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月光的折腰(96)
作者:墨兰疏影
李月丹朗声一笑,“我从不予人美姬,若祁将军开口要,可怎么办。”
“她是南朝的媵,除楚家人外,谁都没有处置她的权力。”
玉箫手渐渐握紧。
果然,男人不会把女人当人看。
这种场合不是宫宴……
她说,“我不是舞女,不会自轻自贱至此。我拒绝。告辞。”
萧珂抬眸,“你出现在此有违常理。”
玉箫心中愤恨外加委屈,咬了咬牙,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一瞬想在语言上争个高下,但想到荣宜,又把锋利的语句咽了回去。一字一顿,“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贫血确实有异、食、癖的,比如喜欢吃冰块,荣四还喜欢喝冰水……
不过没什么大事,就是喜欢吃冰。
宝镜姐姐水平还是有的,就是看不了内科病而已,你让一个外科大夫去看内科病真的可能捧着内科学治病。
李月丹看上去儒雅实际上就是一逗比,二十出头一沉迷武侠小说的男孩子……
有没有人猜暴躁怼人老兄二宫主很帅一男的或者很妖一男的……不,他是跟妹子没有区别的一伪娘,长得像体态像……还会女声(技能点点偏)朋友试阅读时说我艹她脑补很妖一男的没想到你跟我说这是一姑娘……所以本文开始时荣元姜一个喜欢女人的女孩子要逗他说话,荣宜说元姜在男人里面挑了最类似姑娘的一个……如瑟把他认成女孩两人攀谈很久问了好多问题如瑟都没意识到她在跟一个男人说话(对全程没翻车)
元姜的那个装一装升鸾姐是让他装声音……
前几章班宝镜让他换个说话声也是让他换成女人声音……因为宝镜喜欢和女人讲话。
他没有被喷是因为他锤赢了除荣宪、霍仲雪外其他人等,大家只吐槽他搞死自己全家一言难尽但对他样子和荣元姜去喝花酒的事自动忽略……
64、雅集
这雅集十分令人绝望。
一百零二个人,荣宜原本以为一人两柱香的时间,问三个问题,很快可以把这一百多人问完。
她把跟她打过招呼的几个世家子弟排在前面了,把她要问的问题和打算怎么帮人造势,抬声望提前安排好了。
这几个好说,怎么问怎么答都提前演练过了。
重头戏是王家的嫡长子王晴,他年二十□□姿绰约,姑姑嫁到了郑家,是郑卿熟人,曾著汝南游记——找人代笔,编绘地理志——总结抄录,他坐在荣宜面前,浅笑。
荣宜正好坐在柳树下,便笑,“若是暮春,定是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
王晴举止大方,对曰,“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一片称赞。
随后是杜家的十二郎杜萱,两人谈了佛经,一路讲到博伽梵歌,开始论存在与虚无。
最后杜萱解吠陀经:“天地之诞……”
又是一片轰动。
这几个关系户走完形式后,荣宜开始接见剩下一视同仁份子。
不料剩下这几个大家的出场都别有心意。
一卢姓男子说,“家中有事,今日特来辞别。”
荣宜特别想说那你走吧,但觉得只说你走有点不妥,只好先安慰,“家里的事情更重……”
卢姓男子哀声哭泣,细数自己多么不容易,母亲重病,妻子难产死了,父亲现在又糊涂了,自己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
他声泪俱下,荣宜差点想拿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他。
最后卢姓男子才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他道,“我妻乃天女转世,托梦于我,说有三策……”
荣宜:我去。
这个人讲了足足半刻钟。
荣宜很痛快的把人打发出去。
一王姓男子说,“我身子孱弱,不能享以天年,故淡泊名利,想寄情山水,此次前来,只想与文人墨客结交,若有知己一二,此生无憾。”
荣宜心道:西边那个说话都喘的认识一下,也没耽误搞事搞到她头上来。
这算反派的敬业精神吗?生命不止,搞事不休。
荣宜就说,“那您回去养……”
王姓男子打断,“然我夜观天象……”
荣宜:我靠。
一顾姓男子才走上前,就发病了,倒地不省人事。
一问大夫,才知道此人久服寒食散,而今寒食散成了禁、药,一时没有药服,便有了戒断的症状。
荣宜:我艹。
一杜姓男子吃寒食散吃嗨了,觉得热,讲着讲着突然开始脱衣服,很快就坦诚的站在所有人面前。
萧羡仙丝毫没有姑娘家的羞涩,点评了句,“有点小。”她这句话说完,周围气氛顿时变得诡异。
荣宜:他妈的!
这一天简直跌宕起伏。
她回府,沿着院子在夜幕下走着。
荣宜心里很乱。
她只想说一句话:老子他妈的……
摇了摇头,才把骂人的话从脑子里摇出去。
荣宓回信,再三保证她们是亲生姐妹,让她不要多想。但仔细想想,萧珂确实没必要骗一个对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的人。
萧珂说此局已成。
她最后一步是设计让九仙楼出面杀萧珂,她反杀九仙楼。
什么情况下,湖阳会跳出来?湖阳跳出来是救谁?
荣宜突然想到那天隔壁的鸡飞狗跳。
起因,萧珂把一盒安神散和酒混在一起喝了。
荣宓疯了一样去找班宝镜,把她也惊动了,看那阵仗她还以为萧珂要死了,就赶紧过去了。
当时是半夜,班宝镜说没什么大事,她就准备回去睡觉。
她走前,班宝镜说,“你到底喜欢姐姐还是喜欢弟弟?急成这样。”
荣宓说,“一我答应过升鸾要照顾他。二你没意识到这锅要不是你的,要不是我的吗?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卫子妍就拿这事要个说道,她敢反的,信不信打上几年,丝路商贸一断,四妹迫于压力谈和,她会交个杀人凶手,所以,咱俩是一起死呢,还是一起死呢?”
荣宜打了个寒噤。
救萧珂?
应该不是……
救她?
她会犯什么事?
正纠结着,她在树下看见一个人影。
“谁?”荣宜扬声问。
“二娘?”玉箫站起身。
“你……在哭?”荣宜走进了,看玉箫穿着舞衣,地上丢着两把剑,眼睛湿漉漉的,眼尾发红,一看就哭过。
“我没事。”
“你怎么想起来练舞了?”
“萧公子与李公子于后日设宴,要我给贵宾献舞。”玉箫勉强说完,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等欺辱,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而下。
“什么?”荣宜惊呼。“你不用去。”她说。“我去找他们理论。”
什么鬼?
这俩混账东西到底把玉箫当什么了?府里养的舞姬吗?说推出去献舞就献舞?这场合可跟宫宴不同,这种私宴上献舞的舞姬默认是可以送人的。
她是坑玉箫献舞,但那是宫宴,上面坐着皇帝,客人是另一国的来使,这叫两、国、邦、交,互相切磋。
荣宜怒火中烧,“我还没死呢!他们就欺负到我的人头上来了?”
“你别去。”玉箫赶紧把荣宜拉住,“不要去。”她笑了笑,把眼泪擦净,“我是南朝的媵,除楚氏外,没人有处置我的权力。”她说,“而且,我出现在这里,是有违常理的。”
荣宜脑内炸雷惊起。半天内疚的说,“是我的错。”
她就不该把玉箫带出来。
玉箫在宫里就不会有这种破事了。
荣宪对女人一般都很好。
“这段时间我过的很开心。”玉箫说,“我愿意和你一起来这里的。”
荣宜咬了下唇,道,“你且放心,若真的有人敢有非分之想,我拼着这个太守不当了,也能把你保下来。”
李月丹跟萧珂这两个什么破烂玩意,一点都不尊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