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千岁(195)
“我不会。”
明棠自暴自弃地扭过头去,甚至想着不贪他怀中这点凉爽都行,这人实在是不好应付。
这般想着,身上却一凉——原来是那早就被她自己扯得七零八落的里衣终于被抛去一边,她只顾着昏着头说话,别人顾着的却是用这些话引开她的本就所剩无几的注意力,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顷刻间,便上下倾覆,她的后背贴在柔软的绒毯上,被困在他臂间的一席之地。
谢不倾的衣襟被她扯得凌乱,他就这般居高临下地压着她:“既不会,自当好生学着,本督不吝赐教。”
他的眼中又有集聚的欲云,像是锁定猎物的孤狼。
明棠再是被酒意冲昏了头,也还残余着两分对危险的感知,只觉得自己宛如刀俎上的鱼肉,是孤狼口中即将被咬断咽喉的小兽,奋力欲挣:“我不学!”
“可由不得你选。”
谢不倾捏着她的喉,俯身下去便是缠绵一吻,将她胸腹之中所有的气都掠夺一空。
清华露是回甘的酒,入喉觉得苦涩,如今却是唇齿留香。
谢不倾饮酒,不过是因为小年这一日因故人之约,他总要饮酒,全做祭奠,并非是因爱酒,也从来不觉得酒有何等好处。
但如今这般,谢不倾却好似尝到她口中清华露的回甘之妙。
明棠只觉得自己宛如在梦中云里穿行,一端是灼灼燃烧的火,一端是冰凉缱绻的霜,有那样一刹,连脚尖都被云浪冲得紧绷。
谢不倾察觉到她的紧绷,轻轻替她揉捏着:“明世子,放松些,别这样绷着。”
小兔崽子丁点儿不经逗弄,不过略略一吻便这般紧张,回头她又因浑身崩得太紧,一身肌肉筋骨都疼。
明棠却控制不住,她微吐着舌喘着气,一面锤谢不倾的胸膛:“我不学了,你起开!”
“明世子要本督如何,本督皆顺着你的意了;如今本督要如何,明世子却不肯,好生小气。”
谢不倾的唇色也艳艳,垂着眉眼散着发,以膝分开她双腿的模样甚是诱人难耐。
明棠的快意被酒意裹挟着一同冲上云端,却又总听见谢不倾的嗓音在耳边萦绕,随着点点水声。
她瞪他,叫他不许说这些恼人的话,谢不倾置若罔闻;
她伸手去捂住他的唇,却被他轻拢慢捻抹复挑地舔过掌心,引出阵阵战栗;
“叫本督不许说,也有法子。”
“才教过的,明世子不妨试一试?”
妖邪的蛊惑就在耳边,仿佛勾着她明知前头是是万丈深渊,也义无反顾地随着他一同跳下去。
明棠终是受不了他那嗓音的蛊惑,不知到底是羞得不肯听他说话,还是横竖被他一同带进荒唐绝伦里,终于生涩地揽上他的脖颈,以自己的双唇覆上。
第132章 太多次了,别用这样大的力气
明棠诚然不会,唇舌又乖巧又生涩,与谢不倾贴在一处便没了动作,羞得闭上了眼,眼睫还在微微地颤抖。
“明世子这般聪慧过人,怎学不会?”
谢不倾见她几乎将自己都憋过气去,有些无奈地松开了。
明棠这才敢睁开眼,一双眼湿漉漉的,不敢与他对视,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襟,小声地辩驳:“不会就是不会。”
“那你要如何?”谢不倾难得见她饮了酒之后的模样,且见她好似比平素里大胆不少,有意想要勾她多说几句,遂暂不动她。
明棠愣愣地眨眨眼睛,摇摇头:“不知。”
谢不倾被她这纯然模样引笑了,见她一双小手一直拉着自己的衣襟,迷蒙的双眼之中也唯余自己的身影,心头也微微软了软。
“你不知,便随本督来。”
谢不倾垂着眸,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她光洁小巧的肩头,瞧见哪处惹他心痒了,便俯身上去半含半咬地落下一串红痕。
明棠微微缩了缩,有些委屈地看他:“你惯来会欺负我,平素里又弄得太狠,我受不住,我不要。”
她答的快,又说得坦然,没一丝犹豫,浑然不知自己的话说得多偏。
“怎么受不住?这般没本事?平素里明世子同本督耍横的时候倒从来不说自己不成。”
谢不倾喑哑一笑,都不必怎么动作,轻轻揉了揉她如红玉一般的耳垂,逼出她一声低低的长吟。
她本就是极为易感的体质,才饮了酒,又在癸水之前,正是最不经拨弄之时,只觉得自己的耳珠被他当成弹珠一般捻弄着玩儿了,不住地锤他:“你走开!”
可惜抵挡无用,她的力气从来是推不开谢不倾的。
三两下,脑海之中便好似炸开了烟火,她攥着谢不倾衣襟的手都几乎紧得指节发白。
“松开手,回头又言及哪哪疼,赖本督身上。”他还舔吻似的含着她的耳尖闷笑,一面将她紧紧攥着自己衣襟的手掰开,十指紧扣地握在掌中,以指腹摩挲她指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