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女文炮灰后(80)

作者:七句流言

原著里执政的兴和帝有四子二女,珠桦大改特改,如今大周的皇帝既不姓齐,也没有那么多儿女,大周国号以不用“兴和”,改为“永兴”。原著的皇后成了皇帝,原著的皇帝早就入土。

大皇子和三、四皇子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遂删去;排行第二的男主该受的惩罚未尽,遂保留,但他整日苦于病痛,生不如死。大公主与珠桦同盟情深,自然不会删;二公主虽也无存在的必要,但珠桦舍不得删去,所以一同保留。

不过,唯有太子是皇帝亲生,安乐帝姬和雍王则为皇帝从民间收养,毕竟让圣上孕育三个孩子太过艰难,珠桦必须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调整设定。

陆容川与珠桦透过夜色,透过灯火,隔着纱幔相望。

前者撩起纱幔的同时,车夫与侍女刚好清完了路,眼见车轮就要转动起来,陆容川骤然喊道:“把车停在路边!”她向珠桦轻点下巴,问道:“姑娘有事情吗?”

月静火明,珠桦忆起齐容川给她摸袖中兵符的时候,如今公主改姓为陆,身份为国之储君,年纪身躯亦缩水一大截,但珠桦像回到从前。

她上前一步,离马车近了些,欲分几颗栗子糖给车里的故人。

陆容川的警惕远超想象,信任是感性,警惕则是理性,使理性凌驾于感性之上,乃是母皇的谆谆教导。她立时拉下纱幔,沉声道:“姑娘莫要再靠近了,就站在那里罢。”

珠桦的心脏紧了紧,对于故人以安全为前提的警惕,她浅觉失落。转念一想,身为太子,警惕行事反而是件好事。

故而她扬扬唇角,道:“这也是我所想。我有幼妹要照顾,若上了贵人的车,幼妹就无人看管了。”

音方落,车窗角落里便冒出来一个圆圆的脑袋,天真无邪的童声似风铃轻撞:“什么幼妹呀?阿姐,什么幼妹呀?”

陆容川把妹妹的脑袋按下去,继续打量车边素未谋面的女子。

生平第一次,她把“一见如故”放在了自己身上。

“某唐突问句姑娘的姓名,”陆容川的笑与从前不同,幅度偏小、情感偏郑重疏离,不过她毕竟才九岁,那抹独属于孩童的天真稚气,尽数镶嵌在眼底,“姑娘十分面善。”

珠桦自报完姓名,不忘再报来路:“我在宁平侯府当差。”

“宁平侯府?”陆容川“哦”了一声,徐徐放下帘幔,示意车夫可以驾车离去了。她想带着妹妹寻个清净处停车,再混入凡尘俗世里,品品人间的烟火。

珠桦却疾挪脚步,半个身子横在车轮前,不慌不忙撩起袖口,如同昔年齐容川撩袖展示兵符那样温声问道:“栗子糖,吃不吃?”

她明显感到车里的人犹疑了几瞬,而后清脆的童声嚷道:“阿姐,我想吃栗子糖!”

“阿英不要闹。”陆容川今晚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捂妹妹聒噪的嘴,她并未理会珠桦的邀请,沉声命车夫驱车,驶向大道的另一头。

*

女儿节意味着夏日的尾声即将降临,秋日快要冒芽。秋日再一过去,年尾就快来了。

珠桦已经领会过女子执政的大周如何过女儿节、中秋节,当然对春节也充满了好奇心。她的服装经过系统调整,不管穿着什么东西,舒适感和温感都与她的喜好及当下气候相适宜。

因此她未穿繁复厚重的袄裙,仅在秋装外披了件银珠色斗篷。

“玄水结冰了,母亲允许我去滑冰,老师去不去?”姜青月裹成一个圆滚滚的球,绒帽、耳套、手笼全服上阵,唯留脸部在外吹风,“姐姐已经去了。”

“你姐姐跑得倒挺快。”珠桦哈出一口热气,引起濛濛白雾。

大周京城名为玄阳,得名于附近的玄水。玄水冬日结了厚厚的冰,可行马车与商队,游人行客常来常往,稍微夸张些,说它是玄阳城著名景点也不为过。

玄水,珠桦嚼着火炬烘烤过的蜜橘,细细品味的水果的酸甜,也赏玩着“玄水”二字。

春日杨柳摇曳、冬日银装素裹的大河,是原著里男主对女主情起的地方。珠桦略分不清男主“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爱救命恩情吗?爱女主柔软的性格吗?

如果爱柔软性格,为什么男主在女主假死后、知晓白月光的真相后才醒悟,他早干什么去了?

如果爱救命恩情,为什么男主又对着女主的“牌位”回忆朝夕相处?

珠桦咬破橙色橘瓣,像在吞咬一团冰凉的火。她犹如一个恶魔推手,高举“你们必须相爱”的大旗,将女男主牢牢捆绑,再盖上“happy ending”的鲜红印章。

她说不清自己当初写的是什么东西,那条“为爱而爱”的感情线,已不能有力地说服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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