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态大佬总想圈养我(260)
顾瑛茫然退回去,坐在圆木凳上心神不宁:“哪也不要去?为何如此呢。”
婢女目不斜视走来,恭敬福身道:“主子说了,是为了让姑娘更专心的钻研医术,府中所有同医相关的珍贵古籍都在这了,姑娘请便。
若姑娘还有想要的东西,尽管吩咐,奴婢都会为姑娘取来的。”
原来是为了治腿,那只要快些治好,便能走了吧。
顾瑛心中恐慌少了些,那些古籍医书实在是难得,她细心钻研着,想要的东西即时都有,倒也没再说要出去了。
常年无人居住的东阁,本随着先前突然太子的命令热闹了一阵。太子特地着人开了西库,将府上最好的物件挑挑拣拣一番送去东阁,又有林总管亲自监守着,俨然一副大阵仗。
众人本以为太子殿下是要落下恩宠,却见不过几日,那小医女的消息就完全探查不到了。
东阁依旧空荡无人居住,就连前几天各势力还暗中探查的那个医女,都不见人影。
莫不成是试图医治太子的腿,没治成反惹得太子殿下大怒?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那些揭榜去太子府上的郎中,多半都没了消息。
只有府上缄默其口的人心里才清楚,那姑娘没离开,只是被藏在府中不让人知晓罢了。
顾瑛并不知晓外界反应,天寒之后只专注忙于捣鼓拔除寒毒的药方,将那药的效果记录在案,再依着古书和傅彻的反应不断改进。
她这般费心谨慎,傅彻瞧着她心情便好上许多,连带着府上众人都轻松许多,再没有往年冬日死寂难捱的样子。
比起太子府的平静,朝廷风波不断,琼州私铸铜钱和老将军的事还未完结,京中兵部尚书猝然离世后位置空出,各方势力都想插派人手进去,你来我往间争锋交错,然陛下不曾出手制止,只坐上观壁。
太子向来不参政,这段时间不知是承帝见他身子有所好转老来生情,还是为了让浑水更加污浊,偏派了他去查兵部尚书一案,每日同阁老们上朝议政,眼看着是要走上太子正轨之路了。
傅彻对此反应平淡,每日议政完从不多做停留,连交上去的奏本疏章都是平淡无奇,挑不出错却也没什么新意。
进阁的皇子们无一不在努力争风头显政见,阁内时常吵作一团。每逢群臣唇舌交战之时,傅彻就悠悠捧着杯茶,事不关己坐在一旁赏景。
朝中老臣为应付几位皇子的对仗已是焦头烂额,回头瞧见傅彻如局外之人从不惹事,诧异道:“太子殿下,您无其他政见么?”
傅彻品着茶,冠玉般的脸一片淡漠:“任他们吵,总比政令落到实处了再去变换要好。朝臣都想立功得政绩,这般混乱于百姓而言并不是坏事。”
冯尚书听罢一愣,回想起这位太子上交的奏本,遣词造句虽无出彩之处,但每一句话里都是落在百姓头上的。
且先不谈别的,光是这一点就比在场争得面红耳赤的皇子们要好上许多。
如此一想,竟也对他有了几分好感,于皇帝面前美言了几句。
承帝对他亲手立的这个太子一直抱有疑心,这日下朝之后便召了傅彻入宫,在御书房内温和以面,同他品茶论事。
“今日你与朕只做父子之谈,不论其他。”
承帝端着手中茶盏,对宣公公点点头,宣公公忙不迭走上前推傅彻,语气讨好:“陛下为了您可是一早就吩咐了奴才们好好备着,大殿里头的银炭和地暖一早就烧着了,就怕您受了一丝风。”
傅彻低咳几声,苍白如玉的容颜贵气不可逼近,他歉意笑笑:“是儿臣无能,时常叫陛下忧心。”
承帝面露不忍:“怎能这般说,你身子弱,多照看着点是应该的。”
他话锋一转,语词间流露些锋芒:“今早冯阁老都同朕说,太子虽然身子底差了些,但政见务实,是可塑之才。你倒是同冯阁老关系不错。”
茶盏上的绿意轻缓漂浮,傅彻懒散垂眸,对这试探敛周旋都懒得周旋:“许是冯阁老见儿臣拖着一身病体可怜,在陛下面前好心为儿臣多说了些话。
只是儿臣病骨难支,日后也难堪大任,只能受点这般照拂了。”
承帝皱起眉头,语气沉下来,眸中精光依旧不减:“这话说不得。朕记得你府上不是请了位医女,说她是妙手回春吗,有她照看着你,朕也能早日放心退位了。”
宣公公头埋的更低,唯恐在谈及这个话题时把自己牵扯进去了。
傅彻浅尝了口茶,想起那个小傻子喝到苦茶时皱巴巴的神色,眸中这才有了丁点柔软的笑意:“那医女拼尽全力也只保了儿臣这几日的安稳时光,这腿是再无可能,儿臣已将她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