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婆婆后我一心和离(191)
“我知道,但是我想跟你一起。”
余亦看向她的眼睛,想起当初自己对父母兄长说:“我想跟你们一起!”
却是最终没能一起。
余亦鬼使神差的带着鹿门月一起,朝着崖上攀爬。
跳的时候毫不畏惧的小姑娘,现下白着一张脸,每次换手都咬紧了嘴唇。
“别怕!我就在你身后,一伸手就能揽住你的腰。”
“我以为,我以为你是用轻功带我上去。”
鹿门月万万没想到是徒手爬,声音软绵发颤。
这可是悬崖,没有任何安全防护。
余亦断刀和拔剑之时,就发现自己动用内力后会不适,直觉告诉他,怕是这次只能凭着招式杀出去了。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余亦安慰道:“你就当是寻常的采茶。”
鹿门月听了这话欲哭无泪,只能继续胡诌。
“采茶的是师父,我在家等就好。”
余亦沉默,怕不是在家等,而是在集市看热闹。
他朝着小姑娘贴近了一些,几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专心,就快到了。”
两人于崖下一块凸起之处稳住了身形,待余亦确认暂时安全后才翻身而上。
只是还未站稳,几道箭矢便带着杀意而来。
余亦手腕剑花挡了下来,拉着鹿门月朝密林中奔去。
不能动用内力,便不要硬碰硬,打不过就跑,保命要紧。
鹿门月眼尖的看到了之前为她挡箭的剑鞘,扬声问道:“剑鞘是不是没办法拿回来了。”
余亦实在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去关心这些。
鹿门月深一脚浅一脚的被余亦拽着朝前跑,突然就明白了。
“余亦,你不能动内力?”
听见她如此笃定,余亦险些认为她就是那个下毒的人。只是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他只反问,“你怎么又知道?”
当初杭州城的老医师不是说,“又是这毒”“短时间不能动内力”么。
但她不能说,只道:“说书先生讲过,江湖上打打杀杀,总是会有这样的东西出现,让人丧失内力,好瓮中捉鳖……”
“好了,我知道了。”
余亦打断了她,这时候不该浪费体力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小话。
不过,她待过的集市,奇人真多,奇葩的奇。
“这时候不该有人来救你吗?有追杀你的,自然就有保护你的。”
鹿门月不死心,将军府的暗卫呢?
林中突然传来阵阵海东青的叫声。
余亦慢下了脚步,松开了鹿门月的手,应道:“有了!”
一只海东青盘旋而下,落在了余亦的肩膀上。
数名暗卫于林中奔来,余亦打了个手势,便又无声的隐退了。
鹿门月的眼神一直落在海东青的身上。
那是,年幼的发财。
眼神儿不如小狼崽儿隐晦,对自己满是探究。
“要,摸摸吗?”
余亦开口。
见她移不开眼,让她摸一摸,就当是自己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还见了血的补偿。
年幼的发财瞬间炸了毛。主人这口气,分明是想让自己卖身抵债。
“要!”
鹿门月只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发财的爪子。
她突然有些想念余大狗,小狼崽儿是真不可爱,也不好带。
“我手脏,摸摸爪子就好!”
发财本就通人性,它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被摸过的爪子,好半天才有些害羞的往余亦的耳边靠了靠。
余亦有些惊讶,小姑娘竟然这么简单就把自己的海东青给收买了。
“去将剑鞘寻回来!”
余亦只觉自己给它的训练还不够,若是这么容易就投敌可怎么办,当下就把它打发走了。
两人下了山,上了马车,朝着杭州城去。
看着眼前熟悉的客栈,再看熟悉的客房,鹿门月突然就明白了,余大狗为什么生气。
初遇的密林,还有这家客栈这间房,对于他来说,两人都应该记得才对。
自己没有半点记忆,他定是觉得自己心里没有他。
西泠街的那个老医师姓穆,瞧着年轻了十几岁不止。
余亦的毒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三天,鹿门月勃颈上的伤都好了,才确认了方子。
“别到处找人打架,短时间不能动内力!”
穆老嘴里一边念叨一边开了方子。
鹿门月听了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怕小狼崽儿炸毛,便伸手接了方子。
“我去抓药!”
余亦瞧着她高高兴兴的走了,心下不是滋味。
“干嘛拉着脸!还不许人家笑一笑?能博小姑娘一笑,也算是你的本事。”
就这态度,猴年马月才能讨到媳妇。
“穆老,打算收徒吗?”
余亦开了口,似是有些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