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纨绔日常(55)
果然听得里面传来压抑的惨叫痛呼声,他立即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只见裴知遇被几个健壮的仆从死死按跪在地上,一穿着锦衣绣服的公子哥儿对着他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不中用的东西,李及甚提前交卷都能得魁首,亏我在你身上押了许多银子,害我输的这样惨……”
谢宁曜一直都知道,这帮世家公子惯爱玩“押宝”,就是赌每次大考谁能夺魁,按照赔比定输赢的钱数。
他认出打人的乃宣德侯庶子叫郑佑,之前他为三哥打的就是郑佑的嫡兄郑仁,并且郑佑在学里还是李从威的走狗。
如今李从威已退学,郑佑没了靠山,便收敛了许多,谢宁曜没想到他还敢让家仆翻墙进国子监来打人!
谢宁曜是上午出恭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人说中午要在杏树林教训裴知遇。
他很欣赏裴知遇,既然听见了就不可能不管,又不想连累方觉明和萧立鹤,这才独自来的。
谢宁曜疾跑过去,怒骂道:“狗杂碎,你要反天,竟敢在学里打人!”
郑佑怕极了谢霸王,双腿软的差点就控制不住跪下去,颤抖着声音道:“大哥莫说二哥,你在学里打人的时候还少?”
谢宁曜扶起裴知遇后,反手就狠狠抽了郑佑一巴掌,冷笑道:“你长本事了啊,如今都敢跟我叫板了?”
郑佑捂着脸,吓的连连后退,靠在树干上才站稳,忙命仆从翻墙出去,以免被发现罪加一等。
裴知遇急忙说:“谢小公爷千万莫为我犯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学里打架斗殴,让学监看见,你也要受罚的,我们赶紧回学堂罢。”
谢宁曜道:“不是为你,我早就想教训这厮,给李从威当走狗,多次与我作对,真欠收拾!”
他走过去抬脚踩在郑佑的胸口上碾了碾,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兜头盖脸的抽下去,不刻那头脸就如同开了果子铺,青紫红肿一片。
郑佑被踩在树上动不了,又不敢奋力挣扎,只抬手护着头脸,可夏日衣衫单薄,抽在手臂上也疼的厉害,他只能哭喊着:“我再不敢了,谢小公爷饶命……”
谢宁曜想到郑佑兄弟素日恶心行径,下手越发狠戾,树枝又是刚折的,水份饱满,是打人利器,很快就将其头脸、手臂好些地方都抽出了血。
此时突然一声厉喝传来:“住手!你们也太无法无天!”
谢宁曜回头看去,只见郑仁带着林祭酒往这边疾步而来。
他瞬间明白,定是郑仁早就想报复他,无奈实在找不到机会,这才想到让郑佑牺牲,引他犯事。
林祭酒气的面如金纸,怒喝:“若不是郑指挥使有事来找郑佑,我们路过附近听到惨叫声,我竟不知你们胆子这样大!”
裴知遇急忙跪在地上解释:“祭酒大人,都是我的错……谢宁曜是为帮我才打他的,请您罚我。”
林祭酒怒道:“不论为何,谁也不能在学里打架斗殴!都跟我去绳愆厅!”
谢宁曜气的直跺脚,却也无法只能跟去,想着,郑仁费尽心机设下这圈套,还真能让他今日逃不掉一顿责罚。
他们去绳愆厅的路上,郑仁便假装心疼庶弟受欺凌,愤愤不平的说:
“祭酒大人,您可得为吾弟主持公道,虽则他也有错,他不该押宝魁首赌钱,更不该因输钱打人,可他这些错自有学监责罚,谢宁曜有什么权利对他动私刑?
我之前就听他说过,谢宁曜总是仗着家里的权势在学里欺凌同窗,不仅打他,还打过许多其他同窗,他们都不敢还手,只能任由谢宁曜打骂。
谢宁曜欺凌同窗的手段可多的很,让人自己跪着掌嘴,拿树枝棍子抽人头脸身上,冬天穿得多还让人脱到只剩下底衣挨打受冻……”
林祭酒越听越气,却也素知郑仁、郑佑更加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说:“我知道了,多谢郑指挥使揭露这番恶行,我定会严加惩处。”
他们到绳愆厅后,三人便都跪到了孔圣人像前。
郑仁掩饰不住的满脸得意,用眼神威胁谢宁曜:呵呵,以为就你有手段,你威胁我那事儿,我都办妥了,往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宁曜亦用眼神回怼:这次是我疏忽大意,从今往后,你睡觉最好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裴知遇万分愧疚,不住的磕头,因太着急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祭酒大人,请您将谢宁曜的惩罚让我一并受了,否则我寝食难安!您总教导我们知恩图报,若恩人因我受罚挨打,以后我还怎么有脸来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