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撩师父(25)

作者:日暮霜骨

陈思齐扶着她,"没事吧?快坐下,我去拿gān衣服。"

"不用。"舒清拦住他,无力地摇头,"我一会儿就走。"

听到动静的颜舒瑶停下来,转过身,看见舒清就像看见鬼一样,拖鞋也来不及穿便飞奔上楼,趴在栏杆边大喊:"陈叔叔你是骗子!你答应我不告诉她的!"

"瑶瑶......"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坏女人!"说完扭头钻进房间,用力甩上门。

那"砰"地一声震得舒清心脏猛跳,脑子里嗡嗡作响,说不出是伤心还是愤怒。她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会儿,低声问:"瑶瑶说你骗她,是怎么回事?"

陈思齐也是一头雾水,“她下午五点多过来,说要在我这住两天,不让告诉你,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想回去,然后一直哭,我想先哄住她就答应了,吃完饭我看她情绪还好,就偷偷给你打电话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吵架了?"

舒清叹了口气,疲惫地睁开眼,“小孩子闹脾气呢,没事,她想住让她住吧,只是麻烦你了。”

"对我还客气什么。"陈思齐笑笑,心里多少能猜出一些缘由,但舒清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qiáng问。"瑶瑶在我这里,你放一万个心。"

舒清点点头,神情低迷,"嗯,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车在外面。"舒清婉拒了他。

开了车还能淋成这样,想到这边安保严格,陈思齐猜测她大概是没有带伞,便从门边立柜中拿了把伞,坚持道:"到门口还要走些路,我看着你上车。"

谁知舒清直接把伞拿走,说了声“改天还你”,撑开伞走了。

陈思齐:"......"

外面仍在下雨,风力丝毫不减,陈思齐看着她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无奈且自嘲地笑了。

.

这一夜,舒清睡得极其不安稳。

她梦见自己去给亡妻扫墓,却怎么也找不到墓碑,梦见自己在医院里,听着医生用沉痛的语气宣布抢救无效,梦见自己在电闪雷鸣中努力地控制住飞机,惊险迫降......

她抱着一个女孩跳下滑梯。

怎么也看不清女孩的脸,只能听见有人喊自己师父,一声比一声远。

舒清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酸疼得像散架了一样。她费力地抬起胳膊,用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有点烫,又似乎不烫。

发烧了?

她不常生病,已经不记得上次发烧是什么时候,想来大概是昨晚淋了雨的缘故。

飞行员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好些,她也有健身的习惯,每年体检都显示身体状况不错,何至于淋几分钟雨就病倒。

果然是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

舒清叹了口气,撑着身子爬起来,耳边仍回dàng着梦里那几声师父,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小徒弟。

今天有课!

然,她这个样子......

头晕得厉害,身上也没力气,舒清坐起来不到一分钟又躺下,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零三分。

她给同事打了个电话,请其帮忙代课一天,放下手机,正琢磨着去医院,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

舒清再次醒来时,已经中午了。

脖子和肩膀处灼灼地疼,身体里仿佛有团火焰在燃烧,但又感觉如同跌进冰窖,冷得哆嗦,热得难受。

她尝试着爬起来,下chuáng,忍着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走到客厅,翻箱倒柜找体温计,然后挪着步子坐到沙发上,自己给自己量体温。

38℃!!!

她得去医院,一个人。

室外天色yīn沉沉的,妖风chuī得窗户玻璃瑟瑟发抖,舒清听着气流钻过狭小缝隙发出的凄厉声,心底竟生出一丝惧意。

自从妻子去世后,大部分时间她都独居,四年来已经习惯了,却没有哪次像今天一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也许是生病了的缘故。

晕晕乎乎之际,门铃响了,舒清艰难地爬起来,身子沉如秤砣,平常轻松能拧开的大门,这会儿费劲得很。

门开了,林宜诺站在外面。

不等舒清开口,小徒弟嘴巴一撇:"师父,我知道错了......"

舒清:"......?"

"我......我那天晚上不该敲你房间的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宜诺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肿,应该是哭过,眼角睫毛根还挂着晶莹微小的泪珠。

舒清发着烧,脑子略迷糊,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说周六晚上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先进来......"

她让林宜诺进屋,关上了门,给她拿拖鞋。

"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林宜诺低着头,小声说:"我问了何熙师姐。"

何熙是舒清的第一位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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