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家妻变暴君+番外(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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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南门的城楼上,叶秋风和花暮雨身着暗金玄色冕服,立于玉禄两侧,玉禄手中捧着禅位诏书,面朝着御街,脚下乌泱泱的站满了人,围观那悬于城墙的巨幅昭告天下书。
近卫军站成两排,举着玄色旌旗,立于城楼下肃禁秩序。
“孤生逢乱世,膺期受命阐极,奈天灾人祸,频临越国,孤甚哀糜,日昃坐朝,忧勤庶政,犹力不足,恐无大拯横流之力。”
“国公叶氏,天纵神武,智韫机深,稳山河之固,雄才宏略,振古莫俦,护我大越,系其是赖,今禅位於国公,孤退居储君,参议朝政,布告天下,咸使知闻。”
禅位诏书念罢,城楼下围观的坊民一片躁动,叶秋风也不确定,这是否顺应民心。
内殿的事牒如故般多,却不见花暮雨在这,也不知她去哪了。
“大君,越王已阅诏书,他没说话,继续睡觉了。”
“寝宫已迁移至延福宫,修缮事宜已毕,大君夫人已居回景灵宫。”
各部寺监的官臣络绎而来,汇报一些事宜,杂七杂八,事无巨细,事牒以县为基本单位,各县都常有事牒直递到内殿,叫人那个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夫人她去哪了?请夫人来内殿。”叶秋风揉着脑壳对常侍官说道。
“夫人说她在澹泊园种花,不来内殿。”
“……”
“我将再度出使周国,总要处理完这些事牒再去,她不来,我哪里处理的完。”
叶秋风说话间,另几名常侍官又将几份事牒整齐摆放到一侧,兵部侍郎张明忠也捧着几份事牒过来了。
“大君,上月的军饷已核算完毕,请批,还有,此次征战漳州、泉州,对勇武军来说乃是振奋军心的大捷,可对我越国来说却……您看应如何褒奖?”
张明忠顿了顿,又继续说下一件事:
“难怪您吩咐组建州级府治,幸好我没拖怠,勇武军大捷后,府治即刻跟随勇武军一道入境进行治理,免赋三年,使闻越律,当地百姓虽颇受惊扰,但总归是大体定下心来了,汀州与福州也免受了来自二州逃户的冲撞,若此番出使周国,使二州恢复清源原属,于当地百姓角度而言,臣颇不乐见。”
“嗯,”叶秋风捏着发疼的眉间:
“张侍郎,尔安民、拥我上位有功,待我出使归来,授勋清源郡公,赏食邑两千户。”
张明忠苦笑出声:“大君择此时上位,明事理者都知是为了甚,周边列国如此动荡,使我越国也内忧外患频仍,且与吴国的谈判仍僵持着,我已年逾五旬,若有生之年能亲见湖、苏七县收复,此生便算圆满。”
“不止湖、苏,总之继续组建州级府治,我越国,定不仅区区二十余州,秘密些行事,勇武军大捷,自应褒奖,传令太府寺,正反面各铸‘大越’、‘勇武’字样功勋金符二十万枚,以作褒奖赏赐。”
跟张明忠沟通着落定些事宜,后又忙碌了大半天处理事牒,案上的事牒终于批了个七七八八,夕阳已西下时,花暮雨才一袭亮色红裙、肩披青纱披帛,轻盈着笑意而来,除丽质妒杀煞人外,这清闲悠哉亦妒死个人。
“夫君,种花有些累,替本宫按跷按跷。”
话音落下之时,花暮雨也已枕躺在她大腿上,静等伺候。
叶秋风咬着牙,挤着笑,听话的揉捏伺候着,看着她那挂着轻松笑意的脸,叶秋风心想,原来想要她笑,只要不让她在内殿焦头烂额就可以。
“夫人心情很好呢。”
“嗯,今日是本宫最轻松自在的一日了,不必身穿冕服、想去哪就去哪,真自在,难怪你总是往外跑。”花暮雨冲她眨眨笑眼。
“你还出宫了?”叶秋风担心外头有危险。
“嗯,特意去了趟秋风庙,本以为那秋风庙无人问津呢,熟料居然有人在里头玩双陆、玩骰子,还喝酒,本宫学了约一刻钟,才学会怎么玩,不免又请坊民打了顿‘秋风’。”
叶秋风嗤嗤的笑,难得她开心,便不提扫她兴的事了:
“去哪都行,记得穿锁子甲,多带些随从,这内殿嘛,不想来就不来。”
“当然想来,累了就过来,你按跷手艺这么好,自然要常来舒畅舒畅筋骨。”
说话间,她又开始犯困了,喃喃一声“我歇会儿”,便昏沉欲睡。
“嗯,睡吧。”
叶秋风抬手叫来常侍官,传见市舶监三位佐官。
昔日大令成了国主,梁南绫跟应文君有点懵,又有些欣喜,受到传见,当即小跑着来到内殿。
“如今大令已是大君了,不可思议。”应文君叹了一声。
“嘘,小声点儿,”叶秋风以手势示意,花暮雨正在睡觉,别吵到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