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撩师父(26)
舒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转身,猝不及防被抱住。
"师父,你是不是生气了,就不要我了?"林宜诺埋头在她肩上,呜呜地哭着。
她这熊扑似的一抱,本就头重脚轻站不稳的舒清险些摔倒,双手反she性地搂住她,乍一看,两人的姿势暧昧无比。
"我没有生气......"
话未说完,林宜诺突然松了手,抬起头,一双噙着泪的红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师父,你身上好烫啊。"
她发誓这话刚说出口时没有歧义!
但两秒后就变了味儿。
咳咳!
她见舒清双颊泛红,眉眼间jīng神倦怠,看起来有些疲惫,便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掌心传来灼烫的温度......
“你发烧了?”
第14章 14
昨天课上到一半,舒清突然说出换教员的话,当时就让林宜诺本来惴惴不安的心更加凉了几分。
然后接了个电话,急匆匆走掉。
整个下午没有再出现,一直是那位姓孙的男性教员替代她。
林宜诺在惶恐中安慰自己:也许师父真的是有急事要处理。
晚上她给舒清发微信,也顾不得内容是否公事相关,一股脑全发了。
没人回。
她继续安慰自己:也许师父没看手机。
一个朋友圈空白,不闲聊,注重养生的人,确实不太可能总抱着手机。
到今天早上,她满以为肯定能见到师父,特地提前半个小时来教室,组织好道歉的话语,告诉自己态度要诚恳。
但等来的人不是师父。
林宜诺彻底崩溃了,坚持到上完课,一个人趴在教室里哭了很久。她这六年的努力与期盼,就因为自己一时鲁莽而全部白费,那种滋味比失恋还要痛苦。
她不敢再发消息,怕看到红色圆圈和白色感叹号,也不敢打电话,怕因为被拉黑而打不通......
但是她不甘心。
无论沟通还是道歉,面对面是最好的方式,她从何熙师姐那里问到了舒清的住址,就这么巴巴儿地跑了过来。
没想到师父居然发烧生病了!
面对小徒弟直白的询问,舒清莫名感到愧疚,微微点了下头,“应该是吧……”
昨天因为私事临时离开,今天又因为身体不舒服,没能去上课,她向来对自己要求严格,自认为这是不负责任。
心虚之下,仿佛生病是一件丢人的事,她没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于是舒清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我不要你了?”
这话听着感觉怪怪的。
林宜诺一愣,意识到自己似乎闹了笑话,顿时委屈涌上心头,边抹眼泪边抽抽噎噎地说:“我以为……那天晚上我太鲁莽,让师父生气了,不想带我了,就借口有事走掉,给我塞了一个男教员,微信也不理我……”
说着说着,语气变成可怜兮兮的控诉。
她双眼肿胀,鼻头泛红,哽咽的哭腔含着浓重的鼻音,眼泪越抹越多,活像个迷了路不知所措的孩子。
在舒清眼里,她的确是个孩子。
记忆回到那天晚上,所谓的尴尬和láng狈已经不那么重要,倒是小徒弟的反应,在她看来与恐同无异。
因为是自己徒弟,好歹比陌生同事多那么两三个月的相处时间,关系自然会亲近些,这也让她不得不在乎林宜诺的看法。
可是今天这事儿……
小徒弟非但不躲着她,还委屈巴巴儿地跑上门来控诉她、埋怨她,一点儿也不像恐同人士。
有点可爱。
舒清情不自禁勾起唇角,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我没有生气,昨天确实有急事,也没空看手机,本来今天要去上课,没想到……”
她没往下说,又开始愧疚。
“对啊,师父你发烧了,要去打针!”林宜诺回过神来,停止抽泣,又摸了下她的额头。
舒清敷衍地笑笑,“一点点低烧,吃药就行了,不用打针。”
体温计还在手里拿着,好巧不巧被林宜诺看见了,她一把抢过来,对着光读刻度,“三十八度……这哪里是低烧啊,不打针会烧坏脑袋!”
身子太沉,舒清站得久了有些晕,拖着灌铅似的双腿走到沙发边,还不等坐下,突然身形一晃,往地上倒去。
“师父!”林宜诺险险地接住她,将她扶到沙发上,“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等等,我叫个车。”
“真的不用……”舒清拦住她,一丝倔qiáng心理开始作怪。
妻子去世后她就独来独往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自己扛着,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一个并不很熟悉的人,倒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林宜诺佯装拉下脸,“师父,你上次跟我说,这个行业需要终生学习,身体是本钱,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怎么你反倒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