个正着,处处都被挑拨——她那点力气从来是敌不过他的,被他赶得节节败退,尝了个满。
而谢不倾的手,就覆在她的心口,感知着她越来越急的心跳。
明棠的手虽紧紧地握住谢不倾的手腕,不让他再进一步,可那透过几层薄薄的衣裳传来的热度,仍然好似烙印在她的心上,烫得她微微一抖。
昨夜挑灯见林蕊,潺潺露意沾重门。
虽是昨夜喝了酒,将事情都忘了个干净,身体却仍然记得这双手究竟如何挑弄风云。
着实不是明棠能消受的。
即便他的手如今被制住,没再进一步,明棠心中仍然大敲警钟,只怕他又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来。
明棠深知自己没那口舌功夫与他争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着实也想不到什么旁的法子来制止他,也只好软了声调,好声好气地同他求饶。
“今日……今日尚且还有大事,大人可否让小的先行出宫?”
她拉着他的衣袖,轻轻地晃了晃。
谢不倾眼底有些轻笑,便也道:“倒也不是全然不成,只需你答应本督一桩事。”
听到这里,明棠哪里不知道他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这老太监花样百出,想一出是一出,若当真答应下来,回头又不知道要被他拿捏着这所谓的一桩事,折腾成什么样;
可若不答应,这才将将从床榻上起来,难不成又这般那般?
见她不曾立即答应下来,谢不倾的手又往下滑去——薄薄的一层中衣,在他的掌下几乎轻薄得如同没有似的。
点点游走,一触即松。
瞧着好似没甚存在感,可带着来的一串麻痒,着实无法忽视。
再往下去,便是腰封了。
旁人不见这小郎君往常穿着的宽袍大袖下究竟藏着如何曼妙的身姿,谢不倾原不过是想逗逗她,如此这般,倒挑起自己满心的火气。
于是谢不倾的手便停在她的腰窝,轻轻地捏了捏,触到她腰肢上的软肉,引得明棠不由自主地软了腰,他便在她耳垂上泄愤似的轻轻咬了咬:“罢了,今日且先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