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是做什么的？”徐曼玥注意到了柳凌烟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淡漠，有些费解，柳凌烟和她的父亲关系不好么？

“做国外贸易的，定居在国外，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很深。”柳凌烟倒也是坦然地把告诉了徐曼玥，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她们没有拿着所谓的结婚证，而现在她们是持有结婚证的，是从法律上被保障的一对妻妻。

“这样啊……”徐曼玥点点头，觉得这一点上她们倒是挺像的。

徐父虽然不是个商人，虽然是个钢琴家，但是也是全世界飞来飞去，她们也很少见面，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更加是没有什么感情。

——

徐曼玥去找林昕忆谈话了，而徐时九也是趁着徐曼玥和林昕忆离开家里的这段时间去找了嫂嫂聊聊。

其实本该就应该和嫂嫂好好聊聊的了，只是一直以来徐时九不是找不到好的时机，就是被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搅得一点心情也没有，更加不用说去找嫂嫂聊了。

柳凌烟挺意外徐时九会找自己的，可是那副神情明显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柳凌烟特地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柳凌烟都坐在沙发上，徐时九操控着轮椅来到沙发的边边的地方，一个人在那头，一个人在这头，俩人之间隔了好长一段距离。

“嫂嫂，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徐时九其实觉得挺别扭的，但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靠近，语气中倒是满是关切。

“嗯，除了比较嗜睡，都挺好的。”柳凌烟倒是没有说什么，保持着这样子的距离，柔柔地笑着。

柳凌烟的这种状态，让徐时九冷静下来不少。

“嫂嫂，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嗯，我会好好听小九说的。”

柳凌烟回答得认真，这种平等对待的样子让徐时九很受用。

“姐姐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们妈妈的事情？”

“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而柳凌烟也渴望着徐时九能够快点继续话题，她对于这件事情是十分好奇的，好几次无意间提到妈妈这个话题的时候，徐曼玥的神情总是会变得不对。

有时候……

柳凌烟甚至觉得徐曼玥的笑容有些怪异和勉强，觉得徐曼玥的眼神伸出正对她无声地呐喊着，朝她求救，可是转眼自己察觉到的这些又好像是自己的错觉一样，徐曼玥还是平时的那个她。

这种感觉，柳凌烟觉得很不好，可偏生一点办法也没有，徐曼玥就像是毫无破绽的盾牌一样，无论如何试探也没有露出破绽。

“果然。”徐时九叹了口气，抚上自己的一双腿，“妈妈离开的那场车祸，我是在场的，只不过妈妈丢了性命，而我伤了腿。”

那一天，对于妈妈来说是结束，对于徐时九来说是毁灭，对徐曼玥来说是折磨，而对于本来就是七零八散的徐家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徐时九不知道。

徐时九还记得，那一天是姐姐生日的前一天。

因为工要出差，徐时九又缠着徐母不给出门，无奈之下徐母只好给学校请假，带着她去，原本是预定了好了第二天的机票，工忙完之后立刻就飞回来，正好是能够赶上徐曼玥的生日宴会的。

如果不是工紧急，徐母也不会出差。

谁也没有想到，飞机晚点了，原本制定好的计划一塌糊涂。

握住二女儿的手，看着另一只手腕上的表，眼生生看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徐母着急得很，不过也只是干着急，飞机晚点也是她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

“妈妈，你别着急，打电话给姐姐说一下，姐姐会理解的。”徐时九十分贴心地安慰着急得就差抓着她原地打转的妈妈，嘴上虽然这么劝着妈妈，但是手中却是紧紧攥着买好的，要送给姐姐的生日礼物的袋子。

这个礼物是她选了好久的，希望姐姐会喜欢。

上一次姐姐生日的时候，她送的礼物姐姐好像是很嫌弃的，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就放在了那一堆别人送来的生日礼物一起，之后也没有见姐姐拿出来过。

“妈妈打不通姐姐的电话。”徐母气馁地低头道，那孩子难得那么期待，她还是让她失望了。

“那打给管家叔叔啊，让管家叔叔告诉姐姐。”徐时九有些无奈地说道。

“对啊，谢谢小九的主意！”徐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打电话去了。

而小时九则是低头愣愣地看着自己护了一路的礼物，想到姐姐平时看到自己时就没有了笑脸的模样，突然之间心里的期待就落到了谷底，姐姐不喜欢她，肯定也不会喜欢她的礼物。

但是……

“妈妈妈妈！我能不能说这个礼物是妈妈挑的，是妈妈要送给姐姐的？”小时九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姐姐不喜欢她，但是姐姐是喜欢妈妈的啊，说是妈妈送给姐姐的，姐姐肯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