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啊?(128)
作者:一天八杯水
埃蒙科夫笑得双肩微颤,“我当时应该还算是帮到你了,你看他,根本拿你们没办法。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法子找到他的,他后来暴跳如雷,很快就被执刑了,让我后面的一段日子变得特别好过。”
“那我是不是也算帮到你了?”云婷问。
“当然,当时我算无意得罪了奥莱曼,我想吞一批货,没想到东西是他的,幸好我毁去了部分证据,否则就不只是关禁那么简单了,奥莱曼真是斤斤计较,死不足惜。”
埃蒙科夫双臂一张,“都互助到这份上了,所以我们不能坐下好好谈一谈吗,我的钱呢。”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信。”云婷伸手,手越过埃蒙科夫的肩头,食指抵在他身后人的枪管上,悠悠地说:“想知道黄金在哪?那就别随意动手,都是老朋友了,你清楚我的脾气。”
“在没见到东西前,我不主动开枪。”埃蒙科夫朝身后人使了眼色。
不主动开枪,不意味着会收枪。
早料到如此,云婷收回手,食指穿过手枪扳机护环,令之旋了一圈,说:“我会带你去,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那时说过会替你看护,我说到做到。”
云婷是收了枪,沈霏微却抬起右臂,枪口指向埃蒙科夫。
埃蒙科夫手里的铝制手提箱不知道到哪去了,他笑得愈发热切,根本不忌惮远处有枪口直指。
沈霏微有所察觉,手臂不动,目光缓缓下移,冷声问:“你刚才拎上船的箱子呢?”
“不用担心。”埃蒙科夫摇头,“那是我要用来装黄金的。”
沈霏微可不信他这番说辞,如果真如云婷所说,当初埃蒙科夫手头的黄金可不是那区区一只铝箱就能装下的。
而埃蒙科夫,必也不会为了一箱黄金冒险前来。
埃蒙科夫倒也不是真的想令沈霏微信服,说完便笑了几声,复而又问:“我的东西在哪里。”
云婷面色微变,极慢地问:“埃蒙科夫,你是想同归于尽?”
埃蒙科夫摆摆手指,“我不会丧命,我是为了黄金来的,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
他扬声:“东西在哪!”
“看来,几年的关禁还是给你带来了不少启发。”云婷冷笑,“你留后路了?”
埃蒙科夫但笑不语。
“东西在哪?”云婷问。
埃蒙科夫摊手,“你告诉我,我的东西在哪里,我就告诉你,铝箱在哪。”
沈霏微彻底听明白了,掌心微微冒出冷汗,“我们有监控。”
埃蒙科夫依旧是那副姿态,“别妄图动它,它和铝箱一体,打开就会引爆。”
说完,他嘴里发出低低的拟音。
箱里的东西,和沈霏微猜想的一样。
云婷平静点头,“但你怎么断定,自己就能成功脱逃?”
埃蒙科夫咧着嘴笑,不再透露一个字。
“倒计时多久?”云婷直接问。
埃蒙科夫没有回答,只说:“别想扔到海里,也不能搬动强行引爆,它是完美制品,任何拆解方式都会让它提前爆炸,你该庆幸今天海浪不大,否则一旦倾斜到特定幅度,它也会……”
那一个拟音在他唇齿间炸开。
海风不算猛烈,但轻微的曳动也令沈霏微头皮发麻。
如今过去的每一秒都无比珍贵,谁也不清楚埃蒙科夫的嘴脸下,藏了几分真假。
埃蒙科夫笑得过于嚣张,似乎笃定云婷会让步,从容又说:“反正我死也就死了,可是开船的那个无不无辜。”
他指向沈霏微,“你养大的孩子,无不无辜?”
沈霏微并未露出埃蒙科夫预想中的慌乱,她过于坦荡冷静,有着和云婷、舒以情不同的秀澈骄矜。
不过能在P国脱险存活的人,肯定也有其敏锐决绝的一点。
埃蒙科夫曾经失手,已不会受对方的模样迷惑,当时他合该多雇几人,可惜他在伊诺力多年,消息闭塞,未摸清对方底细。
他看向云婷,眯起眼说:“我知道从很久以前起,你就总会顾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那次要不是偏要救人,你也不会差点死在我手里。”
舒以情睨过去,从另一侧楼梯下去。
埃蒙科夫警告:“如果你想让船上的人全部陪葬,那就找到它,打开它,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箱上有八个按键,有多个立即引爆键,有关闭,当然,也有盲键。”
舒以情依旧往下走,嘴上挂着寡淡的笑,大概因为与平日模样相背,所以那点略微神经的特质,又浮上了眼角眉梢。
沈霏微倒是不担心舒以情会贸然打开铝箱,她心下此时只有一个想法,云婷要如何带埃蒙科夫去看那些早就沉海的黄金。
是要令他坠海吗。
当年在伊诺力时,她曾从谈惜归口中听到过类似于“填海”的疯念,如果谈惜归与云婷所谋如一,她真的觉得,云婷会把埃蒙科夫丢到海里。
但这明显和之前商议的不符。
云婷好整以暇地后退,枪依旧挂在食指上,没有再度握起,说:“我可以告诉你,那批黄金在哪里,不过你得先给我一个,你心急如焚想要拿回它的理由。”
埃蒙科夫将手按入裤袋当中。
单看他这一个动作,云婷勾着扳机护环又是一旋,牢牢将枪握在手中。
“因为举岩?”沈霏微问。
埃蒙科夫没立刻将手抽出,他一字一顿:“我需要钱,那帮兔崽子想把举岩吞下来,我在狱几年,出来全部乱套了,我得名正言顺地把东西全部拿回来。”
他目光直勾勾的,“谈惜归是你们的人?是当时春岗的另一个小孩吗,我说怎么完全找不到行踪了,她挺有本事的,单单几天就让我的人差点反水了。”
“自己看不住人,就别怪旁人反水。”沈霏微看了云婷一眼,将枪口微微偏开些许。
“东西到底在哪里。”埃蒙科夫瞪红了眼。
云婷将噩耗告诉他:“海底,我会让船开到我卸下黄金的地方,你如果有本事,就下去捞。”
埃蒙科夫的从容被击溃得彻彻底底,他猛跺地,未握枪的手痉挛般收缩,嘴里吐出一连串的P国脏话。
就在这刻,他身后的人蓦地开枪,全然没有遵照约定。
好在沈霏微有所防备,她侧身避开的瞬间,子弹砰一声打在了围栏上。
随着云婷一声嗤笑,沈霏微朝埃蒙科夫身后的人扣下扳机。
两人枪中子弹几乎是在同刻发出,那声笑无疑是一道指令。
若非多年共处心有灵犀,沈霏微定无法与云婷各自瞄准一人,甚至还是在如此临近的分秒内出手。
埃蒙科夫退下阶梯,堪堪挡过一击。
沈霏微不假思索地追上前,她不担心埃蒙科夫会直接击穿铝箱,以使炸弹提前引爆,如果埃蒙科夫此行是为钱,那他肯定不乐意玩这种同归于尽的把戏。
云婷轻拍沈霏微的肩,择了另一侧下行。
下去途中,徐徐有子弹打在阶梯上,沈霏微方位失利,不得不放慢脚步。
就在这时,监控室传出播报。
舒以情用毫无情绪的声音,据监控有条不紊地暴露埃蒙科夫的位置和动向。
枪声接连响起,子弹却未打在沈霏微身边的任何一个位置。
远处的某一个地方,传出了物件损坏的声响,是什么东西被击中了。
就在这时,舒以情的冷笑声从广播中传出,不再播报埃蒙科夫的位置。
沈霏微想,大抵是埃蒙科夫将监控挨个打爆了。
这艘游艇的总长百米不止,上下六层甲板,其上不光设有泳池,还有停机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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