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女文炮灰后(42)

作者:七句流言

她的哭声全憋在喉间隐忍不发,而是呜呜咽咽地低诉着:“我要见齐殊……我要见齐殊!”

旁人的议论嘲笑不绝于耳,大抵是在指责她痴心妄想胆大包天,珠桦此时不过挨了五六棍,神思还算清醒,她低低垂着头颅,不想让人瞧见自己的狼狈。故而她未曾看见有一抹雪青色的身影拨开人群奔过来,但清清楚楚地听见一道清亮焦急的声音:“住手,不许再打了!”

骆青月推开横云,扑倒珠桦身上来的时候,珠桦再也忍不住哭声,近乎嚎啕地哽咽了两阵。

这一天珠桦和齐殊都发现,某种本不属于骆青月的强硬性格,不知何时已经属于她了。

作者有话说:

还需要一段剧情,阿珠才会彻底恨齐狗。

写这一章的时候意外发现【珠桦(话)】和【瑰意】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仗,珠是珍珠,瑰是美玉,话和意也是相对的。小珠的名字是去年夏天取的,小楚的名字我改了三个版本,开文前两天才定下来,之前完全没发现是对仗的,缘妙不可言QAQ。

第21章

公主府乱成一团,执杖的横云未能及时收住手,居然在骆青月后腰落下一棍,所幸发力不重,未造成大碍。骆青月牢牢把珠桦护在怀中,前所未有地发了次脾气,厉声向横云道:“你还要打吗?连我一起也打死吗?”

怀庆的口令来得稍晚一些,既有公主口令,公主府的人便有无穷的气势,理直气壮将横云等人拿下,等候发落。骆青月忍着疼,俯身询问珠桦的伤势:“疼不疼,能不能站起来?”

珠桦能够开口说话,但挨过五六棍后,疼得龇牙咧嘴,已然直不起腰了,横云棍棍皆是杀招,遂匆匆说了句“不能”。

“没关系,我在这里你不要怕。”骆青月柔柔的话音刚刚落下,人群外就有位刑部之人风风火火奔袭而来,手中拿着一枚黑色陶瓷瓶,高声喊道:

“找到证据了,毒物就在高平家中!”

众人骇然。

仍被麻绳绑着的楚瑰意喉间轻动,仰颈看了一眼僵硬卧在石砖地上的高平,那人显然没了动静,身下淌着鲜血,已魂归西天、化作魂魄,她眼里飞速掠过一缕喜悦,可眼神落到珠桦身上时,她的眉目又皱了起来。

公主府中心善的仆从将珠桦挪到了空置的房间,内设小榻,并请来郎中为她医治。

这件事办妥后,怀庆姗姗来迟,她向仆从一打听,才晓得横云已在齐殊的授意下打死了高平,盛怒之中,怀庆夺过守卫腰间的长刀,毫不犹豫地割开横云脖颈,鲜血洒至她的下颚时,她仍岿然不动:“在本宫府邸作乱,当诛。”

既有物证,便能循着线索找到人证,据高平家宅及百味斋附近的百姓称,高平与康王近日来往密切,甚至数次亲送糕点至康王府。

然而这不能成为康王即是幕后主使的凭证,怀庆深觉证词微妙,不敢擅作主张,将其上达天听后,又添油加醋将齐殊派人在公主府里胡作非为之事讲了一通,皇帝果断下旨此事不可再查,凶手唯有高平一人,既然罪人已死,就当风波已过,并将齐殊禁足半月。

*

公主府主屋的屋檐下摆放着一盆毛竹,楚瑰意路过时多瞧了几眼,才进屋坐下。她一眼便看中矮案上的镶玉古琴,情不自禁拨过琴弦,叹道:“琴音妙极。”

“你的心思也妙啊。”怀庆遣走侍奉的侍女们,亲自为琴师斟了一杯茶,“按照我的思路,有一种可能性的凶手是指向你的,但我没有凭证。”

雍王既不顾及她的感受,那她也不必尽心为兄长查案。

“公主……”琴师的话说至一半,就不再出声。

“我二哥在我府中胡整,平白弄出许多晦气,那便是不顾兄妹情分了。”一盏茶前,怀庆使人将自己的窝囊废驸马赶出了府,现如今,她怒火已消,能够平心静气地说话,“瞅雍王的德行,估计不会轻易放过你。本宫愿意暂时保全你,但有个条件。”

楚瑰意喉间轻动,她本就心存死志,未曾想能得到公主的保全:“……您请讲。”

“你既要在公主府暂居,便要把手放得干净些。如今我与雍王的关系不如从前和睦,若来日他夺权登位,我必须考虑自身处境。”怀庆道,“再想要他的性命,务必三思后行、谨慎行事,不要拖我下水,否则我会让你悔不当初。”

檐下毛竹在细雨中轻动,楚瑰意的眼婕亦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她在春末夏初的雨声中,骤然想起许多前尘,与眼前这位怀庆公主倒是有不少交集。

雨声愈坠愈响,盖住了楚瑰意温和清冷的声音,她俯首叩拜,诚恳道:“我不过一介琴师,虽不知公主如何看待我,然公主愿聆我奏乐,我便视您为知己友人。”她顿了顿,又道:“我必不使公主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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