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月光的折腰(1)

作者:墨兰疏影
论白月光的折腰

作者:墨兰疏影

文案

重生了,对付玛丽苏中的玛丽苏,白月光中的红玫瑰,最好的办法是以牙还牙,夺其所爱。

突然,玛丽苏跟她妹表白了

女主:我了滴亲娘的,这一笔想不到,想不到。

吃瓜惨遭cue的:????????

*更新随缘,便当发的挺多。非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背景(文中时空从根上已跑偏)

*架空,背景接近南北朝或三国,近似平权,都是编的,不要考据

*内容可能有神转折

*论如何拐跑了玛丽苏文女主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宅斗 女强 正剧 白月光

搜索关键字:主角:荣宜,荣宪,白月光 ┃ 配角:不重要 ┃ 其它:便当频繁

一句话简介:论,如何夺人所爱

卷一:误几回,天际识归舟

1、重回

天上一轮上弦月,月色惨淡,乌云丛生,庭下树枝影错杂,梧桐随风摇曳,一根枯枝被凌烈寒风折断,骤然惊飞寒鸦。

荣宜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她死死抓紧榻沿,盯着白色帐子。

整个卧房一片素白。

有人忙跪在榻前,问,“夫人现在好些了吗?”

荣宜猛地抓住侍女的手,“月竹,我……”

“夫人?”谷雨忙道,“我是谷雨。”她心中纳罕,谁是月竹?见荣宜满额细汗,忙掌了灯,拿起一方帕子递了过去,“夫人是做噩梦了吗?”

“谷雨?”荣宜差点又发出尖叫。

谷雨明明已经死了。

是鬼?

谷雨应了一声。

荣宜定了定神,她看四周,好像是自己儿时的闺房,又看向窗,窗上有雾凇,便问,“这里是燕京?”

这肯定不是谢府。

顾太后一杯鸩酒送她上路,难道现在身处奈何桥上?

荣宜掐了自己一把,居然是疼的。

鬼也会觉得疼?

“夫人忘了?老国公爷伤重,也今天早些时候去了,您神情恍惚,太尉便做主将您从宁侯府里带了回来,夫人先喝口茶定定心神,缓一缓,您一定是伤心太过了。”谷雨便宽解她。

谷雨从心里同情主子。

荣宜却转过头,“现在是什么时候?”

“子时。”

“……”她本想问是今夕何年,没想到谷雨给了个这么不伦不类的答案。

“扶我起来吧。”她觉得这单调的白色看起来就令人心头生闷。

结果才站起来,便和妆镜打了对眼,她猛的一哆嗦,竟吓得退后半步,跌坐在床。

镜中女子莫约双十年华,容貌清丽,眼角微红,想来是哭的。

二十几岁的人跟三十出头截然不同。

没有时间顾镜自怜,“我要见四妹!”荣宜一把推开门,寒冬时节,她竟穿着寝衣赤脚跑到屋外,谷雨吓得赶紧抓起衣服和鞋,跟了上去。

荣宜没跑几步,便撞到了霜降。

霜降一愣,连忙解下身上夹袄,裹在荣宜身上,蹲身请安并喝问谷雨,“你是怎么当的差?”

谷雨真的是连哭的余地都没有,于是并未辩解。

“四妹人呢?”荣宜问。

“太尉进宫了。”霜降说。

平国公府的大丫鬟都是以二十四节气命名,因荣真为开国郡公,颇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部曲和地产。府里部分女部曲入府伺候,名为贴身侍女,实为暗卫。

荣宜想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皇帝三十九了,打算搏一把南征,结果长江结冰,败走荆州,趁燕北空虚,燕北王贺兰晴谋反,欲取而代之。她四妹本坐镇辽东盛京,奉诏率兵平叛,结果她丈夫因平叛用力太过,冲杀过猛,喜提阵亡。

她丈夫宁侯世子孙玉中流矢死了。

父亲平国公荣真是跟着去打了南朝,不料于荆州大败,肚子上中了一箭,回来后拖了几天才死。

荣真本有一子,结果那个小弟弟没活过五岁。加之荣家原为辽东世家,四世三公,因她与长姐荣宓是公主所出,从属楚家宗亲,遂选中母亲已逝的庶出四妹做继承人。

四妹荣宪从小便安排熟悉军务,代掌辽东道。

燕北王贺兰晴伏诛,然而皇帝也没多活几天,只撑着回到了燕京。

荣宪今日进宫其实是因为皇帝要托孤。

太子体弱多病,故命皇后顾笳日后摄政。

荣宪夺情,赐袭爵,拜左柱国,加枢密使,节制十二州诸军,赐印同道堂。

内阁六大学士为顾命,首辅郑瑜封太师,拜上柱国,赐印御赏。

凡圣旨,需三印齐全方可下发至中书省。

太后以尊位节制两大顾命,两顾命以印节制太后。

楚家兵马得天下,皇帝手里还是有几个兵的,结果荆州一役,死伤惨重,打死了十二万人,什么都没给他儿子留。

天子,兵强马壮者便可为之,宁有种乎?

荣宜知道皇帝这番考虑其实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手里有几个兵、不掉链子、能打仗的几个选项中,只有荣宪是个姑娘。

荆州兵败,长江解冻后万一南朝挥师北伐,必须得一个手里有兵的在朝中说话。

荣宪女子之身,且非楚家媳,就算想取而代之,怕也难为。

就算后来,顾太后清算谢家,一杯鸩酒送她上路,也没见荣宪反了,甚至荣宪没有跳出来说话,默许了这件事,大概不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姐妹,还是隔了一层。

荣宓也就算了。

荣宪手里有兵,在外有威,凭什么不吱声。

荣宜鼻子一酸,觉得委屈,眼泪差点下来。

只需要开个口的事情,凭什么?凭什么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她母亲湖阳长公主视荣宪为几出,而且体谅她年幼丧母,多加照顾,素来有求必应。荣宪在家里的待遇有时候甚至压过了她跟荣宓。

那时候荣宪居然什么都不做。

荣宜险些银牙咬碎。

“夫人?”霜降把她往回送,“夫人先安歇吧,等太尉回来后我会跟她通报。”

荣宜便迷迷糊糊的走回院中。

月光似水。

“哪里有什么道理呢?”荣宜喃喃道。

没有道理。

这个世间,没有公平,没有道理,生于乱世就是身如浮萍,身不由己。

家?家族只会将人待价而沽,国?明天不知道谁坐天子堂。

#

天子逝,宫中举哀。

是夜,首辅奉玺,太子正位,口谕尊皇后顾氏为太后。

顾太后当即要荣宪、郑瑜两人当着她的面歃血立誓。

新帝颇为面无表情。

郑瑜没有反对,荣宪便也没有开口,宫女取酒来,奉上两柄匕首,两人割开手心,点血入酒,各自发誓此生为圣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才算完。

荣宪看着珠帘后那个穿着玄色凤袍的女人,片刻移开了目光,郑瑜兼礼部尚书,要主持丧仪,她也要交接兵马,两人便齐齐告退。

走出上阳宫,郑瑜抹了把汗。

“讲两句?”荣宪开口。

“太尉请。”郑瑜道。

“若要南征,只能从荆州走。”荣宪有家孝,首饰悉数玉饰,玉簪玉镯白玉耳坠,一袭银白色曲裾,外罩深银色流云纹大袖衫,她手背在身后,风吹起,腰间玉佩相撞,叮当作响。“长江江宽水急,荆州水面最窄,但三床弩最远只能打到江心,打不到对岸。”

郑瑜微愣,皱起眉,“你还要南征?”

“荆州一役输了,就算我们不南征,南朝若是个明白人主政,势必趁胜北伐,若是个糊涂人,我们尚得一个喘气的机会。”荣宪看着来往宫人,耳边传来后妃与先帝诸子的哀哭,“但是观历年松江一带雨雪气候,至少今明两年冬日怕是还会结冰,这仗不好打。”

郑瑜便说,“长江冰封,江左雨雪交加,必有州遭灾,况,天子服孝,以日代月,圣人尚未订亲,当请议南朝公主,把人借来,礼数做足,国孝当前,不能册后,日后举婚与否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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