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的皮克斯(250)
向零不知道的是,她用自己的方式,在某时某刻成为了喻时的光。
有多少人能做到自揭伤疤去治愈他人,喻时能,向零也能,或许在过去她们都各自有过难以磨灭的伤痕,未来也一定少不了,但是她们仍旧可以义无反顾地举起武器去对抗,并且在伤痕累累之后互相依偎着舔舐伤口。
希望她们都能过得坦然,活得潇洒,不负此生,不负年华。
"既然都喝酒了,敬一杯吗?”
“敬什么?”
“敬过去、敬未来、敬我们还存在于彼此的现在。”
隔天早上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她们都是歪歪斜斜躺在沙发上的,伴随着严重宿醉的头疼,两个人都一脸懵地盯着天花板,桌上七横八竖全是空掉的酒罐子。
她们昨晚干嘛了?
一个不喜欢喝酒的理智人员非常不理智地陪一个同样不喜欢喝酒的枪伤病患喝了一晚上的酒。
“我去洗脸”向零艰难地爬起身,刚走几步就左脚绊倒了右脚,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见对方好半天都没爬起来,喻时摇摇晃晃去扶,结果被沙发椅脚绊倒,向零转过身就见对方要朝地板摔去,眼明手快她伸出手挡在地板上,喻时脑袋重重砸到向零手里,向零痛得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
新伤未愈又添新新伤
向零缩回手卷缩在一旁,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们两个人绝对不能一起喝醉。
“医院有没有醒酒的点滴,我们可以一起去挂。”喻时问。
“你脑袋看起来也不重,为什么我手疼”向零反讽。
又在地板上躺了五分钟,向零才爬起来去洗脸,这一次她走得可小心了,岔开腿走,避免左脚拌右脚。
“这形象真可爱。”喻时呢喃了一句,嘴角不禁勾起,继续躺着。
因为严重头疼没法做饭的向零在手机里点了醒酒汤和早餐,两人都很有默契地都沉默着,对前一晚的事情绝口不提,给对方留点空间。
结果因为前一天晚上谢学行被莫名其妙挂断电话,他一早就和李遇找上门来了,按了向零家的门铃没反应,按了喻时家的门铃是向零来开的门。
谢学行撇了一眼坐在餐桌边上的喻时,“喻队身体素质真好,这才刚出院呢!”
“我看她们俩都挺能的。”李遇指着桌上那一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空罐子,谢学行这才露出了然的表情。
“有事说没事滚。”喻时支着腮帮子,一脸不满。
尤其是看到谢学行,对方在京童市干的事情自己都还没找他算账。
“关于赵全数”谢学行清了清喉咙。
“面见人员都有谁?”喻时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要不是被人教唆威胁,赵全数绝对不会突然自杀。
“登记面见人员只有我和他的律师。”谢学行说道。
赵全数是在昨天下午要求见他的,他去了之后,赵全数当着自己和律师的面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口供,说自己口供造假,田江根本就没有指使自己做任何事情,是自己想要陷害他才污蔑他,任凭谢学行怎么劝都没用,因为律师在身边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去说一些存在诱导性的话。
“案子原定明天开庭。”谢学行扶着额头,偏偏是这个时间点,赵全数否认了一切。
“明显是故意拖延到这时候才推翻的。”向零说了一句,面无表情地收拾着桌上的餐盘,“根据刑事诉讼法,犯罪被告人死亡应当终止审理案件。”
“上面已经说了,调查结果一出无疑虑的话,我们就得结案。”谢学行也是今天一早收到的上头的电话。
“孙鑫的银行转账记录呢?”那五十万可不是天上掉的。
“我正想说这事。”李遇补充:“一个小时前一个自称是雅莲君总经理李载闻秘书的人来警局,说那五十万是李载闻本人自愿捐献的。”
“好家伙。”向零将手里的盘子重重的扔进了洗碗槽。
这个李载闻和那位叫孟子依的,都不是单纯普通的投资者。
因为案情重大,牵涉到田氏药研,又牺牲了几个警察,整个社会都在关注案情,警方也秉持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将案情公开,赵全数、五十万和田江被列为嫌疑人的事情人尽皆知,只不过田江从一开始就是以非常配合地姿态协助调查,不少人因为他抬头挺胸的态度怀疑过警方,现在赵全数自杀身亡,他最后推翻的口供对于田江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人民群众都会相信眼前所看见的,警方办案更是讲求证据,只要合情合理,就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拘留所内部所有和赵全数接触过的人都查了吗?”喻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