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皆是裙下臣(45)
细白清秀的龟公见怪不怪,抬起男子下了楼去处理。
纪舒绡气恼,冲着哑巴随从骂道,“你们绑我来做什么?莫不是你家主子乃是偷鸡摸狗的祖宗!”
随从如死人没有情绪,只扣住纪舒绡额肩膀,带她回了房间。
绕过右边的美人沐浴图屏风,还有一道暗门,随从带着纪舒绡推开门进去,她的主子坐在椅子上,观看对面月亮床上一对女子卖力磨/蹭。
原来是个变态。
纪舒绡咬牙别开脸,可是那一对女子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高亢的很。
越听越假,难怪那个变态没有任何反应,衣袍整整齐齐,连垂下来的金片线都没乱。
随从推她一把,便将她推到那变态腿旁跌倒下去,斓袍划过掌心,她的指甲带出了一根金丝线。
所幸地上铺有软毯,栽下去也不疼。
纪舒绡心里存着气,嗤道,“敢问阁下是想请我看西洋景?如今我也看到了,说实在属于下品,恕我不奉陪,你自己瞧个乐吧。”
没有反应。
主仆三人都是哑巴。
纪舒绡自讨个没趣,见她不阻拦,隔着雾般的黑纱什么也看不清,纪舒绡拍拍裙边的灰尘,朝她拱手,“告辞。”
只要让她走,她就可以不计较将她掳到这里,差点害她长针眼的事儿。
随从跟铁将军似的死死挡在门口不让她出去。
纪舒绡怒了,“真当我是个好拿捏的!”
“过来。”嘶哑的如同垂死老人的声音突兀。
不光纪舒绡,连那卖力表演的两个女子都停了下来。
“你会说话?”纪舒绡不敢置信,这个变态年纪不大,怎的声音这么难听。
别是修炼了什么童颜术,其实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
想到老太婆竟喜欢看活/春/宫,纪舒绡恶寒无比。
“过来。”她又重复一遍。
纪舒绡环胸哼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随从尽心尽责,立马掰着她的双臂押到主人身前。
金片撞击几声,她开口,“你即嫌弃她们演的不好,你来。”
檀木桌上放着一件薄纱,被她挥落在地,薄纱展开,上面绣着鸳鸯戏水,更过分的是胸/前与脐/下被剪出窟窿,用丝线串了铃铛上去,一走一动,铃铛随之发出声响,美妙至极。
那两个女子也是存了心气要比较,娇笑道,“姑娘也让我们看看眼,究竟什么才是上品。”
第20章 偏执 疯批反派
纪舒绡粉面含怒, “去死!”
薄纱被她拾起砸到变态身上,上面缀着的铃铛撞击发出泠泠脆响。
那对女子拥在一起,难以想象纪舒绡敢对贵人不敬, 被送进房的时候, 老鸨说了, 让她们好好伺候贵人开心,以为会是个男子, 进来发现是打扮诡异幽魅的女子, 也不让她们沾身,指了床让她俩脱衣服开始。
欢场女子什么没见过, 有那特殊癖好的, 比之恶心百倍千倍, 磨的正畅快呢,这女子突然被带进来, 扰了兴致不说, 还敢对贵人出言怒喝, 看来是活的腻歪了。
她俩坐在月亮床上等着看好戏, 空着的手还不忘抚/摸对方的身体。
房内四面墙壁以花帘纸糊住, 明角灯光照耀, 笼罩在水波纹中, 在荒唐淫/乱的氛围中,那变态似高高在上的掌握者要求纪舒绡同这没有羞耻心的妓子一般,作出淫/荡行为, 气恼过后,她冷静下来, 须得抽身离开,不然耽搁时间太长, 这罗敷坊的香她有些抵不住。
变态一动不动,任凭薄纱从她身上滑下来落在地上。
纪舒绡慢慢的将布料团成一团抱在怀里,“我换上你就放我走吗?”她的脸垂着,浓密长发如墨晕染开。
“去。”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冷冷的一个字。
纪舒绡也不多说,抱起薄纱去了帘子后面。
装模做样抖动上面的铃铛,她悄悄打开临近的窗户,一丝清风吹进来,帘子卷起一角,她慌忙关上,方才往下偷偷觑了一眼,是在后院的位置,她要是跳下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脱掉外面的白色罩衣,纪舒绡故意将它从帘子里面踢出去,好让外头等待的人放松警惕。
接着先将窗户用木叉撑开一点,待及地的帘子不再被风吹起,她揪着裙角小心翼翼爬到桌子上,试探伸出一条腿,下一刻绡帘被劲风撕破,木叉断裂掉到楼下,窗户瞬间闭紧,她紧贴在墙上才没被波及。
绡帘破破烂烂彰显始作俑者的怒气,纪舒绡呆了呆,脖根被气的通红。
她早知自己要逃跑,却等到现在毁了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