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月光的折腰(87)
作者:墨兰疏影
荣宜尖叫,“快倒掉。”
班宝镜把碗举高,“干什么,这很贵的。”
“这是鸩酒!”荣宜指着。
李月丹好奇,他观察了半天,最后选择喝一口,“不是鸩酒,”他说,“鸩酒是枫糖味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
“跟麻沸散差不多。”班宝镜道,“比麻沸散好用。”之后一脸嫌弃,“你为什么要喝一口,你欠不欠啊。”
荣宜把碗夺过来。
班宝镜不敢抢,怕洒。
荣宜从碗的另一边抿了一口,“绝对是鸩酒。”这熟悉的苦味。
她记得这个苦,还有腹中的绞痛。
李月丹抗议,“鸩酒是甜的。我被人下过毒,我记得那个魔性的味。”
班宝镜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荣宜,“你是不是喝过这东西?”
“是。”
“你喝过后,什么感觉?”
荣宜心道这什么问题,同时内心吐槽班宝镜没救了,彻底的没救了,这辈子老班都将会是一个大国工匠,“腹痛。”
“没错了。”班宝镜鄙视的看着荣宜和李月丹。
“什么没错?”荣宜不解。
“你有胆结石。”班宝镜珍惜的端着碗,“你多吃点油炸的东西。”
李月丹:“你为何要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这一碗很难做的,造价很高的,现在混了你们两个人的口水,你们说怎么办?”班宝镜白他一眼。
李月丹:“我只是喝了一口。”
“那也有口水。”班宝镜宁死不屈。
荣宜没太听懂班宝镜的话,所以她还滞留在上一个话题。
荣宜不知道胆结石是什么病,只觉得班宝镜的语气欠打。“你说这不是就不是?”
班宝镜立马当她面把这一碗都喝了。
荣宜和李月丹两人瞪大了眼睛。
“我挺嫌弃你们的,但你们一人喝了一口,我没办法把这药再给别人用。你们不要这么学我。”班宝镜说,“这个药两碗就上瘾了,但治痛经什么的有……奇……”
那两人一听痛经,转身就跑,把班宝镜丢在原地。
“什么鬼啊。”班宝镜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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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主呢?”荣宜边走边问。
“他直接去翠宫了。”李月丹说。
“你什么时候被人下过毒?”
“人生的苟且不提也罢。”说完不提,李月丹絮叨上了。
“挺多年前了,”他望天,“有五六年了,反正供词里面他们咬死说原本想下情丝缠那一类的药,只是下错了。我爹娘也没办法,只好把家里的部曲分了我一半……那些年还在跟萧总督打,我爹让我上战场,好荐我出官,我二哥还因为这些事在背后给了我一箭,到现在,一有雨雪,我就背痛……我废了好大力气钓到个公主,寻思这辈子衣食无忧,可以咸鱼了,可结婚没多久,我爹死了,姬妾儿女一大院,我娘又糊涂,我也不好意思全家靠昭平一个人养活,又得出来养家糊口……”
“那个,我带你见一下我娘,”荣宜万万没料到李蛋疼是这样的一个人,瞬间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一局可能要完。
难怪李蛋疼连王诚跟云和夫妻纠纷这么简单的事都没处理好。
说好的养蛊胜地呢?怎么一路斗上来了条咸鱼。
她直接把李月丹往湖阳那里一带,说,“你别惊到。”她把李月丹领到正院。
湖阳正在院子里逗猫。
“姨母好。”李月丹打了个招呼。
湖阳一转身。
李月丹凤眼瞪的溜圆,最后眼尾一红,带着哭腔说,“姨母,我我我替你找大夫,班宝镜呢?她怎么说……”
话音未落,湖阳一巴掌糊李月丹头上,“我怀孕了。”
李月丹先长出一口气,“没生病就好,”突然卡住,“你……”
“我都说了你别一惊一乍的。”荣宜嘟囔。
回观沧海那院后,李月丹找来纸笔,扑桌子上给楚玉恒写信:天呐,湖阳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学过毒、理学就知道
毒药都是有特别味道的,甜的多
59、拖沓
清明给班宝镜拿了一个奇怪的提包,说这是荣宓送她的生日礼物。
那包样子很怪,但很漂亮,班宝镜高兴的跨在肩,就这个造型写了封给荣宓的信,写完突然想起今天这一出,又补了一句。
——哈哈哈荣二孬抓着吗、啡说那是鸩酒,我问了一遍才发现她居然有胆结石,用过吗、啡后会肚子痛,笑死我了。
她把信封上,递给清明,让她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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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墨从军营里回来,楚宜欢伺候他更衣。
“我姐夫来了。”楚宜欢说,“你要陪我一起去拜访他一下吗?”
祁司墨沉默不语,只是沉着脸色凝视。
最后楚宜欢觉得自己过分,让了一步,“我自己去拜会他。”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裙摆下钻出来,楚宜欢差点踩到猫,吓了一跳,“你怎么到处钻。”
“最近不太平,别乱跑。”祁司墨说,言外之意是让她别去了。
楚宜欢就不太高兴,但也不敢翻脸,只好把脾气压下去,“你祖母又给我送了些补身体的药。”她心道——避孕药。
她是从宫里出来的,这种药过鼻子一闻就知道是什么。
“哦,那你收下就是。”祁司墨伸手要解她的衣服带子。
楚宜欢躲开了,打开门,“你把我当什么了?给我出去。”她怎么也是宫里长大的,身份再卑微也不至于沦落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地步。
祁司墨倒也痛快,楚宜欢是漂亮,但跟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只是客气的说,“那你早点休息。”
他还真走了。
“你回来。”楚宜欢气到爆炸,猫偏偏还往前面凑,她一跺脚,把猫踢开,对猫说,“你再讨人厌我就把你扔掉。”
“你到底要怎么样。”祁司墨也摸不着头脑。
“你给我回来。”楚宜欢白了他一眼。小公主说,“你最近都干什么去了?”
“换防。”祁司墨倒是说了实话,他不觉得楚宜欢有脑子能猜出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半夜,楚宜欢把祁司墨叫醒,问,“有朝一日,你和你四叔有个胜负了断,我能请旨与你和离吗?”
薛太夫人说话不太避人。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等我孙子独掌大权后,您赶紧去死。我们好换一个家里有兵且家里不是日暮西山的世家女。
楚宜欢每每想起,被气的肝疼。
祁司墨朦胧中说,“什么?为什么要和离?”
楚宜欢长的那么漂亮,又顶着公主名号,人也还可以,过得下去。他唯一惋惜的地方就是楚宜欢没有七万五千兵马的陪嫁。
楚宜欢心下一沉,“你这是一定要我去死?”
“什么死不死的。”祁司墨翻身睡了过去。
楚宜欢抱膝坐在床上,叹了口气。
翌日,她天不亮就去找李月丹,到的时候李月丹还在睡觉,她让人进去把李月丹叫出来,“雍州反,荣宓出并州平叛,祁司墨兵马调动频繁,疑似要跟祁华琼决一个高下。”
说罢一跪,“祁家要我死,求妹夫救命。”
李月丹面带笑,扶楚宜欢起身,“你有心了。此情我与玉恒必不相负。”
待楚宜欢走后,李月丹去了趟翠宫。
到了后通报,文史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是要命的事情吗?”
李月丹不解,疑惑的说,“不要命?”
“请您稍坐。”
半个时辰后,萧珂出来问,“咦?你怎么亲自来了?什么事?”
李月丹道,“其实不是什么要紧事,不打紧的。”
“你等我一下,我洗一下头发。”萧珂转身走了。
一个时辰后李月丹坐不住了,这里倒是有椅子,但十分尴尬,人来人往没人理他。于是他跟云鸳说,“请你转告萧总督,我有点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