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怎么在各种压迫下变弯(26)

作者:小笨蛋有什么不好

溪镇无言,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守着。溪镇的心也塞满了苦涩,他想一把揽住会说,安慰她,拥抱她。咬咬牙,忍住了。

殿内

泠枝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被拥在温暖的温柔之中,周边皆是令她心安的味道,她抬头便看见她朝思暮想的谢行。泠枝心下暗喜,伸手便想摸摸谢行的脸,谢行骤然抬起手按下了泠枝的手,睁眼道:“皇后娘娘好大的本事呢,把本宫骗得团团转?”

泠枝不以为然,轻笑出声,声音却是沙哑低沉:“这下才能让将军多爱我一点,我对将军来说才不算无用之人呀。”说完便弯起眼睛,像一个吃到蜜糖的孩子一般幸福。

我听着她沙哑的声音,目光微冷:“泠枝,你是在贬低我谢行的真心。真心不是用来试探的。”

泠枝想抽手,我用力紧扣,泠枝皱眉接着用力抽手,我怕弄伤她便放手了,泠枝得寸进尺地攀附在我身上:“可是将军,你入宫的目前很确切,而我入宫的目的只有你,你心里有很多事情...”然后她便抓起我的手抚在她的心口:“可是将军,我心里只有你,我这一生所热爱的,只有你啊。我害怕,怕你心里有的太多东西,有一天你会舍弃我,怕你为了你所谓的家族与信仰,付出太多代价。更害怕有一天,我在你心里的份量不够,牵制不住你想为了他们玉石俱焚的心。只有这样,你的爱才看得见,摸得着,我才能告诉你,我是有用的。你看,我不是把后位腾出来,给你了吗。”

我抚着小皇后跳动的心,她炽烈的爱灼伤着我的皮肤,我第一次听她说出她拙劣的爱意与卑劣的想法:“以后,枝儿再想知道我的心意,便可以掏开我的心去看看,别再伤害自己。”我也拎着小皇后的手抚上我的心。

泠枝笑着附上我的唇,心口处的伤已经留下疤痕,泠枝的手反复地抚摸着,仿佛要留下她的烙印。

一室悱恻缠绵,气氛暧昧。

隔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泠枝还在睡着,章太医说泠枝的身体状况虚弱至极,故而我便没有叫醒她,只吩咐了茗茶好好守着便是。

我唤来溪湘帮我更衣后便去了正殿用膳,心下正在盘算着怎么让谢家回到军营去换洗那些杂碎,更重要的是...那人儿要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她才会安心,不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可如今是个废后之身,真得好好盘算着。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让她好好养着身子,那冷宫是去不得了。

我吩咐溪镇寻两个太监会点身手的和一个宫女去冷宫那守着,应付些送膳的人,若有些突发情况再回来报告。溪镇点头称好,要走出去的那会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我。我摆手让人出去只留下溪镇。

溪镇连忙跪下磕头,低声把昨晚会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我听:“娘娘,奴才想请你去见见会说,奴才怕会说再次生病,上次会说的病还没好透。”

我想起会说莫说进府的时候,她们两个人有些许瘦骨嶙峋,头发也不好,看起来脏兮兮的有些许像男孩子,谢逾亲手把她们领进府,教会说习字,教莫说习武,就连她们这般洒脱的性格,都是谢逾不曾拘束的结果。可偏偏大多数时候,她们两个人都是着男装,直到后来随我一起去军营才穿起女装,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谢逾是把她们两人当成大哥二哥的精神寄托。二人也把谢逾当成再生父母一样爱戴。谢逾啊谢逾,你非要所有爱你的孩儿都死心才会满意吗,斯人已去,多看看现下爱着自己的活人少些执念不好吗。可这话我已经懒得再说出口了,而我也不能指责谢逾,因为我也放不下我的将士们。

我看着还伏在地上的溪镇,心下暗叹,会说这般大大咧咧的模样不知最后会伤了谁。我起身扶起了他:“本宫现下便去看看会说,你别担心。”

溪镇连忙称是。

可我没有放开溪镇的手,我用了点力,让溪镇不得不看着我:“溪镇,你应该知道,会说对本宫来说不是奴婢,她是本宫的妹妹。若你的爱意将来被她所知,对她来说是负担的话,本宫是不会让你纠缠着会说的,明白吗?”

溪镇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般轻而易举被说破顿时有些慌乱,可听到后面,却没那么慌乱了,只留下一心底的悲凉:“娘娘不必忧心,奴才知晓自己配不上会说姑娘,奴才不会让会说姑娘知晓的,奴才只要在后边守着她便好,是万万不敢出格的。”

我想去林太医最后疯疯癫癫的模样,终是于心不忍的:“溪镇,若是会说自己愿意,本宫说什么都不会阻拦,可若是会说不愿,本宫也...”

“娘娘说的是什么话,奴才这种人,一辈子不可能娶妻生子,给不了会说姑娘什么,别平白地破坏了会说姑娘的清誉才好。”溪镇说着,再次下跪:“只要娘娘莫嫌弃我,让奴才待在娘娘身边,让奴才每日都能见见会说,和会说说说话便是,来日或许有幸,还能送会说姑娘出嫁,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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