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点渊鸯谱(38)
“你急着见姜宁?”赵酒鸯明知她不是这个意思,却仍旧免不了呷醋。杜渊连连摇头:“我想早些弄清罢了。”
虽然杜渊嘴上一直说着还没想通,还没理清,可言行间透露出的意思又显然已经偏向赵酒鸯,赵酒鸯自然是体会得到,也正是如此,她才愿意放过她一阵子,不去逼她闹她。
两人一觉好眠,起身后果然又快马加鞭往京城赶,比来时要匆忙许多,赵酒鸯时常担心这对杜渊的伤势不好,好在伤口已经慢慢愈合,杜渊的精神也在恢复,才叫赵酒鸯放下心来。
第21章
两人没有耽搁,很快便回了京。与西梵大战的捷报自然也已经送到京城,赵权少不得为她们设宴接风洗尘。皇后亦是让二人直接宿在宫内,近一年未见,她早已思女成疾。
宴后,赵权让赵酒鸯陪陪皇后,命杜渊去御书房述职。杜渊从民生到军事,将自己所知一一禀报没有隐瞒,赵权点了点头,显然已对西洲的情况有了了解。杜渊入朝一年多,西洲大有改样,太子也不复当年那窝囊样,赵权心里自是欣喜,这杜渊算是不负他所望,替他解决了好几个心头大患。
公主驸马还未出宫,圣上的赏赐便浩浩荡荡进了公主府。
另一头皇后瞧见二人在宴会上的亲昵模样,心里亦是欢喜,拉着赵酒鸯的手,试探着:“皇儿这一趟出去,玩得可开心?”赵酒鸯想起与杜渊的点点滴滴,自是欣喜点头。
皇后笑着,又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眼:“你皇兄来信说,你与驸马立了大功,驸马因此受了伤,安宁可有受伤?”其实赵酒鸯进了宫活蹦乱跳的,哪儿有受伤的样子,皇后自是放心的,当下也只是再确认一遍。
赵酒鸯摇摇头:“驸马将我护得好,我没有受伤。”这事皇上皇后都从太子的信里知晓了,见赵酒鸯不似从前那般看杜渊哪儿哪儿不顺眼,皇后心里越发高兴:“母后早就说了,这驸马是个不错的,这般看来,母后也没看错人。”
赵酒鸯听自己母后这般夸杜渊,竟还有些羞涩,低着头扯着皇后的袖子:“母后,驸马待我极好的。”
皇后哪儿见过这模样的女儿,笑道:“安宁果真是长大了,看来母后很快就能当上外祖母了。”赵酒鸯一听,笑意散去了些,倒摆出一副不乐意的模样来:“您还是好好当你的祖母,别盼着当外祖母啦。”她若是能怀孕,怕是杜家的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皇后也瞧出了不对劲,既然安宁亦是喜欢驸马的,哪儿有不愿意给驸马生孩子?皇后一想到受伤之事,心下一惊,又挥手将宫女都遣散出去,才小心地看着安宁:“莫不是驸马伤了根本?”
赵酒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脸上涨得通红:“母后你胡说什么呢!”说着,转过身去,羞得不肯再看母后。皇后见状,也大笑着:“不是就好,你再贪玩,总是要当娘的,驸马宠你,纵你几年,时间长了恐生别的心思。”
皇后便以为是赵酒鸯贪玩不肯生,赵酒鸯哪儿能跟她真的说明白,只得担下这个“罪责”,转过身扯着皇后的袖子:“母后,有你和父皇在,她定是能宠我一辈子的。”
这话说得没错,别说圣上皇后,就连太子也是将这个皇妹放在心尖上的,若是杜渊起了别的心思,谁能饶得了她,皇后一想,便也宽下心来,不再去管这事,若是安宁不喜,那便不生了。
赵酒鸯又陪皇后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安宁宫去了,路上恰巧碰见了刚从御书房回来的杜渊。赵酒鸯摆摆手,让跟着的人都退下,走过去拉住杜渊的手,慢慢往安宁宫走:“听闻父皇给了你不少赏赐。”
杜渊侧头看她:“都送去公主府了,大半是给你的。”赵酒鸯自然是听过圣旨的,捏了捏杜渊的,安慰着:“这功劳都是你的功劳,兴许父皇怕你惹人嫉妒,才以我的名义封赏。”
杜渊笑了笑:“我本不在意这些的,能得圣上重用已是心满意足。”她倒不知赵酒鸯心细至此,竟还担心她,安慰起她来了。
赵酒鸯又捏了捏杜渊的手:“你知晓母后方才问我什么吗?”杜渊哪里能知晓,问她:“问你什么了?”
赵酒鸯偷笑,她自然不会将子嗣之事告诉杜渊,让杜渊平添烦恼,只故意逗她玩,停下脚步走到杜渊面前,声音又轻了一些:“母后知晓我们没有圆房,便问我——”
说到这,赵酒鸯故意停了停,见杜渊一脸好奇,才继续往下说:“你是不是被伤了根本。”说完就要往杜渊腰处瞥去,却突然被杜渊勾住下巴往上抬,头一仰,自然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