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难容双绝艳(117)

作者:凤歌琴音

将一桌的信件都看了个大概,秦红药也起身回到她们房中,萧白玉被点了穴依然沉沉的趴着,睡颜干净无瑕,明明是个与世无争的女子,却硬是被卷进这些波涛浪涌之中。她也是气馁失望过,但最后还是坚强的站了起来,她可以被人打败,却决不允许自己被打倒,看的出她现在想要恢复功力重回巅峰的念头极为强烈,这念头支撑着她即使三四日不曾入睡也不会喊一句累。

秦红药坐在床边久久凝视着她,安宁而甜蜜的时光,怎愿意结束的飞快而匆忙,却又知自己无法阻挡她坚定起来的意志,也不舍得阻挡。半晌后才微微俯下身去,给了她一个没有用上任何力气的极轻的拥抱,这么的喜欢她,不管是此生往前还是向后看,都再寻不到一个如她般清澈挺拔的女子。

果然不多不少一炷香的功夫,沈绘就得手归来,将黄寒玉交给她时还一脸嘚瑟,秦红药瞧着她一身小孩性子,终是笑道:“算你有点本事,多谢了。”

沈绘得了她一句谢,迫不及待便回房同楚画邀功去了,秦红药由着她一蹦一跳的离开,又看了看日头,萧白玉已是一觉睡到午时,足是休息过来了,便叫小二送来饭菜,才回身关上门,落下了门栓。回到床边解了她的睡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唤了几声。

萧白玉略微睁了睁眼,又被大亮的日光刺的合上,闭目缓了一会儿神,意识到这一觉睡到了午后,眼也不抬道:“你又点我穴道,潭月那事怎么样了。”

她虽是在询问,却半点怀疑的味道也没有,日头都上了三竿,秦红药还能安生坐在这里,想必是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秦红药有些惊讶她反应的如此快,一想到昨夜你侬我侬之时她也是这般速度,眨眼的功夫什么浓情蜜意都退的一干二净,有些时候真想敲敲她脑袋看里面装的什么,莫非是一脑袋的冰块么,微微一晃就能让自己冷却下来。秦红药洗了手巾坐到床边,给她擦洗手脸,她也就闭着眼歪在那处,指头也懒得动,看来是享受惯了被伺候的日子。

一时秦红药又是笑又是恼,不轻不重的将手巾拍到她脸上,哼道:“你还真把我当老妈子了啊,自己洗脸去。”

萧白玉慢吞吞的拉下手巾,露出半张的一双眸,眸中笑意盎然,她故作认真道:“可是我的背很痛。”

秦红药吓了一跳,急忙掀开她衣衫瞧了瞧伤口,见伤口在药膏的覆盖下不见开裂的痕迹,也未见出血,怔了一下才想到姜流霜治过的伤怎会有问题,自己胸口可都是被洞穿过一剑,被紫儿咬上一口也不再有半分疼痛。

这么说来自己又是被耍了,秦红药的目光挪回她脸上,果见她拿着手巾擦拭脸庞,活动自如,哪有一点疼痛的样子,她装模作样也不装全,引着自己担心一下见好就收,都不知该骂她还是怎样,总不能真的敲她脑袋吧。秦红药板起脸道:“白玉,你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么,小心下次狼真的来了我都不救你了。”

“我却是在狼群里救过你的。”萧白玉看着她怀疑的表情,垂下眸轻笑了一下,仰头将温热的手巾覆在脸上,模糊道:“你当时还在昏迷当然不记得,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

她的话忽然断掉,此时想来才觉得有些许古怪,不论是在北定桥一战还是面对狼群之时,当自己的鲜血溅上阎泣刀后,她都曾短暂的失去意识。第一次时很快就醒来,第二次却好像是沉睡了数天,还是因为身体的剧痛才恢复清明,但奇怪的是,她不记得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却都是活了下来,莫非这就是阎泣刀之所以能以一敌千的缘由么。

是否第三次再动用阎泣刀的力量便会永远失去意识彻底入魔,亦或是有什么可以控制这股力量的法子,萧白玉现在还不得而知,却也隐隐意识到她屡次遇险还能活下来都是阎泣刀的功劳。

秦红药反应过来她是在讲背着自己踏进北漠后的事,还记得姜流霜曾讲过那时的萧白玉浑身浴血,定是遇上了极危险的场面。见她话语忽止,还以为让她又想起了当时的惨象,心头便一软再软,脸再也板不起来,另起话头到:“先吃点东西,沈绘那丫头拿回了黄寒玉,等你吃饱了我便助你稳固经脉,你身体马上会强健不少,再寻到雪色蟾蜍你就能恢复功力了。”

萧白玉也是心思都放在秦红药身上,把她之前也想争夺阎泣刀的事完全放在一边,提醒道:“你现在拿着阎泣刀要小心,别让它沾上你的血,我怀疑之前一度失去意识都是因为这个。”

秦红药头一次听她自己说起走火入魔的时候,暗想怕不是这个原因吧,毕竟那阎泣刀曾经贯穿过自己的胸口,当时除了刀伤倒也没有其他感觉。不过她也不想重提此事,便点头应了过去,喂着萧白玉吃罢饭菜,她收拾好碗筷,腾出手来脱去外衫,紧接着又是内衬,几下的功夫上半身只剩一件肚兜。

她背部大片的春光明晃晃的暴露在午后的艳阳下,萧白玉眼睁睁的看她走回床边,鞋子一脱便要上床,一边想莫不是她要做白昼宣淫这等事,一边又下意识的看了眼紧闭拴好的房门,象征性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秦红药瞟了她一眼,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故意凑上前压低声音道:“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什么。”

果然是饱暖思淫/欲,书上说的真不错,萧白玉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觉得你应该穿好衣服,大白日的,保不准会有人来敲门。”

“哈哈,白玉你在想什么,我要运功为你稳固经脉,肯定要出一身大汗,难不成你想穿着湿透的衣服么,不仅我要脱,你也得脱。”秦红药几乎笑到抱起肚子,真应该让她看看自己那副又无奈又放纵的表情,几乎都敢确信,若是非要来的话她肯定不会阻拦。

笑着笑着发现萧白玉沉默下来,秦红药勉强压住笑,在她耳边轻轻念着:“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等你经脉稳固下来我们不就能肆意妄为了么。”

萧白玉脸上看不出表情,她抬了抬下巴道:“那你去关上窗户,拉好帘子。”

“为什么,难道白玉真的等不及想同我做点什么吗?”秦红药一脸坏笑,总算将自己总是被她耍的恶气报了回来。萧白玉不为所动道:“我不像你,能在光天化日下袒露身体。”

秦红药奇怪的咦了一声道:“就算关上窗户拉好帘子我也能看得见东西啊,倒是白玉你应是看不见我了,不觉得可惜嘛。”

萧白玉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疾不徐道:“来日方长,你还怕我看不够么。”

秦红药竟从她笑意中看出挑衅和勾引,那目光直勾勾的盯在自己身上,仿佛自己在她眼中已变成盘中大餐,非但笑不出来,一下子自己倒是觉得热了起来,都想从身旁扯上什么东西挡住她的眼神。掩饰性的咳嗽一下,急急的跳下床去关上窗子,帘子一拉室内陡然暗了下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萧白玉那边也坐起身来,慢慢褪下衣衫,秦红药帮了几把,不牵动伤口的前提下脱去了她的里衣,再把黄寒玉放在她掌心上。两人相对而坐,秦红药一手也放在黄寒玉上,掌下运功,内力缓缓注入玉中,暗黄的玉石渐渐透亮了起来,散出光洁的玉芒,透进萧白玉的手少阳经脉中,再一点点淌遍全身。

酸软的经脉好像再被温水浸泡,全身都暖和舒畅起来,温度一步步上升,却也没有难以忍受的灼热,身下似是有一把温火徐徐烧着,即使皮肤已经溢出汗珠,还是舒服的只想叹息。她这里只需享受黄寒玉散出的温芒便可,但秦红药那边就没这么轻松,她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玉中,身上早已大汗淋漓,对萧白玉来说合适的温度落在她身上真如在炎热无风的夏日里行走在荒漠中,热的她几乎连气都喘不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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