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妃(162)
就像是那夜雏上城被屠杀一样,心里不安,雏上城本是一片祥和地,如今不知又留下了怎样的乌烟瘴气。
当雏上城最后一具尸首入土为安后,景听尘按照浔安惯例为所有的冤尸立了碑在旁侧。
“大帅,有消息了。”一小卒快步跑来,单膝跪在景听尘面前。
景听尘双手叉腰长舒一口气说:“起来说话。”
小卒站起身说:“放走的几个叛军前往关卫边上,相继在驻阳河边上抹了脖子,尸首直接滚落进了河内。”
“什么?!”景听尘显然很是诧异,这群人完全没有求生的欲望,明知这是她的阴谋,哪怕随便将她的人引到别处也是好的,但是他们并未选择这么做。
淮策大惊失色说:“这群人疯了吧!给他机会活命都不要。”
景听尘没说话,沉默须臾她道:“由此可断定,这群人并非是前朝的叛军,如此训练有素,来时便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屠城的目的更像是嫁祸。淮策,你说,到底得训练成什么样,才会被关被折磨数日,逃出去后仍旧想着赴死生怕连累到主子。”
景听尘本来想揪出贼窝藏匿之地,严刑拷打几日都没有办法撬开这群叛军的嘴,但是没想到放出去的人更是狠毒,直接在河边自刎。
淮策摆摆手道:“我哪知道,正常人反正不会,这群人不正常,剩下那几个干脆也杀了吧。”
景听尘想了想说:“除非这群人是从小孩提之时便被训练,没有亲友也便没有牵挂。”
淮策一笑说:“逗我呢,这么多叛军,每个都是孩童之时训练,这天下哪来这么多孤童,你以为都是纪大人,自己没孩子,喜欢去买些孤童编入家军中。”
当年纪桐也是这么被纪恒选中入了纪家做义子,纪恒喜欢买些孩子编在家军中训练算不得秘密,纪家手上的精兵不受先皇掌控,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景听尘说:“纪大人近几年身子不好一直在家中养身子,没再买过孩子,纪大人走的山路,算算日子到哪里了?”
淮策说:“应该到关卫边上,还没过河,怎么大帅?”
“雏上城的事情交给你了,这事我要亲自调查,准备一匹快马,我去追追纪大人。”景听尘将手里的手帕扔给淮策。
第77章 公堂
乔肃自从挨了两箭又被季般般打了一顿后,在家休养了两日,漕船上的事儿都交给了寒松在跑。
阿莲入杨府也只敢杨广不在家的时候进来,毕竟当年也是和乔肃断绝了关系,才让乔肃能留在杨家,她替乔肃换好药,眼里泛着心疼,说:“到底是何人伤哥哥这么重。”
乔肃想的认真没听见阿莲说什么,他趴在床榻上问道:“阿莲,你见她们二人的时候,那姑娘伤的重不重?”
“被旧钉给拉伤的,那女子身子弱,夜间发了高烧。”阿莲将衣裳拉下给乔肃盖上,“哥哥说那公子是女儿身,两人又是雏上城的方向来的,莫不是和此次叛军有什么关系?”
乔肃坐了起来,说,“宫中的二公主,义父也没见过几面,昨日我问了车小侯爷,他也没见过宫里的二公主,但是此次朝廷返回关卫,二公主的确是同纪大人一起行的山路。”
车小侯爷是车谨候的嫡子,车谨侯与陵处营统领车云勋是亲兄弟,这车谨侯本居关卫,丈母娘偏偏是庆州人士,前几年打仗一家子都在浔安,车小侯爷也是浔安混吃玩乐纨绔公子中的头号人物。
庆州的老婆子几年没见孙儿,在两年前便将车小侯爷接到了庆州,自然与乔肃相识,庆州条件不如浔安好,但车小侯爷车欲弦是个爱玩儿的混搭子,在哪里都能搜些乐子玩儿。
乔肃说:“不过小侯爷说,有别的世家公子在礼部宴上见过二公主,二公主不喜首饰,耳坠都不曾戴,但我见那姑娘耳上分明有戴玉珠,我猜,她不是二公主。”
“那哥哥可直接去官府告她假冒公主,这可是杀头的死罪。”阿莲收好药箱。
乔肃转过头一口否决,“不能这么做。”他音调较高,转头对上阿莲满是诧异的神色,他脸上的焦急缓和,“我的意思是,如果告了她,迟早会被义父知道,我同你还有往来。”
阿莲说:“既如此那只好作罢,早知现在当初我便不该收留她养伤。”
“别说了,事情都过了。”乔肃摆手到桌边坐了下来,阿莲不知道他是前朝世子遗孤,当年母亲保下他,他带着卓将军信物一直来到庆州寻到乔先生,后来更改了姓氏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