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千岁(267)

作者:凌衍

兔子急了也咬人。

何况明棠是只会亮爪子的兔子。

她生了气,捧住谢不倾的脸,终于看准那唇角挂着半点戏谑笑意的薄唇,急急吻上。

明棠于此道实在不是无师自通的良才,愣愣地亲了,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谢不倾想起自己小年夜的时候分明教过她一回,她却仍旧半点不会,便微微松开她的唇,如同传道受业解惑的先生一般喘着气教她,于唇舌之战,究竟应该如何徐徐图之。

明棠为着那一口糖糕的甜味,很是兢兢业业地按着谢先生的指引步步而来。

生涩的动作断断续续,丁点儿不娴熟。

可尝到她的主动,谢不倾却仍旧比往常还更有几分兴致。

勾得她尝了个遍,又一点点地含吻回去。

不同于从前步步紧逼的吻,亦不同于方才花树下安抚轻柔的亲。

他一遍一遍,如同要尝遍她的甘美,又要教会她的回应,不知不觉地撞倒了桌案,没饮完的清华露被撞倒落地,洒了一地,连两人的衣裳都沾了半怀的酒香。

那清华露的成本可不低。

谢不倾今日才觉得,何为酒之真意。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但酒再贵重,不及如今他怀中一抱。

及到终于松开之时,明棠早已晕红了双眼。

她有些晕乎乎的,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喘匀乎,迷迷糊糊地说:“……没有甜味……”

见她到这会儿还在挂念着糖糕,谢不倾不禁莞尔。

“没有甜味,却还喜欢?”

明棠酒醉,反应却总是直白的。

她睁着眼睛看谢不倾,当真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尚可吧。”

谢不倾知道她别扭,鲜少直言,一句尚可便已然大是肯定。

于是他抿唇而笑,细碎地吻她的唇角:“那再尝尝?”

明棠没犹豫。

虽仍旧生涩,却也算得上是学会了谢不倾方才身体力行的教导。

她的动作倒是随心所欲,谢不倾察觉到她有翻身在上的意思,便也顺从地拖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腰腹之上。

明棠鸦青长睫微垂,脸上已是醉意盎然。

而谢不倾更觉得如坠火场,唇齿之中的呼吸更是深重几分。

不知怎的又想起来在回京路上,马车上看的风月话本。

“雨打铃铛湿竹叶,情使女郎主上前。”

纵使现下暂时没那雨打铃铛的机会,如今能叫她主动一回,即便废了这许多功夫步步诱哄,谢不倾亦觉得不亏。

他耐心地同她周旋,又教会她如何撩拨,两人皆只觉得净室之中一片滚烫,连衣裳都好似着了连着心上的火。

明棠性子娇气,平素里清醒时不显,如今酒醉,倒都显露出来。

不知她是嫌热了还是不舒服,谢不倾只察觉到她愈发不安分,抖了抖身子,喉中也溢出不耐的轻哼,最后甚至不愿同谢不倾再腻在一处,径直就从他怀中起了身,摇摇晃晃地就要再去喝凉水。

谢不倾也任由她去了。

因他察觉到几分不对,目光微垂,落在自己腰腹处的衣襟下摆。

那一块儿布料诚然因为汗湿与温泉的水汽早就粘在身上,却显然亮着一分与周遭浑然不同的莹润光泽。

谢不倾想起某一回明棠被迫坐在他腿上的事儿,伸出指腹捻了捻。

同上回一样,沾手微润,暗香氤氲。

谢不倾眼角的飞红愈发明显。

明棠还在一侧寻水喝,身后却贴来一具滚烫的身躯。

他几乎是将她整个搂在怀中,按在了净室的墙壁上,问道:“当真只是要喝水,不要些别的?”

第161章 水中缠绵,乖乖,我想做你

方才亲吻缠绵,谢不倾指尖一挑衣摆上那一抹水润,便知道明棠早已情动。

她口干舌燥,如有火烧,并非口渴要水,而是因心头渴望饱胀——心虽不曾记住情动的前兆,身体却已经记起蚀骨的欢愉。

谢不倾将明棠这般按在墙面怀中,她前身贴着冰凉的玉璧,身后便是谢不倾火热的胸膛,忍不住嘤咛一声。

湿透的衣裳黏腻腻地贴在身上每个角落,极不好受。

她酒意熏然的脑海之中晕乎乎的,有那么一刹只想不着寸缕,不受这黏糊糊的酷刑。

谢不倾压着她,她动弹不得,便皱着眉头推他:“你做什么……”

谢不倾却低下头来,叼着她的耳尖亲吻,含混不清地低声哑笑:“你。”

明棠一刹那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这话究竟多荤,几乎从脸红到了脚跟。

“别胡说。”明棠欲挣,却被谢不倾翻过身来,细细碎碎地将红梅烙印在她的肩头脖颈。

“心之所向,字字我心。”

谢不倾的吻往上去了,在她眉心朱砂痣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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