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她还留着我的标记(257)
沈芊尔适时站起来继续说:
“几位的诚意不够啊,我们宁董做东为了几位的艺术,怎么能只喝这一杯酒呢,你们心里到底把艺术放在哪里啊?”
洛悬悠悠斟酒,宁一卿乜了她一眼。
这一下,几位专家和记者终于回过味来,神他喵的为了艺术,是为艺术家吧。
还是那个叫小崖的艺术家。
又是一杯酒下肚,几位专家还没说话,旁边的侍应生又在沈芊尔的示意下,再次斟满他们的酒杯。
“大家,宁董的诚意难道不够你们连饮三杯吗?”
的确,主宾亲自敬酒,更何况那还是宁一卿,如果能搭上线,说不定会是他们有史以来最大的投资人。
这几位又面不改色地连饮三杯,一顿下去,一口菜没吃喝了五杯酒,眼睛都有点红。
“几位前辈都是艺术家德高望重的老人了,我们小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你们的批评和指正对她来说,都弥足珍贵。”
沈芊尔说完话,洛悬漫不经心地自省道:“在木雕上我的悟性很差,这次前辈们对我的作品的评价,给了我很大启发。”
说罢话,喝了第二杯酒。
“是是是,”几位专家又被糊弄着连饮三杯,脸都麻了。
终于沈芊尔脸上有了笑模样,坐下来拿起筷子,“几位来尝尝菜,这些都是我们西叶的特色,我今天呢给大家预备这么多好酒好菜,一定要尽兴啊,解酒茶也有,你们放开了喝。”
夏之晚静静看着沈芊尔,又把目光放回宁一卿身上,心知女人这是找来沈芊尔这个会来事的人,给几位专家灌酒。
小惩大戒罢了,但偏偏这份第一次以势欺人的心,让人不得不往深了琢磨。
这么多年,她是清楚宁家的家风周正,一向不屑于仗势欺人,别说给人灌酒,就是面对早年的一些对家敌手,用的也只是商场上的阴谋阳谋。
她不得不感慨宁一卿这副模样,虽说表面还是光风霁月,高洁高智的神女作派,实际上确有坠落凡尘的堕落感。
“晚晚,你怎么不吃?”洛悬看见夏之晚在发呆,小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刚刚在想事情,”夏之晚这才发现洛悬喝了两杯酒后,就有些酒意上涌的模样,“你少喝点。”
“没事,锻炼锻炼,我妈妈以前酒量可好,我还是得向妈妈学习。”
回复了部门经理的请示,宁一卿斜了一眼洛悬,又见她和夏之晚言笑晏晏相谈甚欢,眸色便沉了下去,莹润指.尖反复掐入纤薄掌心。
沈芊尔这边一轮菜,一轮酒,把那些人吃喝得红光满面,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个个都顾不上什么体面,纷纷高谈阔论,言语中不乏高傲和自以为是。
宁一卿偶尔瞥上几眼,眼眸里漾着厌倦。
锻炼酒量的后果就是头晕眼花,洛悬在酒宴后半场不得不一个人去到洗手间,站在花纹繁复的金色洗手台前,用冰水洗了好几次脸。
镜子里晶莹剔透的水滴,一路流过女生纤长的眼睫,滴在挺翘的鼻尖,直到镜子映照出女人曼妙动人的身姿。
“宁一卿,你也过来醒酒?”
听见洛悬悦耳如蜜糖的好听声音,宁一卿心里酸涩的阴霾即刻散去许多,“不是,来看看你。”
其实这里的光线比外面昏暗许多,宁一卿闻见洛悬的樱桃信息素,腿软和发热的症状即刻发作。
像一种无可救药的迷恋。
“看什么?”
Alpha专用抑制剂压制住了易感期的症状,但洛悬身体里还是隐隐会有不合时宜的热潮。
“今晚你和夏之晚说了好多话。”
女人乌眸带着沉晦之色,满目嗔痴,真像一朵开到极盛的牡丹,隐隐透露出迷颓的气息,让她在天赐的美貌之外,更添颓唐偏执的风情。
“怎么,又不准我和晚晚说话吗?”洛悬醉意上涌,身体越来越热,“宁总,又要想要做什么,给我注.射白檀味的抑制剂还不够?”
“把手伸出来。”宁一卿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眸光流转,面容清贵疏冷,有种遗世独立的高洁与自持,像极了俯瞰众生的禁欲神明。
“做什么,宁总现在要做宁老师,打手心的吗?”洛悬正昏昏沉沉地想到什么说什么,突然感到手心一凉。
“乖,头疼的话,吃颗糖会好一点。”
“你给我糖?”洛悬有点出乎意料,“什么糖啊?”
“樱.桃味的流心糖,”宁一卿故作随意。
从善如流地将樱.桃夹心糖吃下,洛悬问:“你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