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年下卿卿+番外(1)

作者:枫眷
书名: 女帝的年下卿卿

作者: 枫眷

文案:

霸气飒爽直杆钓人女帝(腹黑坏姐姐)V心机婉转欲迎还拒女官(心机小妹妹)养成系甜宠 年上攻

相门弃女云葳年幼漂泊,偶得避世高人真传,外表孤苦可欺,实则钱权兼备

大魏长公主文昭才华横溢,权腕奇绝,一朝遭君相联手背刺,落得放逐颠沛

江南烟雨胧,文昭命悬一线之际

一漂泊于流民中的小女冠外冷心热,予她解药

她意外,欣赏,更多的是猜忌——

禁庭秘药,凡俗不可知!

云葳一心归隐,却被迫临危受命,执掌隐秘势力

恻隐心作祟,她随手救一人,不料赔上身家,于漩涡中情难自拔

揣测文昭真身时,云葳嘶哈嘶哈,暗道刺激

猜测应验时,云葳:…!惹不起的女魔头,跑!

她逃,她追

她荣登九五睥睨天下,她紫衣玉带辅政安民

文昭欣赏、爱怜云葳,却苦于她身上有扒不完的马甲

文昭凤眸轻挑:小东西,猫尾巴还藏了几条?

云葳杏眼频闪:晓姐姐,干净了,都被您拎出来了

文昭:既如此,伪装都剥了去,今夜可否…赤诚相见?

云葳:嘶…溜…

文昭反手扯住云葳逃跑时掉的新尾巴:噫,不是没尾巴了?这条哪儿来的?

云葳忽闪着羽睫讨好:嘿…啊,没藏好~

文昭哂笑:傻猫的猫头想搬家?几时把尾巴摘干净?

云葳不屑:想我没马甲啊…那怕不是得在锦衾里?陛下的诚意呢?

文昭:…!

朝堂之间:

云葳腹诽:陛下要除云家,肿么办?我自己来吧!

文昭暗叹:云家不能留,云葳可得护下,我得想个法子…

云家阿飘:唉,还得是我家崽,真狠啊,陛下你小心着哈

卧榻之上——文昭:嘘,你的眼睛好吵…

云葳:噫,您的舌头好僵~

“小芷,这身紫衣朕看腻了,做朕的皇后可好?”

“陛下的风姿,臣百看百新,站在您身后,身侧,亦或是并肩,都好。”

指南:二人年差九岁,相识于微,携手并进,感情略慢热~

主线随攻方展开,但两者视角比例转换差的不多~

大雍与大魏王朝交迭更替之时的独立故事,也算《公主殿下的在逃青梅》小世界的后卷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甜文 逆袭 治愈

搜索关键字:主角:文昭,云葳 ┃ 配角:宁烨,舒澜意,萧妧,元照容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落魄皇女放逐路捡了个宝贝老婆

立意:困境中执子之手,相扶相依,彼此救赎~

第1章 离心

雍熙平二年,末帝舒臻因病禅位于舅文铣,魏立。魏帝铣征北蛮,未竟而山陵崩。子湛即位,累岁征战,壮年崩殂,立子昱为帝,着其姊昭率顾命——左右相与平陵侯辅之。

——《大魏国史·开国卷》

“咔嚓——”

一道惊雷乍现天际,昏暗天色一刹明灭。

“报!”

坤宁殿外,一小将踏雨而来,脚下飞溅无数水花。

“何事?”齐太后凤眸一凛,宫门初开,戍卫便急切来报,当是要事。

“定襄长主府夤夜遇刺,刺客逃离,亲军亡三人,长主无碍。”小将拱手回禀。

齐太后凝眸望着铜镜,视线有些飘忽,招手示意小将近前,与人耳语了几句…

两刻倏忽,潇潇雨落,青石巷口,烟雾凄迷。

卯初云角低平,定襄长公主府内,油伞来往如织,宛若得道成仙的两排蘑菇,有条不紊的来去匆匆。

“咚,咚咚”

府内正殿房门被叩响,一头戴斗笠的中年将官正伫立廊下。黝黑面庞上滑落的,不知是一路疾驰的汗珠,还是雨打风吹的水雾。

“进!”

简短俊冷的话音自门内传来,继而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隙,三五婢子低垂着惆怅的眉目,一声不响的鱼贯而出,在廊庑下静候。

“末将参见…”

来人快步入殿,不过一息光景,便见公服齐整的长公主绕过屏风而来,遂飞速屈膝见礼。

“免,杜将军有话直言。”

文昭狭长的凤眸里眼波莹润,正色凝视着来人,端庄矜贵,从容泰然的容色与府中随员的仓惶大相径庭,眼疾手快地拦阻了他行礼的动作。

来人乃是禁军右卫将军,杜淮。

入内的刹那,他半垂的眉目清晰的瞥见文昭曳地的公服裙摆,紫金色的华服上,飞凤栩栩如生,高傲一如眼前人,夺目太甚。

“殿下,恕末将直言,今日禁中您若去,必九死一生。太后密旨,命末将即刻送您出京,请您万勿犯险,保重自身。”

杜淮半跪在文昭身前三步远的地方,面容坚定而倔强的抱拳在前。

文昭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伸手接过近侍槐夏递上的笏板,淡然道:

“你且回去,护好太后。这朝堂中人,孤该当一会。孤与母亲临朝辅政,乃皇考遗诏,由不得居心叵测之人上蹿下跳,离间孤与陛下的姐弟情分。”

“殿下三思!”杜淮决然抬眸拦阻,再顾不得君臣礼数。

“表兄,无非是推拒了与元家结亲,他们不敢在前朝奈我何。”文昭软了语气,耐心解释:

“大魏江山姓文,不是么?孤若走,才正中他们下怀,届时齐相与姑母的杜家安能稳妥?孤坐镇五载,自保之力尚存。”

“殿下可知,今日朝议,另有一要事?”

杜淮兀自起身,“陛下意图立生母元贵太妃为太后,与皇太后并立。平陵侯元邵是陛下嫡亲舅父,手握重兵,若事成,您与太后危矣。”

闻言,文昭沉吟须臾,讪笑自嘲:

“昱儿终还是更亲元家…今朝云相若也铁了心投效元家,这份权柄,孤是非让不可了。”

“昨夜您府中遭贼,这等挑衅恐吓,还不够明显?”

杜淮未料到,文昭现在还敢赌,赌那老狐狸中书令云崧,可会顾念先帝遗命,站在她与齐后母女的立场上,不畏权柄日盛,野心日显的外戚元家。

“孤若贸然逃了,齐杜两家皆危卵,遑论与孤一心的大半臣工?”

文昭踱步至窗前,眺望水雾烟波滚滚随风,从容道:

“你不可行差踏错分毫。你的右卫是护母后的筹码。母后无恙,孤纵远在天涯,行事亦有顾虑,谅昱儿知晓此间关窍,不会逼迫太甚。”

杜淮眸光几度辗转,似雨雾飘忽:“殿下是要…”

以亲生母亲,当朝太后作人质?

“孤早已思虑万全,未雨绸缪,风雨陡然时才可闲庭信步,走了。”

文昭径直入了廊下,随手拎过侍从手中的油伞,飒飒风姿擎着绘有幽兰的一把纸伞,隐没于一方空蒙,背影决然,长身傲岸。

杜淮凝眸南望,低声自语:“万望珍重,切切回还。臣当以命护舅母无虞。”

辰正三刻,朝议散去,一庭朱紫步下汉白玉石阶,独不见那一袭紫金的身影出没。

半刻后,大内坤宁殿——

“太后,”一中年宫人趋步紧走的沉声呼唤,“长主她…被扣在了沛宁殿,外间皆是御前禁卫,这可如何是好?”

齐太后手中的佛珠顷刻断了线,上好的南红玛瑙转瞬乒乒乓乓的散落于地。

“备辇,吾去见皇帝。”齐太后阖眸一叹,低声吩咐。

沛宁殿内,一炷香的柱头泛着萤弱的红润光火,两双犀利视线凝结于胶着的棋局之上,局势早已剑拔弩张。

姐弟对弈,棋局满布杀机。

“太后至!”

一声通传,跨过殿外林立的羽林卫,传入宽阔的沛宁殿。

姐弟二人的视线都曾有一息凝滞,转瞬间,又悉数归于尘埃落定的平静。

文昭的指尖松泛开来,一枚黑子稳落入瓷罐,淡声道:

“不下了。陛下,臣的筹码都摆在了明面,长姐自幼护你让你,今次你护长姐一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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