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冷焰火+番外(109)
“钟老师目光如炬,这都被你发现了。”谢迎年眨了下眼睛,略有疲态的目光缓缓落在钟迦的唇上。
跳过那些暂时没有答案的问题,她们的气氛似乎恢复如初,但这连缓兵之计都谈不上,一味逃避,这条裂缝在时间的风化作用之下只会越来越大。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将来,那至少过好今天吧。
今天的我们依然是可以对彼此有着欲望并互相满足的——女朋友。
“为什么不亲?”钟迦盯着她,仰起下巴,用手点自己的唇,眼睛很亮,好像天上两颗最勤恳发光的星星落了进去。
真会选,这么漂亮的容器,上下睫毛之间颜色略深的瞳孔,仿佛剔除了所有的杂质,眼神交汇,就能察觉她一尘不染的真心。
谢迎年:“我生病,你该离我远点……”
口罩从一边耳朵脱落,她怔住,窗外突然下起了雨,仿佛夏日预兆,来得猛而急,砸得耳边噼里啪啦,玻璃上是蜿蜒的水滴,还映着支起身子凑过来的女孩。
车身轻微地晃。
“那我也一起病好了。”钟迦单腿跪在座椅上,她俯身,穿得舒适的领口顿时松垮,有弧度的雪白在谢迎年视线中一晃而过,“在真的生病之前,记住了,是我吻的你。”
她脱下另一边耳朵上的线,蓝白色口罩彻底滑落,屏障被解除,自愿去靠近后果难料的危险。
钟迦伸手握住谢迎年的双肩,垂头去吻她,没多少经验的人哪有什么章法,唇贴着唇,湿润与滚烫都让她乱了心神,稍微过火的尝试还是被她吻得激烈的这个人亲身示范教给她的。
稚嫩,羞涩,她闭眼又睁开——腰上多了股力道,谢迎年头发散落几缕,柔软地贴着鹅白侧颈,她将还在投入的女孩抱进怀里,唇齿分离了一瞬,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再吻上去,轻松将承受位颠倒。
雨声不停,有个念头趁隙而入,顺着耳膜钻进心里,肆无忌惮地环绕。
掌心张开,横过钟迦后颈,看似温柔地给了受力点,其实是不准她逃离半分,谢迎年咬着她的唇,听见回荡在胸腔的那道声音,女人冷冰冰地说:对,是你吻的我,所以病了也是你活该。
你活该。
钟迦艰难地调整呼吸,她在一次深过一次的喘息中努力去辨认,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谢迎年,我想知道你这个时候究竟在想什么?
但这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唯独装着脸颊慢慢烧起来的女孩,专注地去索取属于她的东西。
后背忽然贴上另一个人的温度,那只手灵巧地活动,有一粒已被解开。谢迎年要做的事让钟迦寒毛直竖,她下意识握住对方腕骨,轻轻地喊:“不要,不要在这里……”
车窗紧闭,下着瓢泼大雨,又是午休时间,想来外面也没什么人,钟迦还是被她想象的一些场景给吓得心跳飞快。
谢迎年没张口,也没反制她不安分的手,掌心感受着她剧烈起伏的脊柱弧线,沉默,用眼神去问:不可以吗?
不一会儿,钟迦缓缓将手松开,埋头在谢迎年肩颈间,耳尖羞红,嗅着让自己痴迷的气味,随她胡来了。
偏偏是这一刻,女孩豁出全部似的表情映入她眼中,谢迎年回味着刚才听见的几声破碎呻吟,手中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钟迦疑惑地睁眼,车内饰单调乏味,谢迎年似乎没带任何情绪地问:“一辈子都待在一个地方,就你跟我,我不演戏,你也不唱歌,谁也别往来,你想过这样的日子吗?”
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
通讯视频,陈况戴着顶棒球帽走在燕京某条街头,人流密集,背景里还有三三两两的汉服娘走过,她第七次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洗漱间,手机放在支架上,钟迦刷牙,弯腰低头,吐出一口泡沫,听见瓦斯呵欠连天地抱怨:“学姐,你差不多得了,居在不就出国游学吗,又不是不回来了。”
陈况轻哼一声,走进一家奶茶店,她身后的全玻璃大厦光污染严重,路过的人们穿着清凉,那边是有点夏天的味道了。
崇乡就不行,早晚温差大,午后出门得备件外套。
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施恒:晚上八点多的飞机,你那边顺利吗?行李阿茶负责,你到了以后先跟我去趟公司,最近的行程得确定下来,培训什么的,落下了也得补。
钟迦伸手拿毛巾,擦去嘴角牙膏沫,接着用干净的手点进微信去回复,她最近都是语音转文字,有点懒,阿茶也说甜甜你怎么没什么精神?
忘了后台还有通话,不能发语音。
陈况喇叭精似的停不下来吐槽,说她未婚妻说不好假借游学名义在外偷腥,洋妞胸大屁股翘,谁见了魂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