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说的意味不明的话(54)

作者:各自双双

林秀元说,等他工作稳定的时候,就把祖祖介绍给他爸妈认识,然后结婚。

徐莫何说,他决定出国,三天后走,父母的意思,希望他出国深造两年,然后直接回国接管公司。

我心里“咯噔”一声,勉强笑道:“我等参加完祖祖的婚礼,再考虑未来的事。”

然而,满脑子想的都是徐莫何刚才的话,他说他要出国,三天后走。

从上次聚会之后,我就一直赖在祖祖闲置的小窝里,我忍了两天,这才打电话将祖祖从林秀元那里催过来,我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抱着她哭喊:“徐莫何,你就是一个逃兵,你混蛋,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徐莫何,我舍不得,舍不得你走,两年啊,两年,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我们就真完了?”

祖祖在我清醒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说:“音音,我给你设了一个十点的闹钟,徐莫何十一点五十的飞机,你自己看着办。”

我苦笑,“祖祖,该做的我都做了,我已经别无他法,我们,是真的不可能了!”

祖祖说:“或许你还有一个办法,告诉他,你心里有他!”

我摇头,“我不敢!”

祖祖说:“那就再找一个吧!”

我说:“我舍不得!”

祖祖说:“那好,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对他唯一的希冀是什么?”

我说:“我希望,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他也能告诉我,其实他心里也有我,因为心里有我,才生我的气,也只是生气,不是不合适,更不是,不爱!”

祖祖说:“音音,徐莫何很快就要走了,我觉得,你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了,对吗?”

我点头,默默地挂了电话。

祖祖给我设的闹钟早在我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就响了又响,我匆匆忙忙的穿了脱鞋跑下楼,迎面而来的自行车向我撞来。

当我拖着一双血流不止的腿,坐了一个小时的车程,一瘸一拐的赶到机场的时候,低头再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四十五分。

我慌忙掏出电话给徐莫何打电话,希望他还没有登机,当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时,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我说:“徐莫何,我其实就想告诉你,我是真的希望我们能一直走下去,我无法原谅的,从来不是你对我说过的那些混蛋的话,也不是你对我做过的那些混蛋的事,而是我对你动了真心……”电话那头忽然一阵混乱,我听到“啪”的一声,像是手机摔到地上的声音,之后是徐莫何的声音,“云音,我刚才被人撞了一下手机掉地上了,没听清你讲什么,我知道我说了很多混蛋的话,也做了很多混蛋的事,但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我马上就要走了,两年,这两年我希望我们都能静下心来把彼此的关系梳理一下,我马上就要登机了,再见!”

我急忙叫住他,“徐莫何等一下,如果你不愿意陪我重新开始的原因,是以为我心里有别人的话,就算再过两年,我们的关系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改变!”

徐莫何说:“我不用你来跟我强调你对别人有多情深意重,我没多少心力在乎,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的话,以后也不要再联系了!就算是像你说的死磕着朋友这层关系到底,我也绝对不会是最先后悔的那个人,你放心!”

电话那头传来催促旅客登机的提示音,我呆若木鸡的捏着电话,直到那边再也没了声音。

我死死的盯着手机通讯录里徐莫何的联系方式,手指放在删除键上,任凭眼泪淹没了手机屏幕。

从此,徐莫何这个人彻底成了我生命中的过客。

我拒绝了爸妈让我接手他们手上的生意的提议。我并不想把我的一生都用在不断的经营一家又一家的奶茶店上,我选择了去山区支教,一年后拗不过爸妈的坚持,转到了家乡的市里,做起了一个本本分分的小学老师。

我的小说从祖祖的手里发表了,我有点担心被枫景看到,但又存着侥幸心理,想着未必会被看到。其实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没有想过事情会写得这样细致,我只想写一个故事,表述一种情感,一种态度,顺便悼念一份逝去的回忆,却没想到写着写着就情不自禁的高度还原了,我想如果枫景看到,他也是知道的,我把他写进了我自己杜撰的小说里,还擅自安排了我们的结局,小说出来的时候,我是想过要不要给枫景打个招呼的,毕竟这么冒然的把他写进小说里,不打一声招呼也实在说不过去,可我又怕是我自己给彼此找的一个主动联系的理由,想到当时我们并不太适合再联系的处境,于是抱着侥幸的心态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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