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女文炮灰后(79)

作者:七句流言

为了照顾射艺水平参差不齐的姑娘们,场地里的草靶设了不同的远近。

珠桦目测一番,最近的靶子约莫两米左右,最远者则大概有五十米。她今日发现姜银霜的脑袋摸起来手感绝佳,忍不住多揉了揉:“你在纸条上写了什么心愿?”

姜银霜大大方方地摊开纸条,字正腔圆念道:“鸿业远图,得偿所愿。”

“你的‘鸿业’是什么?”珠桦问道。

“每日有每日的‘鸿业’,我今日的‘业’就是射中最远的草靶。”姜银霜说完就去挑弓箭,她年纪小,力气不如承认大,便选了一支小弓,“娲皇娘娘不会怪我贪心的。”

珠桦又扭头去瞧姜青月在写什么字,只见纸条上一行小楷:“万事如意。”

“万事如意”的心愿囊括范围太大,细细说来,必然说不清,学业事业、大事小事若都如愿,着实有些贪求。

珠桦忽意识到姜氏姐妹的相似之处,只不过大的那个野心更大,瞄准了“鸿业”,小的这个索求更多,渴望“万事”皆如意。

她接过姜青月递过来的纸笔,深觉为难。

宏伟的志向,无论在穿书前还是穿书后,都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依稀记得,自己八九岁时的是一夜暴富、余生无忧,这样的理想沾着铜臭气,在什么鸿业远图呀、万事如意呀之中格格不入。

珠桦略有些脸红,但她思来想去,一夜暴富何尝不是远大理想,便写下“财源滚进”四字,低头说道:“我不会射箭……”

尾音刚刚结束,她就眼睁睁看着半夏咚咚咚跑到五十米开外,将缠紧纸条的箭簇朝草靶靶心狠狠一扎,又红着脸咚咚咚跑回来,钻到姜青月身后去了。

半夏在众人的笑声里捂住脸,嘶声争辩道:“我射不中那么远的靶子嘛!”

不知是半夏效仿别人,还是别人效仿半夏,毕竟珠桦来得迟,没能看见所有人的上靶方式。轮到珠桦射箭时,她未去挑选弓箭,而是迈开双腿迎风前奔,稳稳将箭簇扎进最远的草靶。

*

七月太阳落山晚,姜媞白日忙碌辛劳,晚间想早些休息,带孩子们逛灯市的重任就落到了珠桦头上。这个担子不是珠桦自己揽过来的,而是她自己想去玩,顺带捎上孩子们。她本想推脱,奈何姜青月姐妹俩扒着她的袖口不放,她才勉为其难地同意。

张灯结彩的夜景美不胜收,珠桦一条街还没走完,本就不鼓的钱包已空了一半。她刚痛骂小商贩圈钱的手段太多,扭头就夸糖人真甜。

她怀里揣的除了各式吃食,还要帮姐妹俩提东西,看来避免被消费主义洗脑的教学得提上日程。

夜风得意马蹄疾,前方的人流突然慢了、堵了,珠桦欲绕路而行时,人群里却有人议论道:“太子殿下的车驾被堵住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普通人的车驾被堵, 大抵为车马行人众多之故,但如今被堵车驾的主人偏偏不是普通人,而是当朝太子。这就令人多思考一些, 毕竟太子身份贵重, 出行必有人开道,怎会被堵住?

珠桦让姜银霜照看好妹妹, 自己单独往前挤了挤。凭借身高优势,她认出那不是怀庆公主府的马车——她愣了愣, 如今该改称东宫——不过, 从规制来看,那倒也不像东宫该用的车驾, 甚至比姜府的车更朴素一些。

她继续朝前, 见马车周遭唯有车夫和侍女在疏散路人为太子来路,便晓得陆容川又未带侍卫。她瞥了眼灯火映照下的街道, 指不定哪条街缝儿里就钻着戍守东宫的暗卫。

这一回合,珠桦仍旧继承了[公主的信任],随着公主的人设成为太子, [公主的信任]便成为了[太子的信任]。

女儿节百姓同乐,陆容川白日里精于课业,晚间终于有机会出宫游玩, 未曾想堵在了车水马龙的街道里。她捂着妹妹安乐帝姬的嘴,柔声低斥道:“你不是帝姬,我不是太子。出宫前就约定好的时候,你怎么忘了?”

年仅三岁的安乐帝姬陆含英委屈得很,她不能理解姐姐遮掩身份的缘故, 只念着百姓敬畏太子, 必然会为太子让路, 便在前路不通时趴在窗户上喊漏了嘴。

陆含英勾着陆容川的小指,困惑地问:“为什么不能说?为什么不能?”

陆容川掐着心口的衣襟,好言好语地再度解释:“因为我和阿英都是母皇的孩子,百姓敬畏母皇,连同我和你皆不能自在。好不容易出宫玩一次,阿英不希望别人怕你惧你,对不对?”

她见妹妹似懂非懂,心想和三岁小孩子说太多也无益,便不再言语了。恰在此时夜风簌簌而过。陆容川透过轻柔的月白色纱幔,瞧见了灯廊下望向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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