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兵器不一样(87)
安国寺,香火依旧旺盛。
还是在抄经的老地方,晏归舟对着佛经写下了一封秘信。
向问天不会因青衣楼被毁而罢手,指不定早已物色到更厉害的杀手组织。我在明敌在暗,必须知会东方不败一番。
还有一点未曾多问,任我行有一个女儿,东方不败又是怎么处理的?以及江南四友是否返回hēi • mù崖,他们最近过的好吗,有没有一样被盯上?
寄出信,方能专心地上香。
晏归舟刚刚插了香,离开大雄宝殿没多远,遇上了从dì • cáng王藏殿内出的花满楼。无需哪壶不开提哪壶,花满楼来此,必是为安葬超度上官飞燕。
半个月过去,花满楼看起来已无悲色,亦是恢复如常语气。
“小晏来给西门庄主祈福吗?本来,陆兄与我打算明早回江南,中午听说比剑之约,他不放心西门庄主,便延迟几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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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祈福,却是为了独孤掌门,希望他好好活着。”
晏归舟十分诚恳,是真的希望独孤一鹤身体健康,她才能在数月后请与之好好切磋。
花满楼愣了愣,无奈地问,“刀剑无眼,你不担心吗?”
晏归舟似是随意地捻去指尖的香灰,“担心有用吗?朝闻道,夕死可矣。既是成全其道,无用的忧虑便也不必多再提。”
这种口吻几近无情。
花满楼静默片刻缓缓点头。乍似无情,何尝不是有情,也许如此反倒长久。“话是如此,我觉得小晏心里肯定庄主能赢。将来如果……”
“将来就到将来再说。意外与明天,谁知道哪个来得快。”
晏归舟没让花满楼说完,一语成谶之类的事能少一桩是一桩。“这次事情多,还没问西域之行的后续。玉佛的事情,瀚海老国王怎么说?”
“此事已经彻底了结。具体是爹与老国王谈的,不知两人怎商议的,最后说定造雕一尊一模一样的玉佛,当做什么都没坏掉过,以新的作为传国信物。”
花满楼也顺势不提什么叶孤城,“至于我们发现的那个奇怪机关匣,朱老板给陆兄捎过信,目前为止没有什么新进展。
不过,他提出一种可能,机关匣不能被单独打开。它本身就是一把钥匙,需要bèi • chā/入机关槽,然后才能发挥作用。”
“这种猜想也对,但要解开就更难了。我到咸阳以后,几乎把此地与玉佛有关的都查了一遍,毫无收获。仅凭模糊不清的四句诗,找一个隐藏的机关地,那难度和大海捞针不差几分。”
晏归舟也不着急,这种谜题真是七分运气三分天意。“缘分还没到。有些事,命里无时莫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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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六扇门。
金九龄刚刚接到圣旨,要从珠光宝气阁押一批捐款回京,真是一笔数额巨大的金银。
那头真是有钱烧得慌,还能搞什么捐款。他翻了翻自己的账本,能够挥霍的余额怕是不足半年了。
“真想要一夜暴富。”
金九龄想起之前有青城派被打劫,后来有青衣楼被吞并。可惜两件事都没六扇门插手的余地,否则仅从其中分得一杯羹,也够用上好一段时间。“看来最近带青字都不祥,该要红才能发。红,怎么个红法,才一步到位呢?”
第41章
大雪,十一月节气。大者,盛也。
冬月初始,咸阳城外骤降一场大雪。雪重折竹,亦会折人。
西门吹雪站于风中,似如苍山负雪,从不闻风动。
而他的剑上已然多了一缕殷红。风吹过,血滴在地上,很快被雪覆盖。
“师父!”“师父——”
纷杂的叫嚷声响,只见独孤一鹤猛地后退两步,面无血色,衣襟却很快被鲜血渗透。
“噤声!”独孤一鹤厉声皱眉,一个眼神制止了急欲匆掠上前的四个徒弟。这几个见着血,似是见着他死了一般,毛毛躁躁难成大事。
独孤一鹤接连点着身前穴位止住鲜血,但止不住受到剑气的内伤。
如果刚刚迟一分,他则受穿心之伤;如果刚刚快一寸,他则能出割颈之招。幸而,他快了一分,又遗憾他迟了一寸。
“多谢西门庄主全力而战。”
独孤一鹤不由暗叹,今日之前他尚有可能赢西门吹雪,今日之后却再无可能。
只因有的人逢战必悟,此时的西门吹雪就非战前的那个他了。可惜了,好苗子都不是自家的。
西门吹雪仅是微微颔首,一声不响地转身离去,毫不在意身后再发生什么。
“点个头就好了?”
石秀云瞥了一眼西门吹雪的背影,小声嘟囔着,“好歹说句话啊。”
孙秀青心说西门吹雪能够点头,这便足够好了。拉了一把石秀云摇摇头,示意她别多话,免得独孤一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